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谁也不肯让步,大伯母气的不行,这小蹄子,居然也和她耍无赖是吧!
大伯母是想要房子,是想要玩硬的,可她怎么能承担的起杀人的罪名呢?
屋子里的苏母好几次都想要出去看看,都被男保姆拦下。
刚才苏梦翡出去前就交代过了,让男保姆稳住苏母,别看她出门,一切交给她来解决。
“阿姨,我知道您是担心苏小姐,您要相信苏小姐,只要您好好的,就是对苏小姐最大的保护了!”
男保姆耐心劝说道。
苏母原本焦躁的心一下平静了不少。
没错,她就算现在出去也帮不到苏梦翡什么,还会给苏梦翡添乱。
她只要好好的待在屋子里,相信自己的女儿就好。
苏梦翡已经长大,她做事有分寸。
这几次的经历来看,她已经学会了怎么保护好自己,肯定不会吃亏的。
门口,大伯母咬着牙,抬手让人去把苏梦翡给挪开。
“把她抬起来,弄过来,别让她跑了!”
大伯母昂起下巴,得意的指了指自己身后的人手,“我这里有这么多人,你就只有一个人,你认为你是他们的对手吗?”
“你啊,还是太年轻了,想和我斗!哼!”
大伯母得意的甩了一把头发。
就在几个人要靠近苏梦翡的事后,只见苏梦翡不慌不忙的拿出了一直藏在身后的菜刀。
但这次,她没有把菜刀对准他们,而是对准了自己的脖子。
她丝毫不畏惧的把菜刀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冷冷看着大伯母。
“他们再走进一步,我就死给你们看,这里的邻居都是我的证人,我是被你们给逼死的!你们每个人都逃脱不了干系!”
苏梦翡嗓门很大,邻居们立马心领神会。
他们早就察觉了外面的动静,只是大伯母人多,他们也没有办法。
这时候能帮到苏梦翡,他们毫不犹豫的帮了一把。
“对对对没错!你们都杀人凶手!我们都看见了呀!”
“我要给你们拍下来,发到网上去,哦呦,让大家看看现在这都是什么人啦!”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大伯母气的牙根都痒痒。
“我就不信你真的敢动手!想吓唬我是吧?行啊!你动手啊!”
大伯母笃定至极。
毕竟如果是她的话,她是绝对不可能这么做的。
苏梦翡扬起唇角,微微一笑。
“大伯母,你不是总说我是贱蹄子,烂命一条吗?你说对了,我就是烂命一条,我死了就死了,我不怕!”
苏梦翡双眸猩红,忽然发了狠,对着自己的脖子划拉一下。
一道血珠立马渗出皮肤,滴滴答答的落在她的衣服上。
她没有办法,她势单力薄,只能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去和大伯母抗衡。
大伯母瞳孔骤缩,浑身都气的发抖。
她哪里会想到苏梦翡真的对自己那么狠!
她这才发现,自己一直都被苏梦翡的假象给欺骗了!
她哪里是什么唯唯诺诺的小兔子,根本就是头野性难驯的狼崽子!
“大伯母,你的人还不退下吗?”
苏梦翡作势要再次用力。
大伯母屈服了,她挥挥手,让人先回来。
没办法,碰到苏梦翡这种不要命的,阎王都得抖三抖。
看着大伯母束手束脚的样子,苏梦翡忽然就明白了什么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碰上不要命的,谁都得绕道走!
只是到这里还不够。
“大伯母,别费力气了,我已经和公司请假,未来的半个月我都不会去公司,每天就守在家里,你要是觉得半个月不够,我就辞职,总之,只要我活着,你就别想动我家的房子!”
苏梦翡放下菜刀,用纸巾擦拭着上面的血液。
擦干净菜刀,她抬起头,冲大伯母笑。
笑容里隐隐藏着几分癫狂,大伯母心里不由的发怵。
她是不是真的把苏梦翡逼的太狠了?
所以才让她这么不管不顾!
就在大伯母思索对策时,忽然,巷子口又传来一阵嘈杂的动静。
接连好几辆车停在巷子外,车上整齐下来几个黑衣人,他们鱼贯而入的挤进巷子里。
大伯母眼里闪过一抹疑惑,难不成是大伯给她增派的人手?
那怎么都没和她说一声啊!
她还在疑惑,黑衣人却直接把她的人都给控制住。
人群里,江竟一步步朝苏梦翡而来。
在看到苏梦翡脖子上的伤口后,他心疼的一把将苏梦翡搂进怀里。
“对不起,我来晚了,又让你受到了伤害,你是不是吓坏了?”
江竟轻轻抚摸她的脸颊。
“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应该在医院里好好躺着吗?”
苏梦翡看着他头上还缠着纱布,着急不已。
“医生说我的病情很稳定,可以出院了。”
江竟揉揉她的脑袋,语气温柔。
其实医生没答应他出院,是江竟得知苏梦翡的事情后,着急忙慌的跑过来。
苏梦翡看着他,眼眶一下就红了。
她回抱住江竟,趴在他的怀里低声呜咽。
其实她也很害怕的,她一点也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镇定,她都快吓死了。
可是她必须撑起来,只有她撑起来,才有人能保护苏母啊!
“不是有我在吗?为什么不告诉我?”
江竟责备道。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她也一句话都不说,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着。
苏梦翡吸了吸鼻子,“我不想耽误你养病,再说了,这是我的家事,我不想麻烦别人。”
“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江竟打断了她,神色认真。
俩人对视的瞬间,什么话都没有,但彼此都明白了对方的心意。
相顾无言,俩人的心怦怦跳,全然忘了还有一个麻烦在后头。
“喂!放开我!你们是什么人啊!这是我的家事,轮不到你们插手!”
大伯母的大声叫嚷一下子拉回了他们二人的思绪。
苏梦翡抹了把眼泪,看向大伯母的眼神里只有恨意。
“我说我要插手,你有意见吗?”
江竟冰冷开口。
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大伯母下意识的问,“你谁啊你!凭什么插手我的家事?”
问完了大伯母才反应过来,她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