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亏是大华朝除了官牙以外规模最大的私人牙行,才不过一天的时间,就找到了合适的铺子和人手?

    现在铺子虽然是定下来了,但是她还是很缺人手的。

    江孜这样想着,就听到那小厮继续说着:“今早上河街奇香居的掌柜来牙行,说是要租一间小铺子,因为家里出了点事,他原本的铺子租不起了,那铺子无论位置还是大小都特别符合您的要求,虽说那铺子还没挂到咱们牙行,不过汤管事已经派人过去着找胡家,想着了解下铺子的租金价格,到时候直接带您去瞧瞧。”

    奇香居?那不就是她刚租下来的铺子吗?江孜微愣,脚步都慢了几分,还没开口,汤管事迎面就走了过来,笑容十分爽朗:“江姑娘来得可真巧,合适的铺子给您找到了,就在上河街,那可是清河县的主街,位置极好,等问清楚情况的小厮回来,咱们就可以去看看,保管您满意。”

    跟着汤管事落座,江孜终于有机会开口,语气还挺不好意思的:“今天过来,其实就是想跟你们说一声,我已经租好铺子了,就是上河街那家奇香居,因为胡家管事的女儿与我交好,昨日离开牙行我就遇见了她,听说我要在镇上租个铺子,便带我过去看过了,今日已经签好租契了。”

    汤管事愣了一瞬,笑起来:“原来这么巧,我还担心那铺子位置好抢手,没想到姑娘自己就已经先租下来,那就先祝姑娘到时候生意兴隆。”

    “汤管事真是太气了。”江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接过小厮递过来的茶水问:“刚刚说有几个合适的人手,不如我们现在瞧瞧?铺子是定下来了,这人手倒是紧得很。”

    “江姑娘运气不错,昨天你一走,官牙那边就送了几个人过来,咱们家与官牙是有合作的,一些犯事官员的家眷仆人若是被贬为奴籍就会被送去官牙,官牙一般是不收那些家仆的,就会转手送到咱们这来。”汤管事将自己手上的几张纸递了过来:“我已经提前筛选过了,挑了三个人选,一个厨子一个帮厨,还有一个小厮,是他们家少爷原本的书童,读过书,算术也不错,姑娘瞧瞧。”

    那几张纸写着这几人的年龄和生平,厨子的最为详细,还写了他擅长的菜系,瞧着确实不错,只是……

    江孜抬头,有些迟疑的问:“汤管事,我毕竟只是开饭馆食肆的,可比不得那些官员家中,这几人怕是会适应不了我那的忙碌吧?要是动不动的嚷嚷着辛苦不愿意干活,我这……”

    “江姑娘多虑了,不管这几人以前日子过的再好,如今已经入了奴籍,是死是活都是您一句话的事,哪里敢不听话闹事的?若是买回去觉得用着不舒坦,即使被打死了也是他的命,当然了,姑娘肯定不忍心,那尽管再发卖了便是。”汤管事笑眯眯的,说出来的话带着几分冷意,很显然,在他的眼里,这些入了奴籍的人,命早就不是自己的了。

    “行吧,那就这三个人,也不必再看了,汤管事说不错,那定然不错的。”江孜将手上的纸张递还给了一旁的小厮,一边笑着一边拿出钱袋:“那这三人价格如何?官员家的仆人,怕是要贵上一些吧?我也不想讨价还价的,我这刚租完铺子,身上银两确实不多了,汤管事就报个最优惠的价格吧。”

    “江姑娘说笑了,您与咱们牙行如今可是正儿八经的合作关系,自然是会给您一个最公道的价格,这三人确实要比一般人贵一些,一共得要八十两。”

    “江姑娘说笑了,您与咱们牙行如今可是正儿八经的合作关系,自然是会给您一个最公道的价格,这三人确实要比一般人贵一些,一共得要八十两。”汤管事笑着,显然早就已经划算好价格了,江孜笑着应下了:“我今儿独自过来没备车,得麻烦汤管事帮忙,叫个驴车,帮我把人送到常平镇。”

    “行,姑娘放心,都会给你安排妥当的。”汤管事收了银子,笑容更深了一些,招手叫来小厮交代了几声,江孜又与他聊了几句便离开了通记牙行,走在去码头的路上,江孜摸了摸自己空瘪瘪的钱袋小声叹气。

    幸亏江谌多拿了些银子给她,不然她付完这八十两就分毫不剩了,如今还有二十几两银子,再加上食肆那边每天都要进账,应当也能够用了吧……

    等江孜找到摊位时,江谌不见踪影,于晓毅一个人在忙和着,他算术不太好,算钱的时候磕磕绊绊的,有人不耐烦的催促着,江孜赶紧走上前:“晓毅哥,我来,这里应该是124文钱,就算您120文就好,如果觉得不错,下次再来,咱们常在这摆摊。”

    “我这也赶紧的算算,这陶瓷娃娃58文一个对吧?我要一组,是不是290文?“

    “这野菇不错,多少钱一斤?”

    也不知道是不是江孜自带财运,她一来,摊位就围了一圈人,两个都不擅长应付陌生人忙得手忙脚乱,好在没出错,等忙完的时候都出了一身汗,江孜扭头看向于晓毅:“晓毅哥,你这算术真得再学学,我跟肖茹说一声,让她教教你,你以后回去就跟她学会,不然下次还遇上今天这样的情况,你还是搞不定。”

    “好。”于晓毅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抬眼看了江孜好几眼,似乎有话要说,半响之后还是沉默了,他不说,江孜只当没看到,坐在那里帮忙将被人们翻乱的东西整理好,又招待了几个人,江谌才从码头的管理处走了出来,愁眉苦脸的,的样子还是江孜头一次见,就跟遇上什么天大的难题和麻烦似的,倒是他身后的胡晴儿眉眼之间都洋溢着笑意,像是遇到了什么好事一般。

    这两人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啊?两个人的反应怎么差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