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隔壁房间传来一声清脆的猫叫声,燕潇然瞬间就清醒了过来。
他看着两人此时衣不遮体的模样,表情有些复杂。
师折月此时又安静了下来,她躺在那里的模样,乖巧至极。
只是她的唇被他亲得红润透亮,格外诱人。
燕潇然此时已经知道她方才应该是不清醒的,而他的行为多少有趁人之危。
他伸手给了自己一巴掌,翻身下床,为自己和她把衣衫整理好,再为她拉过被子盖上。
他转身离开,只是没走几步,他又扭头看了她一眼,她睡得安稳,娇美的脸上似乎还有着浅淡的笑意。
燕潇然心里不自觉地又生出了其他的想法,他反手就又给了自己一记耳光,骂道:“禽兽!”
不管两年前是两人之间是怎么回事,如今师折月都是他的嫂子,这种事情,他是断断不能做的。
他觉得,以后他一定要格外避免和她单独相处,否则迟早会出事。
师折月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整个人堪称神清气爽。
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觉得唇有些痛,她去照镜子,发现不知怎么回事,上唇竟破了一块。
她的记忆停留在昨夜流鼻血的那一刻,她觉得应该是自己摔下去,摔到了。
她看了一眼放在案上的破破烂烂的人偶,眉毛微掀,这个应该是燕潇然从猫爪下抢过来。
师折月的唇角微微勾了起来,眼里透着几分笑意,觉得他还算是个靠谱的。
她听到隔壁房间传来猫叫声,忙把人偶收好,过去把门打开。
昨夜还凶得要死的狮子猫,此时乖顺地走到她的面前,对着她喵喵叫,还摇着尾巴,可爱得不得了。
师折月把猫抱了起来,伸手摸了摸它的头,它乖乖地由得她摸,她看着心都软化了。
只是狮子猫再可爱,那也是燕王妃的宠物,她逗了逗猫后就抱着去还给燕王妃。
她走到半路,恰好遇到燕潇然,她忙跟他打招呼:“三弟,早啊!”
燕潇然没有说话,目光却落在她破了一道口子的唇上,他的眸光幽深。
师折月感觉到了他的眸光,凑过去小声问他:“我一早起来发现唇有些疼,一照镜子发现破了一道口子。”
“估计是昨夜晕过去时不小心磕到的,三弟有看见我是怎么磕到的吗?”
燕潇然:“……”
昨夜的画面在他眼前回放。
事是两个人一起做的,有记忆的却只有他一人。
若不是她昨晚明显状态不对,若不是她此时眼神太过清澈,他此时都想把她怼到墙上质问她了。
他冷声道:“我抓猫去了,没看见。”
师折月又问:“我昨天流鼻血了,早上起来却没看见鼻血,是你帮我擦掉的吗?”
她一凑近,燕潇然就闻到了她身上淡雅的兰花香,那香气得他心神皆乱。
他往旁走了一步,和她保持距离:“不是,是你自己擦掉的。”
师折月对这事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是吗?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
燕潇然冷笑了一声:“你又记得什么?”
他说完扭头就走。
师折月昨晚见他翻窗来找她,她还觉得两人的关系还算不错,她还能离他近一点,蹭点寿命。
可是他这会说翻脸就翻脸,她深深地觉得,他的脾气实在是太过喜怒无常。
她就问他知不知道她的嘴是怎么磕到的,他至于把脸黑成那样吗?
师折月轻撇了一下嘴,就去还狮子猫给燕王妃。
燕王妃在看见狮子猫的时候又想起了燕王,忍不住垂泪:“这猫是王爷送我的。”
“原本以为丢了,没想到现在又找回来了。”
狮子猫看见燕王妃就喵喵喵地叫,看起来和她十分亲近。
只是师折月走的时候,师子猫又跟着她往外走,她赶了好几回才把猫赶回燕王妃的身边。
她明天要去宁国公府,这事得跟老太君说一声,她便又去找老太君。
她到老太君那里的时候,发现燕潇然也在。
燕潇然已经跟老太君说了云跃阳的事情。
老太君在知道窃燕潇然的气运的阵法是云跃阳动的手时,她的眉头皱了起来。
她沉声道:“王爷和宁国公早年关系还不错,而后因为一些事情反目,这些年来燕王府和宁国公府没有什么往来。”
“潇儿和云跃阳之前同在书院上学,我记得当时关系还不错。”
“他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师折月想了想后道:“若云跃阳是赵诗婉的幕后之人,那么父王他们出事,必定和宁国公府脱不了干系。”
“云跃阳这一次请我去宁国公府,心思应该不纯。”
“而我也想去宁国公府看看,窃取三弟气运的阵法在不在宁国公府。”
那天她在那座道观那里晕倒之后,燕潇然事后去过那里一次,那里已经被夷为平地,什么都没有了。
那个阵法已经被转移,此时想要再找到,就只能去宁国公府走这一趟了。
她也想见一见宁国公府的那些人,到底是怎样的自私鬼才能养得出云太妃和云跃阳这样的人渣出来。
她所谓的外祖父和外祖母又是什么样的垃圾。
老太君有些担心地道:“宁国公府的那些人明显不怀好意,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不如这样吧,明日让潇儿和年年陪你去。”
师折月笑道:“宁国公府的那些人,一看都是喜欢玩阴的。”
“年年的身手虽好,性子却太直,去了那边,可能反而会被他们算计。”
老太君觉得她的话有道理:“也是,那明日让潇儿陪你去吧!”
“不管他们是什么打算,潇儿都是王府唯一的男丁,明面上他去了重视,暗地里他还能保护你。”
师折月扭头对燕潇然微微一笑:“如此就辛苦三弟了。”
燕潇然回了一礼:“公主言重了,公主去宁国公府,原本就是为了我的事情去的,该是我谢公主才是。”
师折月听到他这句话气气地话,觉得他有些阴阳怪气,可惜她没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