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蝉衣怎么也没有想到,李志居然会把正在禁足的骆王叫过来。
她虽是太后,却无子嗣。
当年,也不知洛王母妃什么地方触怒了先帝被处死,是首辅找到她,与她达成交易。
而她也见洛王德才兼备,故过继在自己名下,本希望他可以继承大统,没想到最后却与皇位失之交臂。
即便当年只是权宜之计,可养子,也等同于是儿子。
如今她的儿子就站在外面。
而她自己衣衫不整。
这是何等的羞耻!
若是被洛王闯进来看见……
“太后,如今你的养子就站在门口!”
“你想想,若是朕把他叫进来的话,他推开门看见如此情形,你又该如何自处?”
“朕是皇帝,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对朕如何,可对你这位养母呢,他会以什么样的眼光来看你?”
李志承认自己的手段有些下作,可是若能够解除自己的威胁和救回皇后的性命,这些下作的手段自然可以忽略不计。
“不可以!不要!千万不要!”
王蝉衣被吓的面色有些发白。
她知道,现在的李志是做得出这种事情来的。
为的就是逼她就范,他已经彻底的不要脸了,面对如此情形,即便是身为太后的她,也已经束手无策。
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在李志对她展开大幅度进攻。
这种感觉,是她从未体验过的,几乎要让她迷失。
“怎么?太后娘娘刚才不是还很硬气吗,你不是一直想扶持他当皇帝吗?叫他进来看看自己的母后又有何不可?”
李志边说着,他手中的力气也不断加剧。
“母后,陛下,儿臣可以进来吗?”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洛王的声音,而且听得出,已在门外了。
王蝉衣吓得花容变色,但是由于双手被绑住,想要做些遮盖也做不到。
“让他走,不要让他在这里,本宫现在不想见他,让他离开!”
她压抑着声音,低声哀求着。
但是,她根本不敢发出声音,她只要出声,就会露馅。
所以,哪怕李志手中的动作如此之大,让她难以招架,她都不敢大声说话,生怕被外面的洛王识破。
李志见王蝉衣依旧不肯服软,耐心也渐渐消失。
“骆王,朕命你抄写经文反思,几天过去了,你做的如何了?”
李志对着外面大声喊道。
骆王听到李志的声音,脸上阴晴变化不断。
他被禁足三年,都是拜李志所赐。
如今更是深夜把自己叫到这里来背诵经文,当着太后的面羞辱,更是让他怨恨到颤抖。
他紧咬嘴唇,有血丝渗出,他心中已经怒到了极致,可一想起首辅给他的信,又只能把这一切深深的压下。
“回陛下,臣按照陛下的吩咐,日夜抄写各类经文,反思自身,修身养性,如今已小有成效!”
由于上次的变故,他不敢再喊李志七弟,可他又不得不讨好李志,毕竟三年清心寡欲的禁足,不是他能够熬得住的。
万一要是哄得李志高兴,兴许解除自己的禁令也说不定。
“既然如此,那你就随意背诵一篇经文吧,一段也行!”
李志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骆王满脸错愕,抄写经文可没有说要背诵经文。
他一直在等太后王蝉衣表态。
可无论他怎么等,里面依旧寂静,没有任何的声音。
殊不知他那位养母,正在以极其羞耻的姿势挂在床头,哪还顾得上救他。
等到半晌没有声音,他只能结结巴巴地背道:“如是我闻……佛在舍卫国。祗树给孤独园……千二百五十人俱。尔时世尊……著衣持钵。入舍卫……乞食。于其城中。次第……还至本处。饭食讫。收衣钵……敷座而坐。”
骆王不愧是享有盛名的皇子,记忆力了得,否则的话也不会被太后所看重。
即便背得有些结巴,但大部分都能复述出来。
王蝉衣看着如此荒唐的一幕,胸膛不断起伏。
李志慢慢俯下身子,在王蝉衣的耳边轻轻呼了一口气,说道:“你当年的眼光还是不错的,他的才华确实可以,但可惜,他的品性实在是太差了!”
“太后,你说你这又是何必呢,朕的生母早亡,无论如何你都是当朝太后,母仪天下,唯你独尊,为何非要在背后做一些蝇营狗苟的勾当呢?”
伴随着外面大声背诵经文的声音,王蝉衣她知道,她输了,而且输得一塌糊涂。
要是再不阻止的话,李志的手也许下一刻就已经不知道在哪里了。
“住手,本宫输了,给你,全部都给你!”
王蝉衣喊出这句话之后,整个人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李志恋恋不舍地把手从她的身上拿开。
可惜了!
他心中暗自叹息一声,不过今日的目的他也达到了。
在李志的手离开的时候,王蝉衣感到身上一空,心中不知为何,居然有些失落。
“东西在哪?”
李志沉声问道。
“翻开床板,那里面有一个盒子,上面有着一把小锁,钥匙在床脚内侧,打开就是了!”王蝉衣仿佛认命一般说道。
李志俯下身子,很快就找到了那个钥匙,然后将她一翻,掀开了床板,果不其然,那里有一枚玉盒,上面还有着一把精巧的锁。
他打开一看,一朵栩栩如生的天山雪莲静静地躺在玉盒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