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羡之低下头,推了推凌苍川,“去买辆马车,再买一匹好一点的马儿。”
闻言,凌苍川瞬间就炸了,“你怎么不去啊!”
瞥了凌苍川一眼,宿羡之左手敲了敲自己右手的手腕处。
见状,凌苍川起身道:
“等着,我很快就回来。”
见凌苍川离开了,宿羡之以拳抵唇轻咳了两声。
楚容朝抬眸看了看他,问道:
“你怎么了?”
宿羡之弯起唇勉强的笑了笑,摇摇头道:
“无碍,可能是这几天没有休息好,所以伤口有些......”
“你说你受伤了干嘛还要跟过来找我,多爱惜一下自己的身体啊!”
说着,楚容朝倒了一杯水递给宿羡之,“喝点水缓一缓。”
宿羡之接过水抿了一小口,道:
“多谢殿下。”
眼睫微微下垂,宿羡之不禁在思考着自己是否应该向那诡越学习一下。
温水煮青蛙对于眼前这人貌似不太适用。
喉间一股腥甜似要涌出,宿羡之努力的往下压了压没能压住。
一口鲜血喷出,宿羡之重重的咳了几声。
楚容朝被吓了一跳。
愣了片刻,楚容朝连忙上前扶住他,“你怎么还吐血了?”
“上次的伤这么严重吗?”
宿羡之从怀中拿出手帕擦了擦血迹,摇摇头道:
“不是上次的伤,是从前的旧疾复发。”
“什么旧疾,你找大夫......宫里的御医看了吗?”
见楚容朝这么着急,宿羡之微微愣神,“都看过了。”
“殿下不必担忧,不妨事的。”
楚容朝不赞同的看着他,“什么不妨事的,你都吐血了。”
宿羡之微微轻笑道:
“能得殿下如此关切,羡之深感荣幸。”
楚容朝叹了声气,“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些。”
“你这旧疾能治好吗?”
“要不我们去找找神医云鹤,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
宿羡之摇摇头,“云鹤已经来看过了。”
“这病,无药可医。”
楚容朝咬了咬下唇,“那怎么办啊?”
宿羡之轻声安慰道:
“真的无碍,缘安方丈说了这旧疾不会影响到我的性命的。”
楚容朝怔了怔,抬眸望向他,“缘安方丈?”
“国师还懂治病啊?”
宿羡之垂头微笑,没有回答她的话。
正当楚容朝正想再询问些什么的时候,凌苍川牵着马车回来了。
“楚容朝、宿羡之你们俩赶紧下来吧!”
“小爷我亲自给你们俩当马夫。”
......
坐在马车外面驾着马车,凌苍川直感慨自己命苦。
这两人一个身子娇贵、另一个如今是病秧子。
就剩下他一个强壮的人能干活了。
这马夫他不当谁当。
十日后。
看着近在眼前的云州城,楚容朝不禁伸了个懒腰,“终于回来了。”
“这再不回来我都要累死了。”
宿羡之帮她揉了揉腰,道:
“这马车坐着是没有殿下的房车舒服。”
感受到宿羡之手心上的温度,楚容朝身子微微一僵。
宿羡之抿了抿唇,问道:
“是我给殿下揉的不舒服吗?”
楚容朝连忙摆摆手,道:
“没有没有,不是不是。”
宿羡之笑了笑,“那我继续给殿下揉一揉,这样可以缓解一下酸痛。”
楚容朝闭上眼享受着宿羡之的服务,忍不住舒服的喟叹了一声。
这女尊国就是好,都是被人照顾的。
要是换成男尊女卑的国家,只怕现在就得她去给人家揉腰按肩了。
“到府衙了。”
听到外面凌苍川的声音传来,宿羡之收回放在楚容朝腰间的手。
下一秒,凌苍川掀开马车帘子进来,道:
“走吧!”
“我扶你下去。”
说完,凌苍川扶着宿羡之缓缓走下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