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懂人话?还是听不到?”江浸月冷笑一声,“提醒你一句,有病就早点去治。”
“你,你.......”
江父被气的脸色涨红,双眼瞪得溜圆,指着她的手忍不住的发颤,可见是气狠了。
“我怎么了?一番好意而已,你不愿意听,就当没听到好了。”
江浸月一脸无所谓的摊了摊手,语气更是气死人不偿命一般的阴阳怪气。
江父眼中闪过错愕,怎么也没想到,江浸月的变化会这么大,难道是因为眼瞎了,所以性格大变?
不过,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只要不影响到他江家的利益,就算是残了死了,他也不会在意。
想到此,江父也反应过来,自己今天过来的目的,他手一甩,冷哼一声,警告道:“江浸月我不管你在外面做什么,但既然你已经和沈延修离婚了,那就离他远点。”
“雪莹现在才是沈延修的女朋友,他们已经谈婚论嫁了,沈延修不光是你前夫,日后还是你妹夫,你最好检点一点。”
“别做出什么勾引妹夫的事情,到时候传出去,害的江家被人指指点点。”
江父一脸理所当然,不给江浸月开口的机会,一连话说完,才觉得心气顺了一些。
江浸月觉得,江父在自己面前的底线,再次被刷新,被成功的气笑了,只是那笑意却满含讥讽。
她眼含嘲讽,一点也不气的怼了回去,“这话,你应该对你的好继女白雪莹说去,知三当三,勾引已婚男人的事情,她可是深得其母的真传。”
白芍破坏了她的家,白雪莹又破坏了她的婚姻,两母女还真是一脉相传。
提到白芍,江父有一瞬的心虚,但她后面的话,却让他恼羞成怒。
“你个孽女,胡说八道......”江父怒瞪着双眼,手高高的抬起,冲着她打了过去,“我打死你。”
挥舞着手臂带起了风声,足见他的力气之大,显然是下了狠手。
江浸月眼神微闪,明明可以躲开,但那样一来,肯定会被发现,自己能看到恢复视力的情况。
心思流转,也不过是转瞬的时间,想通后,她不闪不躲,准备等他的手要落在她脸上的时候,再借力躲开。
却不想,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出现在两人中间,修长有力的大手,握住了江父的手腕。
“这位先生,无故殴打他人,是犯法的。”
林宇轩冷着脸,甩开江父的手,转身的那一刻,眉眼温柔下来,关心的看向江浸月。
“怎么样?有没有伤到?”
江浸月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双眸再次恢复无神的模样,摇了摇头。
“我没事。”
林宇轩打量她一番,见她完好无损,确实没事,佯装松了一口气。
江父被甩开,不受控制的踉跄了两步,站稳后,怒气冲冲的看向,忽然出现阻拦自己的男人。
“你是谁?”
林宇轩皱着眉,看了江父一眼,没有理会,而是看向江浸月,询问道:“要不要帮你报警?”
江浸月摇了摇头,“林医生,麻烦你叫保安,将人赶出去就行。”
不管怎么说,江父也是她名义上的父亲,就算报警,也会被定义为家庭纠纷,反倒更加麻烦。
她现在只想好好休养,不想和他过多纠缠。
“好。”
林宇轩颔首,严肃的看向江父,“这位先生,你是自己离开,还是等保安来‘请’你出去?”
见他一点不将自己放在眼里,江父觉得对方是故意给自己难堪,一脸高傲的扬起下巴,“我教训自己的女儿而已,你一个外人有什么权利插手?”
说着,江父轻蔑的目光,在林宇轩的身上挑剔的打量一番,见他虽然长得不错,但衣着普通,眼里的不屑更加明显。
这男人不会是江浸月的追求着吧?
想到这里,江父一脸嫌弃看向江浸月,“你可真是自甘堕落,刚离婚,就找了这么个中看不中用的小白脸?”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病房内的气氛忽然尴尬下来。
林宇轩诧异,看了看江浸月,又打量了江父一眼,没想到,两人竟然是父女关系。
不过,从江父的态度中,就能看出,他对江浸月并不在意,甚至是厌恶。
江浸月气红了眼眶,“你不要胡......”说八道,他们只是普通同事而已。
只是,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林宇轩抢先打断。
“这位先生,请你注意言辞,我是在追求江医生,可不是你说的那种关系,既然你是江医生的父亲,那就更不应该这样污蔑她。”
林宇轩义正言辞的反驳,但看向江浸月的目光,有些复杂。
病房门外,不知何时,早就围上了一群八卦的人。
原来,在江浸月和江父起争执的时候,就有人注意到,好奇的停下来看热闹。
一传十十传百,人渐渐多了起来,不光有病人,还有医护人员。
此时,听了大半过程的人,纷纷小声一轮起来。
“这是当父亲的,能说出的话吗?”
“身正不怕影子斜,没做过怕什么?”
“就是,我看说的也没错,要真没做过,为什么怕人说?”
“都已经离婚了,还纠缠前夫,还真是不要脸。”
“离过婚的女人,确实不好找下家,林医生长得帅气,还有个好工作,真要有能力包养的话,不得不说确实是个好人选。”
窃窃私语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指指点点的话,江浸月都尽收耳中,她的心一沉再沉,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她也看出来了,自己所谓的父亲,为了那个被他捧在手心的继女,不惜想要毁了她。
不然怎么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这般恶言恶语的揣测她?
换做其他人,说这样的话,也许别人还会认为是污蔑,可他是她的父亲,说出这样的话,反倒让人觉得是真的。
江浸月心寒不已,但也没有解释,渐渐也冷静下来,声音毫无波动道:“你从未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现在也没必要端着父亲的架子,来插手我的生活,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