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红眉心被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一滴鲜血流淌出来,分割了她的面容。

    她无力的跪倒在地,仿佛失了魂。

    “.....”

    李墨心头升起明悟,暗自咋舌。

    冰坨子又强了好多!

    若是她也有神兵,和自己切磋起来,还真不好说.....

    丹红看着没受什么伤,只是破了点皮,但.....

    “你!你把她废了!”

    一直都没有什么表情的青雀,脸上终于浮现怒气。

    冰坨子大可以说,是对方剑心脆弱,心境不稳,与她没有关系,她甚至手下留情了。

    可嬴冰回头看了眼李墨的帅脸,又认真看着青衣女子:

    “便宜了她。”

    青雀一哽,怒意被嬴冰眼神中的清冷,浇得熄灭,心中竟升起无力感。

    沉默半晌,这位太子剑侍开口道:

    “殿下让我给你带句话。”

    “别再教小公主武学,否则他一定会杀了你。”

    “此前之事,殿下既往不咎,和你在南疆立的功,功过相抵,而且他肯提醒你,说明惜你的才,你好自为.....”

    “这明明不是一句话吧?”

    李墨认真道,和冰坨子同款的高冷。

    青雀:“.....后面那句,是我本人的忠告。”

    说罢,她命人扶起了失魂落魄的丹红,转身离去,来的浩浩荡荡,走的不带走一丝云彩。

    此时,清渊宗众长老方才下来。

    看着离去的青雀和太子的随从们,长老们一脸‘我还没上车啊’‘发生肾磨事了’的茫然。

    方才欧阳不是说,起冲突了么?

    冲突呢?

    人怎么也走了?

    “不是动手了么?”钱长老问道。

    李墨轻咳一声:“打完了。”

    “哦.....”

    长老们松了口气。

    “嬴冰观神打内景,以一敌二。”

    “蛤?”

    长老们刚落下去的心,又悬了起来。

    “没事儿,她赢了。”

    “哦......”

    事情是挺离谱,不过他们哪个没被小冰儿的惊得怀疑人生过。

    已经产生了一定的免疫力,见怪不怪了,没那么容易破防。

    “但是....”

    “别但是了,小墨你一口气说完!老夫心脏病都快犯了!”

    薛景一颗心七上八下,差点少活几年。

    李墨点点头:

    “冰坨子一不小心,大概好像似乎是......把太子的剑侍废了。”

    “?”

    “剑心破碎的那种。”

    “???”

    清渊宗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长老们根本睡不着,半夜都得垂死病中惊坐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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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阳府,府主府邸。

    仍是那身月白色儒衫,坐在书房之中翻阅县志的青年,令人联想到儒生,而非是那个霸道的大虞太子。

    他抬头望着与青雀一同进来,面色惨白的丹红,淡淡道:

    “你们回来的,比我想的要快。”

    青雀垂着首,低声道:

    “发生了一些事。”

    “说。”

    姜禹又翻阅起了县志,听着青雀汇报方才发生之事,翻动书页的声响渐渐缓慢了下来。

    “你是说,嬴冰一剑便破了你二人合击?”姜禹皱眉抬头。

    青雀点点头,看了眼身旁的粉裙女子,道:“丹红的剑心,怕是生了心魔,今后剑道再无寸进....”

    姜禹却似乎对此并不在意,只是喃喃道:

    “如此看来,潜龙第五,反倒要比潜龙第四强上一些?”

    “殿下!我今后都没法练剑了。”

    丹红哭的梨花带雨,希望太子殿下为她撑腰报仇:

    “她那不仅是废了我,也是打了您的脸啊。”

    姜禹神情冷淡,面无表情的开口:

    “知道了,你回天山剑庄吧,还有个修著剑典的位置空着。”

    “出去吧。”

    丹红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位,她服侍了六年的太子殿下,面上的冷漠无情,一如对待小公主。

    青雀领着她走出院子,到了外面,丹红方才流露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