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折月看到这种情况飞快地掐决。
利用邪门阵法吸食魂魄之力且修炼了千年的大师兄她是打不过,但是被大阵压制了法力的大师兄她还真不怕。
这大阵虽然是大师兄布下的,但是千年前的道祖对这个阵法也极为熟悉。
道祖熟悉就代表燕潇然也熟,燕潇然熟了后跟师折月一说,她便能知道大阵的运转原理。
大师兄能动用的大阵之力,她同样也能动用。
她的决掐完,便和大师兄引过来的力量堪堪对上。
两股力道相撞发出巨大的声响,两波气流相撞,把师折月和大师兄同时震得后退了好几步。
大师兄的脸有些扭曲:“你还真有两把刷子!”
他知道她进到这里的时间不长,对大阵的了解有限。
但是就是算如此,她依旧能动用大阵之力。
这本事,说她是千年难得一遇的道门天才真的是一点都不过分。
她吃亏在她的这具身体上,如她能和正常人一样,大师兄觉得她会比千年前的悠然要难对付得多。
这样的师折月,大师兄颇为忌惮,觉得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成长起来!
师折月轻轻揉了揉被震得有点痛的伤口,微微一笑:“多谢夸奖,我也觉得我很棒。”
大师兄非常讨厌听到她这种话,当即面色一变,挥剑就朝她砍了过来。
一把剑刺过来挡住了大师兄手里的剑:“你的对手是我!”
大师兄看到燕年年的时候心里一阵烦躁。
因为他在燕年年的剑上感觉到了二师父的剑意。
大师兄之前和二师父打了约莫有半年之久,对二师父十分了解。
他就从来没有见过那么令人讨厌的剑!
因为太过讨厌,所以此时燕年年手里的剑一动,大师兄就感觉到了。
大师兄咬牙切齿地道:“你找死!”
燕年年冷哼了一声,手里的剑一横,照着大师兄兜头劈了过来。
大师兄知道她的武功十分厉害。
千年前也是燕年年,拼死护着师折月,让他功亏一馈。
如今他再的看到这样的燕年年,只觉得怒火中烧,恨不得一剑杀了燕年年。
只是千年前大师兄单拼武力是打不过明燕的,如今的大师兄在武力上面自然也就不是燕年年的对手。
他当即就掐决朝燕年年拍了过来,却被师折月拦下。
师折月微笑着对大师兄道:“你用道术时的对手是我。”
大师兄:“……”
千年前的他拼道术是拼不过悠然的。
所以如今师折月和燕年年联手,竟将大师兄打得节节败退。
大师兄怒道:“你们以少胜多,无耻!”
燕年年朝他翻白眼:“和你比起来,我们和无耻的边都沾不上。”
“你一个修炼了千年的老妖怪欺负我们的时候的,怎么不说自己无耻了?”
她嘴里说着话,手上却没闲着,直接一巴掌就拍在大师兄的胸口,把他拍得倒飞了出去。
大师兄:“……”
他当时就应该把他们全杀了!
大师兄一看情况不对,转身就想逃,只是他一转身就看见师折月站在他的身后。
他的面色微变,因为他知道论可怕程度师折月远胜燕年年。
他拔剑就朝她劈了过去,然而下一刻他感觉到魂体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他怒道:“你又用毒!”
师折月点头:“是啊,同样的招数大师兄可是中了两回了呢!真蠢!”
大师兄顾不得生气,直接启动隐藏的传送阵法欲逃走。
只是他一启动就发现不对,那阵法没能把他传送出去,反而将他困在大阵之中。
这个大阵原本就是吸食人魂体用来修炼的,他被困进去之后大阵自然就开始吸食他的魂魄之力。
大师兄这才发现师折月是个缺德的:
她方才用的并不是他之前给他下的毒,而是借用阵法的特质来撕他已经受伤的魂体。
她真正的目的就是引他用传送阵。
因为传送阵启用的时候,人的身体和灵体是有一瞬间不贴合的。
正常情况下,这个时间太短,是不受影响的。
但是此时大师兄就在大阵的上面用了传送阵,而这传送阵另一端的位置也在这个大阵之中。
就在那一刻,就会被大阵捕捉,吸食他的魂体。
大师兄的魂魄虽然被大阵压制了,但是他的魂魄之力依旧极为强大。
师折月还在他之前准备好的传送大阵上做了手脚,直接把他传送到大阵的正中心,由他的魂魄来提供大阵运转的力量。
大师兄想要逃走,但是那大阵是他当初所设,为防有魂体能逃走,他特意加了防逃走的阵法。
那是他用来对付别人的,没想到如今用在了他自己的身上,他瞬间觉得整个人都要疯了!
师折月看着大师兄道:“体验一下自己布下的缺德阵法是什么的感觉?”
大师兄此时和师折月隔了一个阵法的屏障,两人能看得见对方,却杀不了对方。
大师兄感觉到自己魂魄力量的流失,这比他之前中了师折月下的魂魄之毒还要让他恐慌。
他怒道:“师折月,你好毒!”
他以为她对他不算了解,无法对他的行为做出预判,可是在这一刻,他发现他所有的反应都被她算死了。
师折月看着他道:“比不得大师兄狠毒。”
“这一千年来,大师兄踩着别人的枯骨练自己的邪功,把邪功练得无比强大。”
大师兄咬牙切齿地道:“他们能成为我功法的一部分,是他们的荣幸!”
师折月听到这话眼里更添了几分冷意:“是吗?既然如此,那你自己好好的来感受一番这种荣幸。”
“你自己吸食自己的魂魄之力,这种感觉应该也是极好的。”
大师兄:“……”
他瞬间明白师折月为什么对这个主阵法如此熟悉了!
原因是他这一千年来采用大阵吸食魂魄之力都是从这个大阵得到的启发。
而师折月见过他让黑影和宁国公设下的大阵,对那些大阵他是熟悉的。
他感觉魂体越来越痛,他急了:“你放我出去,我们堂堂正正地打一场!”
师折月白了他一眼:“你当我傻吗?你千方百计算计悠然、算计我的时候,可曾想过堂堂正正这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