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新四爷按照玉烟的猜想,张启山等人在第四天就带着人下了墓。

    而且令玉烟没有想到的是,张启山居然最后还是把张日山带了下去。

    好像是出发之前齐铁嘴找过张启山一趟,但是说的什么谁都不知道。

    站在长沙城外,玉烟朝着远去的张启山等人挥了挥手。

    转身看着坐在梦媞馆二楼的玉镝,点了点头。

    玉镝喝下桌子上的君山银针,起身走了下去。

    风吹起玉烟的发丝,抬眼看去,灰蒙蒙的云层压在长沙城上空。

    要下雨了。

    玉烟心想。

    就如玉烟所料,当天晚上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丫头看着窗外被风吹得斜着下的雨,有些担忧地看着玉烟。

    “陈皮这孩子怎么还没有回来,雨这么大,二丫,你去给你哥送把伞。”

    玉烟诶了一声,拿起一把伞走了出去。

    按照玉烟之前的安排,玉镝应该告诉陈皮今天动手了,那现在他们应该在饭馆里吧。

    踩着雨滴,少女的脚步轻快,与街上匆忙惊慌的行人完全不同。

    “杀人啦!”

    “二月红的徒弟陈皮杀人了!”

    耳边的惊慌玉烟充耳不闻,一路走到了陆建勋约四爷的饭馆。

    此时这里已经被陆建勋的下属和张启山留下的下属包围了。

    两边正在对峙着,这件事究竟该由谁负责。

    陆建勋这边的人说张启山现在不在长沙,长沙应该暂时归陆长官管辖。

    张启山这边的人说就算佛爷现在不在长沙,但是也没有陆建勋一个外来的越俎代庖的道理。

    这个对峙随着玉烟的到来彻底到达了巅峰。

    陆建勋面上笑着,十分绅士体贴地说:“二小姐,这件事还是由我们这些有经验的人做好了。”

    玉烟抬起手挥了挥,身后的士兵一股脑涌了上去。

    “陆长官说得对,专业的事情还是得交给有经验的人才好。”

    一边说着,一边学着陆建勋的笑:“陆长官放心,这些都是守卫长沙安全了几十年的警卫了,这些事绝对专业。”

    陆建勋第一次这么膈应自己的笑。

    沉着声音说:“二小姐确定要淌这趟浑水吗?”

    作为杀死四爷的帮凶,陆建勋也逃不了干系,所以他想要留下来收拾四爷的尸体,把关于他的不利东西全部拿走。

    玉烟依旧是陆建勋同款微笑。

    没办法,陆建勋此时还不敢直接和玉烟硬碰硬,只能忍气吞声地带着人走人。

    赶跑陆建勋之后,玉烟还没忘记娘亲说的,要喊哥哥回家。

    伸手掐了掐,找准了陈皮的方位之后,抬脚找了过去。

    因为士兵来得太及时,被迫躲在一个挡不住雨的巷子里的陈皮眼神阴郁。

    这个死姓陆的,来士兵来那么快,是不是想要把老子一锅端了!

    冰冷的雨点在打在陈皮身上,风一吹就会无比寒冷。

    “啊切!”

    “感冒了?”

    熟悉的声音在陈皮头顶响起,紧接着,雨点也被一同遮挡住了。

    陈皮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耳边的风雨声都消失了,只听见了她说的。

    “走吧,我们回家。”

    他听见自己说。

    “好。”

    风雨逐渐模糊了两人渐行渐远的身影。

    四爷被陈皮杀了这件事情没有多久就被传的人尽皆知。

    但是由于陈皮之前的风评就一直不太好,所以倒也没有人觉得很稀奇。

    只有四爷家的遗孀跪在四爷的遗像前,愤恨地说着要陈皮血债血偿。

    要不说曹操是跑的最快的呢。

    简直是说曹操曹操到啊!

    被念叨的陈皮单枪匹马地冲进了四爷家里,一时间,殷红的血铺满整个院子。

    丫头当然知道陈皮今天晚上去干什么去了,但是身为一个普通人的她,能做的只有跪在佛像前,为陈皮抄一晚上的佛经。

    而玉烟就不一样了,她趁着现在这种特殊时期没人注意得到她,光明正大地来到了四爷家。

    看着看着流的满地的血,玉烟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踏进去。

    毕竟等下回去了被娘发现身上的血迹了就不好了。

    所以站在门外的玉烟深吸了一口气,脚尖轻点,艰难地避开了血泊,来到了灵堂。

    见到玉烟来的陈皮还有些惊讶,连手上还没有杀死的人都丢到一边了。

    “你怎么来了?这里脏。”

    玉烟侧头看了看躺在地上还尚有一线生机的四伯母,人畜无害地笑了笑。

    将来时买的花放在了四爷遗像前。

    蔫哒哒的花垂着头,没什么精神。

    “我怎么能让哥哥一个人手上沾血呢?”

    玉烟轻声回答着陈皮的问题缓步走到四伯母面前。

    这个时候四伯母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呢?

    看着玉烟的眼神带着怨恨诅咒。

    “是你!是你这个小浪蹄子出的主意!”

    更难听的话随着玉烟的一个飞刀咽在了喉咙里。

    至此,四爷家再无活人。

    玉烟转身看着有些无奈的陈皮,笑着说:“恭喜哥哥成为新的四爷了!”

    陈皮无视身上还疼着的伤口,走了上前。

    “你先回去吧。”

    玉烟摇了摇头,“哥,我今天晚上还有别的事,你先回去好生休息。”

    末了,在临走时还添了一句。

    “我给你房间里面放了药,记得用哦。”

    告别了陈皮之后,玉烟一路来到了小院中。

    是玉琦开的门。

    “你怎么才来啊,给你传递情报都不积极!”

    “去见了个老朋友。玉珏!我说了不要有事没事就算一卦!”

    看着依旧坐在树下的玉珏和他身前的龟壳,玉烟有些头疼地捏了捏玉琦的胳膊。

    “靠,你捏我干嘛!”

    玉琦一下子就弹开了,捂着刚刚被捏的手臂,一脸谨慎地看着玉烟。

    “我不是让你们看好玉珏的吗?他本身就先天体弱,这卦卜多了伤身的!”

    玉琦不以为意地撇了撇嘴:“几个卦还能死了不成?”

    玉珏笑着点了点头,撒娇说:“是我闲着无聊偷偷卜的,不关他们的事。”

    瞧着玉烟还想要说什么,玉琦连忙拉了玉伶过来。

    “玉伶消息要汇报,你听她说。”

    被拿来堵玉烟嘴的玉伶无奈地叹了口气。

    “是这样的,今天玉烟说的那个外国男人带了一个日本人进了梦媞馆,点名要我为他们演奏。”

    裘德考还和日本人又有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