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什么办法？”
李墨先是问天妙，后者却面色沉重，缓缓的摇着头。
而后他才看向了秦玉芝。
“办法....我想想....”
秦玉芝面露回忆之后，神情上流露出茫然，她慢慢的蹲在地上。
“办法....有办法吗？我睡的太久了......”
将自己以秘术封锁在棺中，自然不是毫无代价的。
她的意魂之中，有许多地方都出现了空白，导致记忆也出现了问题。
非要用一种症状来形容的话，那大概和老年痴呆有点相似.....
片刻后，秦玉芝放弃了回忆。
她蹲在地上挠着头，喃喃道：
“或许我只是本能感觉到，和以前我的情况有些相似。”
“可能....并没有那么糟，毕竟她境界还浅....只要....嗯？我想说什么来着？”
“哦，对，也可能她只是在承纳天凰域而已。”
这位是指望不上了....
李墨头回感觉第七境强者能这么不靠谱。
“起码，要弄清，冰坨子身上在发生什么.....”
他一咬牙，放出太阴神意，顶着天凰域的光芒，走上前去。
冰坨子站在那，像是一尊清冷绝美的玉雕，一种凌驾于万物之上的超然，主宰世界生灭的气息，正环绕在她的身边。
也不知这气息，到底是源自天凰域，还是她自己。
李墨如今，就感觉自己踏入了混沌朦胧中的世界种子里。
只不过，这次，他并非是这个世界的主人。
他一下加持了世界之力，在粘稠的空气之中行走，终于艰难的迈步到了嬴冰身前。
“冰坨子....”李墨轻轻呼唤了一句。
这时，他似乎看见嬴冰的手指，轻轻的颤了下。
有反应！
于是，小李同学不再迟疑！
他一把抓住冰坨子的玉手！顷刻攥住，然后一把将她拉入怀中。
玲珑的身躯，似乎比往日更冷。
《共婵娟》，启动！
这门武学，已经被他用武道感悟，推演到了化境，哪怕冰坨子如今意识处于朦胧，也能强行唤醒她的意魂。
太阴神意的光芒，重新浮现在了她的身后。
两人的意魂，再度建立起了联系。
这时。
李墨眼前轰然炸开，他看到了许多世界的诞生，繁荣，战乱，破败，寂灭....
一瞬间，他感觉自己仿佛像是个旁观者，什么都做不了，意识仿佛被磨盘碾碎。
但起码。
他知道了嬴冰此时此刻在经历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李墨昏昏沉沉的脑海，方才复归清明，他第一反应是低头。
那张万物失色的容颜恢复了血色，寒仙子静静地趴在他怀里，正凝望着他。
察觉到他的目光，她微微垂首，圣洁的静美一下子多了灵动。
“冰坨子？”
“嗯....”
李墨心中微微松了些许。
“等等！”
秦玉芝表情仍旧凝重，她似乎想起了什么，沉声道：
“她不一定是真的是她。”
“不会的。”
李墨摇摇头，两人意魂都连在一块儿呢。
秦玉芝却摇摇头，道：
“那种改变是潜移默化的，悄无声息的，连自己都察觉不到的！”
就像精神病人会觉得自己没病？
李墨面上的笑容消失。
“不过，我有一法。”
秦玉芝竖起一根手指头，看起来终于有了点高人风范：
“体内有其他意识苏醒的时候，会忘却祂不可能去做的事情。”
“譬如云梦祖神酷爱下棋，绝对不可能去打麻将，所以真正的我，绝不可能忘记怎么打麻将。”
绝对不会做的事....
李墨看向嬴冰。
便见冰坨子睫毛轻颤，碎玉唇瓣轻启：
“你是个喜欢腿，喜欢脚的正人君子，脑子里还有很多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