虽说现在天气还凉,可是孙梅梅却早早地穿上了塑料的凉鞋,还真像杜立秋说的那样,精巧白润又可爱!以至于她穿的是啥衣服,唐河都没有注意到。

    搞艺术的,性子很是奔放,毫不气地坐上了牛车,说是要去村里采风,咯咯地笑着,从唐河的手上抢过赶牛用的鞭子,一边轻轻地抽打着牤牛,一边叫着驾驾驾。

    一个二十出头,漂亮秀气的女子,还这么欢快,特别是那银铃一般的笑声,真的很让人心情愉悦啊。

    唐河暗自警醒,这个年头,这样的女人,真的很容易就让男人沉沦为一只舔狗的。

    唐河担忧地望向杜立秋,结果这犊子只盯着人家关键的部位看,完全就是一副走肾不走心的模样。

    难道,齐婶子那三观不下正的论调真的是对的?

    孙梅梅用脚轻轻地踢了唐河一下,笑着说他年纪轻轻的,却像个老头子一样沉闷。

    唐河暗自一撇嘴,两辈子加一块我可不是老头子了,不过我跟我家秀儿一被窝的时候,绝对是二十岁年轻人该有的样子。

    你在我面前可真没啥优势,就算是比脚,也没有我家秀儿好看,我家秀儿在我的教导下,还会……哈哈,你猜。

    不过跟又美又润又香的音乐老师一辆牛车,心里还是挺暗爽的,刚过五里村的时候,一个看起来很熟的人影,蹬着自行车闷着头擦身而过。

    唐河疑惑地回头望去的时候,对方干脆站起来蹬,自行车的货架子上,还搭着两条麻袋,看起来挺沉重了。

    杜立秋叫道:“诶,那不是林志国吗,他又来村儿里嘎哈?我找他问问去!”

    杜立秋说着就要跳下牛车,唐河拽住了他,少惹点事儿吧,这大虎逼一言不合,再把人捅了。

    他现在头疼的是,两人居然把这个孙梅梅领到村儿里去了,这得惹多少闲话啊。

    不过让唐河没想到的是,孙梅梅在还没进村儿的时候,就意味深长地看了唐河一眼,然后从牛车上跳了下来,说是去找严晶玩儿。

    好嘛,唐河顿时就放心了。

    能跟严晶这个全镇第一骚玩到一块的,能有啥后患,前提别是自己,走肾也就罢了,动不动就要嫁给自己算怎么回事啊。

    这种暗示,一路上孙梅梅说好几回了,夸唐河是个好男人,自己要是嫁给他得多幸福啥的,贼拉文艺,但是听起来就挺吓人的。

    真那样,他跟杜立秋可就不是叔侄俩,而是同道好兄弟了。

    唐河进了家门卸了车,把牛牵到圈里加了草料,可是虎子和大青却没有出来迎,到狗窝一看,两条狗都不在。

    唐河的心里咯噔一下,虎子和大青被自己驯得很好,从不吃外食儿,如果不是自己带着,更是不会轻易离开,除了林秀儿。

    唐河赶紧奔到老林家,林秀儿和齐三丫正做饭呢,大黑这个狗腿子,围着齐三丫打转,有点水掉到脚上,它就赶紧上去舔,差点把她拌倒,被齐三丫踢了好几脚也不肯走,十足的舔狗。

    “秀儿,虎子和大青呢?”

    “我不道啊,头前去拿盆的时候,狗还在呀!”

    唐河感觉自己像是噎了一下,腔子里有点辣辣的。

    不知怎么的,林宝国自行车上,那两个晃悠悠的麻袋,在脑海中一下子就放大了起来。

    “林宝国,我草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