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文彬抓了抓头发,满脸痛苦。

    “我也不想,但是家里欠债一百万,我能有什么办法?”

    “那你就没想过我吗?”

    饶是过了这么多年,江海棠提起还是忍不住生气。

    “你真觉得花一百万就为了睡我一晚上吗?哪个有钱人会这么做?那人是个残疾,你应该也看到了吧。”

    郑文彬沉默不语。

    他不仅看到了,还看到了那人旁边的女人也是个残疾。

    甚至那男人直接跟他说了,一晚上过后,江海棠有可能会变成残疾。

    但他还是把江海棠送了过去。

    “呵。”

    江海棠冷笑一声,突然失去了跟郑文彬说的欲望。

    事情已经发生。

    知道再多又有什么用呢?

    左右不过是郑文彬权衡利弊之下,舍弃了自己而已。

    “我们走吧。”

    江海棠对游世昌说,起身就要朝外走去。

    游世昌一向听江海棠的。

    江海棠说走,他就立马提上东西跟上,没有半分犹豫。

    “那白竹桃那边……”

    江海棠瞥了一眼郑文彬。

    “我不会去说的。”

    瞬间,郑文彬的愧疚变成了恼怒,尤其还是当着游世昌的面:“你,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

    被扣上一个帽子,江海棠也不在意。

    “跟你这种货色,为什么还要说话算数?论不要脸,你是十级,我只能算一级,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郑文彬怒道:“郑世杰是你亲生儿子。”

    江海棠回答得毫不犹豫。

    “我没他这种儿子。”

    薛子墨没被拘留多久,就被薛家人保出来。

    他没吃什么苦,却让薛辉心疼得不行,甚至都没舍得怪他走私的事。

    莫名其妙被抓,薛子墨心里也是气。

    他又把薛云阁叫过来。

    好一通骂之后,又问薛云阁这事应该怎么办。

    连他自己都没发现。

    嘴里说薛云阁只是薛家的一条狗,实际上他做什么事,又无比依赖薛云阁。

    薛云阁早就想到薛子墨会找自己。

    他说得直截了当。

    “事一发当晚,我就去查了是怎么回事,是大哥那边做的。”

    对于薛家人,薛云阁这脏水泼的是一点负罪感都没有。

    薛子墨早就怀疑是薛云阁干的。

    如今听薛云阁这么说,也不过是验证自己的猜想,甚至薛子墨都没想着去调查这件事,他打心底里觉得薛云阁不敢骗他。

    一个养子,若是敢骗他这个薛家亲子。

    薛家随便动动手指,就能捏死薛云阁。

    “薛泽,我就知道是他。”

    薛子墨的眼里满是恨意。

    “等着吧,我不会放过他的。”

    薛云阁不动声色,面上没有一点计谋得逞的窃喜,甚至连眼神都未曾变过。

    这种心境。

    就算是薛泽这个薛家家主都做不到。

    而薛云阁,年纪轻轻,就已经能修炼到这种城府。

    “这几天我有查到,薛泽要和人会面,就是上次骗你把货换成走私品的人。”

    薛子墨顿时眼睛一亮。

    “那还等什么?还不快去?”

    薛子墨已经迫不及待地去抓薛泽的小辫子,好给自己报仇了。

    “看我这次不捅到父亲面前,让他彻底从公司滚出去。”

    薛云阁面不改色恭维。

    “要论能力,大哥比你,的确是差得远。他也无非就是占了个年长,若是同龄,必然被你远远地甩在后面。”

    这事,是薛子墨的痛处。

    只要薛云阁一提这事,薛子墨就跟触发了什么机关似的,完全失去理智。

    “到时候你跟我一块去,咱们抓个正着。”

    薛云阁“嗯”了一声。

    为了让薛子墨更加相信,薛云阁又加了一句:“到时候三弟掌权,在公司给我留个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