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路。”
从医院楼上下来,许禾闷头走路,没看见停车场里的车子擦着身前而过。
吓得陆景明伸手一把将人薅住带进怀里:“想阎王了?”
“你的脸跟你的嘴不是一个妈生的吧?”许禾甩开他的胳膊。
一脸烦躁。
“那不是许禾跟陆董吗?”
“快快快,拍照,他们怎么来医院了?”
“这有什么好拍的啊?”
“你懂什么?我在外面下赌注了,”那人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手机拍照。
“赌什么?”
“赌他们什么时候离婚啊!你也不想想,许禾这几年连个蛋都没下,离婚是迟早的事儿。”
开车的人满脸震惊地扫了眼身侧的人:“你手是不是疯了?女人结婚就是为了给男人生孩子吗?”
“那倒不是,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想看许禾落难而已,她当初多狂妄啊?说什么瞧不起我们这群吸血鬼,混吃等死啃老族都用上了,你看看,她现如今还不是被陆董养在家里当金丝雀?”
报应!
要不怎么说风水轮流转呢?
不到五分钟,许禾跟陆景明到医院治疗不孕不育的消息就传遍了南洋的上层圈子。
周岚很体贴地戳了戳她,给她指路:“吃瓜。”
“谁的?”许禾回她。
“当然是你的啊!别人的瓜我会这么积极吗?”
许禾:........“你可真是女菩萨。”
“过奖过奖!”
群里,许禾爬完楼出来,一脸阴沉。
气得直拍胸口。
拿出手机框框输出........
我不孕不育?
即便生不出孩子那也是陆景明那个狗东西弱精
一群池塘里的癞蛤蟆,叫起来没完
你已被移出群聊.
操?????
周岚发了个捂脸哭的表情过来:“你聊岔天了,姐妹?”
“你这火力多大?几条消息就给人家一个二百人的吃瓜小组给干解散了。”
许禾:...........
一孕傻三年!
她这就开始了?
想她许禾,一世英名难道就要毁在这里了?
嗷嗷嗷嗷嗷..........
“在撞脑子要成豆腐脑了。”
陆景明见她拿着手机懊悔的框框撞车窗,好心好意的提醒了句。
许禾撩了把散乱的头发,恶狠狠地瞪着他:“你这嘴拿去擦马桶比钢丝球都好使吧!”
“晚上我回去实验实验。”
陆景明:.........“忠言逆耳利于行。”
“那为什么历史上都是奸臣当道?是因为皇帝都没长耳朵吗?”
“你一天天的啥事儿不敢静等着KTV老娘?”
许禾一肚子火,刚刚在产检时的那些酸涩被群里的一句不孕不育弄得烟消云散,
给她一颗炮弹,她能去移平小日本帝国。
“我很烦。”
“烦也没用,”陆景明收了手机,回了一半的工作就此顿住,关鹤坐在办公室里看着手机屏幕上正在输出的几个字等了半天都没见到消息过来。
想着老板肯定有长篇大论过来。
但转念一想,不对啊!一般超过三个字老板就该打电话了。
干正事儿去了?
“为什么出现这种情况的是你跟我?不是别人?”
见许禾要说危险话题,陆景明伸手敲了敲车门。
韩青很识相的将挡板升起。
他都习以为常了。
先生跟太太经常在不合理的场合干着合法的事情。
随地大小做.......
随地大小亲.......
这都不是事儿。
“因为我们俩活该,”陆景明平静开腔。
“我作恶多端我活该,陆老板不是自诩慈悲心肠吗?”
“以前我是这么想........”自打醒过来之后,他就知道了,什么叫报应。
他私底下说许禾不折手段唯利是图。
一睁眼这个不折手段唯利是图的女人成了他老婆就算了。
还成了孩子妈。
陆景明话还没说完,许禾伸手一把扯住他的领带将人带到跟前,凶巴巴警告他:“你敢把接下来的话说出来试试。”
陆景明低头瞧了眼被许禾拉扯住的领带,平淡如水地想将领带救出来。
拉扯了几下见许禾没收手的意思。
“不巴结我了?”
许禾:..........
她真该死啊!!!!
既然敢得罪自己的金主爸爸。
她讪讪收回手,将领带塞到他西装里头,且还扯出官方笑容替他整理好衣衫:“陆老板见谅,是我有眼无珠了。”
“确定挺有眼无珠的,趁着还在医院,我给你挂个眼科?”
“不劳烦不劳烦,”许禾笑的狗腿子似的:“这种小事儿我自己去就好了。”
...............
“姐!”桑宁推门进来,见许禾闷头将脑袋搁在桌面上。
一头海藻似的长发扑散在四周。
像极了落魄美人鱼。
“这是许氏制药最近的药品研发项目,已经到了可以投放到临床实验的地步了。”
“意总那边的人一直在偷摸摸的弄这个事情。”
“给我看看,”聊起工作,许禾跟打了鸡血似的。
果然,她这辈子就是当牛做马的命。
“许意这是不打算让我插手啊!”许禾翻看上面的资料,整个药品研发部门当初可都是她花了大心思从别的企业挖过来的。
她这是想让她无路可走!
“我让你送给人事部经理的东西送出去了吗?”
“送出去了。”
“许氏制药在安州是不是新医院?谁在管?”
“意总在管。”
许禾略一沉思:“弄点动静把她支出去几点,先把人招进来再说。”
“在帮我查一下最近人民医院的院长都有什么动向。”
桑宁办事效率很高。
三五分钟之后就将行程发到许禾手机上了。
“今晚医疗界有一个学术论坛在洲际酒店举行。”
六点半,许禾换了身正经西装去洲际酒店。
幸好,孕期发福还未开始,以前的衣服她还套的进去。
洲际酒店门口,许禾拿着弄来的邀请函混进去。
临开场五分钟,她在最角落找了个空位置坐下去。
看着她要找的人在台上慷慨激昂的发言。
临近一个半小时才结束。
“吴院长。”
“许.......陆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