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糖水馅巧安排,黄米成团豆里埋,何事群呼驴打滚,称名未免尽诙谐。”

    这几句诗,张宁宁听得懵懂,但江孜的形容倒真是形象:“那黄豆粉确实像极了飞舞的黄沙尘土。”

    “嗯,就叫驴打滚了,听着也有些野趣嘛!”

    见江孜已经决定了,张宁宁也不再说什么了,端起那盘驴打滚道:“我去给大家分着尝尝味儿,差不多也能一人得一块。”

    江孜跟着她一起出了厨房,一眼就看到坐在院子里和江母说话的傅怀瑾——他不是说不留下来吃晚饭吗?怎么还不回去?这么闲吗?

    现在再回厨房躲着的话,是不是太明显了?

    江孜暗暗在心里叹气,走过去在江母旁坐下,然后淡定自若的招呼起来:“尝尝我刚做的这道驴打滚。”

    “驴打滚?这名怎么起的?听着也有点意思。”江母先拿了一块递给江源,小家伙好奇的打量着上面沾着的黄豆粉,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张嘴就是一吹,黄豆粉瞬间就被吹得到处都是,倒霉的江孜和江母猝不及防被迎面扑了一脸。

    “江阿源!你是不是找打?!”江孜离得更近,被呛得直咳嗽,一边咳嗽一边狠狠的瞪着身边的小家伙,张宁宁忍着笑递了放进给江孜,又赶紧给她倒水拍着后背,江源躲到了傅怀瑾的身后,小声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你呀,怎么越来越皮了?”江母擦擦脸,无奈又好笑,把江源拉过来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屁股:“下次可不许这样了。”

    “我不是故意的。”江源不好意思的扭了扭身子,手上还捏着那块驴打滚:“我还能吃吗?”

    “吃吃吃!谁说不让你吃了?”江孜都要气笑了,一抬头就对上傅怀瑾含笑的眼睛,所有的表情都僵在脸上——妈呀真尴尬……

    “好了好了,都尝尝。”江母打圆场,傅怀瑾点点头,也伸手拿了一块驴打滚,轻轻咬了一口,问:“为何叫驴打滚?”

    江孜又把之前的话再次说了遍。

    这解释把江母听得直乐呵还挺有意思的,就叫这个名,挺好。”

    张宁宁不理解,默默不说话,表示尊重她们。

    傅公子......你要不留下用个晚膳?江孜扭头看向傅怀瑾,再次询问——其实她的言下之意是你之前说你不留下来吃饭,不是要走吗?怎么还不走!

    傅怀瑾自然也能察觉出江孜的想法,一双眼眸似笑非笑的望着江孜,竟是笑了笑不用了,只是之前江姑娘你似乎有意避开我,我还有话没跟你说完,便还未离开。

    这话......似有所指......

    有什么话要跟她说?不会是......不会吧!

    我避着你作甚么?江孜摆摆手,又指了指石桌上的驴打滚,一脸真诚的解释这不是做新糕点了吗?傅公子觉得这驴打滚味道怎么样?

    江姑娘手艺很好,软糯香甜,适合牙口不好的老人家。”傅怀瑾从善如流的夸赞,又道七夕那日......

    江孜心下一紧,下意识的看了眼江母——傅怀瑾疯了不成,这事也好意思当着她娘亲的面说?

    正想要打断他,江孜就听到了他后面说的话你不是说要去县里牙行挑几个人,祖父一直记挂着这件事,说你要去的时候记得叫上我,我与那通记牙行的少东西相熟,那的人自然不敢欺骗我。

    江孜愣了几秒,江母先开口了,脸上的笑容灿烂得好像眼前的傅怀瑾是她亲儿子似的原来是这样啊,倒是让老爷子操心了,我确实是挺担心阿孜去县里牙行被骗,这下子好了,有傅公子你在,我是可以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