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李志的字在百里婷眼中看着颇为俊朗,只见上面写着。
“百里小姐春宵一刻值千金,昨夜之事李志铭记于心,日后百里小姐但有所驱驰便可差人去长隆商行寻我,只要报上小姐的名字,李志定会第一时间赶到。”
“原谅李志家中还有些俗事要处理只能选择与小姐不辞而别,然而小姐的音容笑貌李志此生不忘,爱慕之心难以言表,待处理完所有的俗事后,李志也会来寻百里小姐。”
信中残留着淡淡的墨香和李志身上的味道,让百里婷不经再次回忆起昨夜的疯狂来。
“若是我没有这一身的仇恨该多好,那样怕也能像普通的女子一般与自己心爱之人长相厮守吧。”
无奈的叹了口气后,百里婷珍重的将李志的信收入一个小匣子中,她知道今日与李志一别,只怕自己再难与李志相见。
她脑海中始终无法忘记父皇临终时在自己面前死不瞑目的一幕,还有舅父为了谋夺安南国皇帝一位时的丑态。
“唉。”
默默在心中叹口气后,百里婷将心中所有的哀伤一收,来大汉如今已有四、五年的光景,她早已学会将所有的仇恨都藏于心中。
望着满江春水,百里婷默默看着不再言语,只是心中满腹的思绪不知该与谁人诉说。
……
另一边,李志回到皇宫之后便命令黄惇安排东厂全力配合陈浅浅举行长隆商行拍卖会一事。
地址早已选好便在长隆商行的总部,位于京都的中心街道四通八达,来往方便。
为了能让来进行拍卖的宾享受到最好的服务,陈浅浅特意又请大师重新对内部装潢重新设计了一番,所有的家具全部由皇室织造处制作精美异常。
其实这些计划早已开始实习,这三日全部用来查漏补缺,这对李志来说可谓是最重要的一环,万万不能出现任何纰漏,三日之后终于一切都已准备就绪。
这天,天还没亮,李志便起了个大早,迫不及待来到御书房之中处理着今日的公务。
他要将所有的事情处理完后亲自去到长隆商行,只有在现场李志才能放心。
在处理今日的奏章时,李志如同往常一样在翻阅,忽然发现了其中一份军报有些异常。
这份军报记录着北境的边关换防,由白斗军替换阴山军进行北境边关的防卫。
按理来说边关换防实属正常,为了保证军队的战斗力,也为了边关的安全,大汉朝规定每半年便会进行边关换防。
然而距离上次换防不过才三、四个月的功夫,其上记载的理由乃是边关将领安山的建议。
由于连日来北境吕宋军队的多次袭扰,阴山军折损过半因此换防。
本是一份正常的军报,李志却从中读出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要知道军报因其特殊性,因此采用军中专用的驿道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可哪怕如此这份军报从递出到呈现到李志手中也要经过五天的光景。
不管是吕宋突然的大规模袭扰,还是边关换防都让李志心中产生一丝奇怪的感觉。
“黄惇,你立刻派人去边关查查究竟发生何事,吕宋为何突然大规模袭扰边境。”
“遵旨陛下。”
得到李志的吩咐,黄惇不敢怠慢连忙下去吩咐人手。
看着手中的军报,李志心中杀意再起,若非朝中周玄感的处处制肘,国内内忧不断,哪里容得下这些境外之国在大汉边关肆虐。
等到拍卖会办妥之后,便要举办礼部大会将周玄感彻底拿下,随后大肆扩军,让这些番邦异国好好见识下我大汉军威!
李志心中下了决定,周玄感之事决不能再拖延下去,只有解决了内忧,他才能安心对付这些外患。
强行按捺下心中的杀意,李志匆匆将剩下奏章全部批阅一遍后,便在黄惇的服侍下,换了常服朝着长隆商行而去。
走在大街上,此刻由于粮灾之祸已解,再加上李志之前推行的以工代赈之法,街上早已看不见几名流民。
看着大街上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李志满意的点了点头,心中一片喜悦。
突然他注意到街角处有一个身着破烂布衣的男子正端坐于一旁,而在他的额头上还插着一根草标。
这草标在大汉便代表着待售的含义,男子将草标插在自己的额头上明显是要贩卖自己的意思。
旁边摆着一张草席,上面盖着白布瞅着像是人的尸首一般,而男子的身前还摆了一块木牌,上面写着卖身葬母几个大字。
那男子尽管穿着破烂不堪,可一双眸中不时拂过几缕神光,难掩其气度。
看着男子的模样,李志起了好奇心,正准备吩咐黄惇拿过几两银子交给男子时,就看见一群人猛地围住了男人。
“于白你这厮平日里不务正业,明明穷困潦倒到连饭都吃不上,却还要天天到处背着你那柄破剑在街上乱晃。”
“这下好了,现在你娘过世你连葬母的钱都没有了!”
瞧着周围人嬉笑的模样,男子始终一言不发甚至连正眼都没有瞧周围人一番,只是安静的跪坐在母亲的尸首旁。
许是看见于白不将他放在眼里的行径惹恼了领头之人,只见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走到于白身前说道。
“于白就你这模样,就是白给我朱老三我都嫌弃,不过你娘平日里倒是勤恳,在街坊邻居里还有些名声。”
“今日我朱老三也不为难你,只要你从我胯下钻过去,这五百文钱便是你的了。”
说着朱老三就将五吊铜钱扔到于白身前,随后扎了个马步笑嘻嘻的看着于白。
周围人瞧见这等热闹也开始纷纷起哄起来,不停在旁边说道。
“快钻啊于白,钻了你就有钱了。”
“就是,就是。”
瞧见这一幕李志更是心中好奇不已,径直走了过去,黄惇连忙跟上。
“少爷,需不要咱上去为这男子解围。”
没等黄惇把话说完,李志便朝他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