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琪,你说以前来你们村的上仙,他们现在又去了哪里呢?”
阿琪是那怪力女子的名字。
听见这话,那怪异女子,也就是阿琪,她是顿时一楞,好似做错事情的小孩一样,赶忙摇头,嘴里嘟囔着:“遭了!坏事了!村镇阿姨说过的,不能随便提上仙的事情,对不起上仙,我不知道,阿琪什么都不知道。”
孙问天淡淡一笑,像哄小孩一样的点了点头,却也并没有继续问下去。
“嘻嘻,上仙我给你说哈,你来的真是时候,这几天啊,我们村里举办成人礼,可是有很多很多好吃的呢!我相信,上仙一定会很喜欢在我们村住下去的!上仙,其实我很好奇,你们那些神仙手段到底应该怎么才能学来啊!上仙你说话啊?上仙你不要不理阿琪啊!上仙?上仙!上仙?上仙……”
烦!
什么叫烦,这就叫烦。
那怪力女阿琪并没有多少心眼,心思单纯,可话也着实多到有些吓人。
孙问天是闭嘴不言,只迈着步子向前走去,在那阿琪没有看见的一瞬间,他的眼神却突然变得有些凝重。
有问题。
这阿蛮村的问题,非常大!
孙问天并没有主动前往阿蛮村,而是这名叫阿琪的怪力女主动邀请的。
同时,阿琪嘴巴并不牢,她自己便透露出了更多的问题。
通过她的话,孙问天可以确定几件事。
首先,阿蛮村,十分欢迎,或者说异常喜欢上仙到访。
这本事便是最大的问题,所谓上仙,来自外界强大修士,修行界,弱肉强食,强大的修士掠夺弱者可谓是司空见惯,而能被称为上仙,那便代表曾经前往阿蛮村的外界修士,在来到阿蛮村的时候,必然还有灵力。
一个拥有灵力的外界强大修士,他会不掠夺本地资源吗?
如果在这个前提下,阿蛮村依旧欢迎外界的强大修士,那么答案就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阿蛮村信仰仙人,要么便是阿蛮村另有所图……
其次,从阿琪透露的话语来看,那些曾经到访的上仙,似乎已是很久以前的事情。
问题很明显。
仙墓大开,乃孙问天自己所为,在他之前,又怎会有人进入,他们是什么时候进入仙墓的,他们又是哪方势力呢?
最后,也是最严重的一个疑点。
那些曾经强大的外界修士,现如今,人呢?
对,没错,是曾经强大的外界修士。
来到这片天地不久,孙问天就可以确信,哪怕是他自己,也终究有一天会因为得不到灵力补充,而完完全全丧失需要灵力的手段。
因而那些早他一步来的外界修士,必然也会遇上这种困境。
结合第二点,距离上次外界强大修士来到阿蛮村的时间已经很长来看,孙问天有理由判断,那曾经到访的外界修士已经用光了灵力,沦为了凡人。
那么,问题又回来了,曾经到访的外界强大修士,现如今,人在何方?为何这阿蛮村明明极有可能知晓外界修士终有丧失仙人手段的一天,却依旧如此欢迎,甚至可以说恭维外界修士呢?
种种疑点,堆积在一起。
孙问天对于这阿蛮村可谓是充满了戒备。
不过,他却也无惧。
危险与机缘往往是伴生而存,趁着现在,体内灵力尚且充裕,好生探查一下这仙墓各地之异,定然是没有坏处……
思量间。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来到了阿蛮村外。
这阿蛮村倒是与远处看去截然不同,站在山崖上看的时候,只能依稀看见几处炊烟,似是有几座土房。
来到阿蛮村方知,阿蛮村并不是寻常村落,反似是一野蛮部落。
村外围,以石堆为墙,以木刺为防,满满一圈。
里面却是依山而建,各处山洞满布整个大山,而孙问天之前所看见的炊烟,却是那山下的大型篝火,似是用作祭祀庆典一类所用……
“站住,你是哪个村的男人,你难道不知道,我们阿蛮村不欢迎男人吗?”
突然间,一隔壁堪比孙问天腰粗的巨胖女子是从天而坠,狠狠的砸在孙问天近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随着那巨胖女人落来,紧随其后,又有三声巨响。
轰隆隆一片,尘埃飞扬。
孙问天是忍不住扇着那尘埃,直到这一刻,他方才看清,原来这四个巨胖女人竟是从那百米高崖上跳下。
这般体重,这般高度,却无伤?
肉身,强的有些过分了。
粗略判断,单靠肉身,只怕神藏以下修士是休想拿下这四个女人,即便是神藏修士,恐也需费上不少手段。
“我……”
孙问天正开口,一旁,阿琪是赶忙就扛着那巨大的狮鹫是轰隆奔来,插嘴道:“啊山!啊地!啊岩!啊崖!阿姨们好!这位是孙厉,孙上仙!我今年差点被狮鹫吃掉,多亏了孙上仙出手,否则我就不回不来了呢!”
上仙?
那四个巨胖的女人眼神纷纷一凝,不由的看向了孙问天。
感受着那略带侵略的目光,孙问天心中是忍不住的冷笑,果不其然,的确有问题!
气氛,有些紧张。
就在孙问天准备唤出破天的那一瞬间。
其中一位巨胖女人却是突然摸向了阿琪的头,笑哈哈的道:“阿琪你回来就好,今年失败了,明年再继续!快,通知村长,上仙到访!”
“好嘞,姐你招待上仙,我马上就去通知!”
剧烈的轰隆声,响起。
那是句胖女人以风一样的速度奔去的动静……
仅仅只是片刻,刚刚还剑拔弩张的气氛却忽是大变。
只见那阿蛮村是几乎全数赶了来,为首的老妇人更是激动万分,带领着这近百号人是高呼恭迎。
“快快!欢迎上仙!”
“欢迎上仙!”
“上仙到访,我们阿蛮村是蓬荜生辉!”
“上仙!哇,是活着的真上仙啊!”
“上仙好帅啊,我想跟上仙生猴子!”
……
孙问天歪头,刚欲唤出破天的手,亦是一颤,眉间更充满了纠结:“啊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