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李墨着急赶路,却也没空和钟镇岳见上一面。
“还有什么问题?”
“本将军觉得此案必有蹊跷。”
齐镇守冷汗下来了,从善如流。
这分明是钟镇岳的腰牌,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说小侯爷的座上宾与妖族有什么关联。
便是真有,他都得当没看见。
“那小姑娘呢?”
“和妖族绝无关联!”
这桩冤案忽然就水落石出了,效率相当拔群。
看的慕容霄一脸茫然,黄东来则是流露苦笑。
在令官被拖下去后,齐镇守甚至还热情的请李墨一行人去用席,浑然忘了他冲撞法场的事情。
大虞的律法,道理,都不如这一面腰牌管用。
李墨觉得有些荒诞。
无心与对方多纠缠,他走到了人群中。
李墨擦了擦卢福英脏兮兮的小脸:
“小妹妹,你说的那个仙女姐姐,是何时见到的?”
“你是月饼哥哥?!”
小姑娘的回答让小李同学愣了愣。
恭喜宿主,成功投资‘卢福英’,救其性命。
投资反馈:平安符一枚。
平安符:“一枚普通的平安符,承载着平凡的憧憬。”
月饼哥哥什么鬼?
南疆之地貌似并没有吃月饼的习惯.....
李墨正待在问。
旁边便传来一声妇人的哭腔,那个干瘦的女子扑到福英子旁边,紧紧的将小女孩儿捂在怀里。
她亲眼见到这少年救了女儿。
却也见他一拳砸散了军阵。
“几位老爷,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管顿家常便饭就行。”
李墨和煦的笑了笑。
妇人默然几秒,拉着小女孩儿点点头。
于是李墨看了眼慕容霄和黄东来,两人跟上了他。
进了镇子,几人行走在竹楼之间的羊肠小道,福英子一家住的偏僻,又要过河又要翻山。
这大概就是父母口中的上学路了。
“李兄,这案子怎么忽然水落石出了呢?摆明了一开始就是冤枉人!”
慕容霄一肚子的愤懑,却又不知如何说。
他正是少年一腔热血时,又性情纯良,见不得这样的事情。
李墨虽有胎中之谜的记忆,却也觉得这种事情荒诞。
他觉得慕容霄说的没错。
黄东来沉默了几秒,苦笑道:
“对啊,冤枉你的人,比所有人都知道你有多冤枉。”
“说不定等咱们走了,这小姑娘一家还要被秋后算账......”
“有兵而实为贼,咱们干脆为民除害好了!”慕容霄握紧拳头道。
李墨想了想:“若要如此,咱们还是暗中行事为上,给百草枯里混上泻药,效果一定不错。”
黄东来:“.....”
百草枯里混泻药?
他都没配出过这么离谱的玩意。
沉默片刻,他叹了口气道:“镇守军走了,有灾兽妖物袭击镇子怎么办?”
李墨问道:“那......把镇子周遭的妖兽清理掉?”
“妖兽异兽都各有领地,这片地方的领主死了,自然会有新的补上。”黄东来摇头。
慕容霄不说话了。
挠着他的光头,cpu都快转冒烟了。
李墨看向前面那对瘦弱的母女,还有即将到达的破烂竹楼。
他在整个九天十地的同辈之中,都可称凤毛麟角。
然而他的力量却连一个小镇都无法改变。
因为这就是南疆的‘大势’,是人力难以阻止的洪流。
若有一天,清渊宗也被大势裹挟。
他与这对向往着平安喜乐的母女,又会有多少不同?
小李同学摩挲着那枚红布缝制的平安符,一时间思绪万千。
一行人进了竹楼,楼里连个坐的地方凳子都没有,李墨几人席地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