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凉墨低头看了眼腕上的表,寒声道:“我数到三,三,二”
“给你,我给你!”
元鸢连忙从包里拿出手机,翻出合伙人的照片:“他叫聂云初,今年28岁,深圳人……“
“得了想要的信息,顾凉墨像赶垃圾一样对着元鸢挥挥手:“你可以滚了!”
元鸢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出了顾凉墨的办公室,失魂落魄地走出集团大厦的楼。
从大厦出来,元鸢思前想后,最后还是到水果店买了一个果篮,开车来到初家。
初家见到提着东西进来的元鸢,也是惊了一跳:“表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看起来脸色这么差?”
元鸢放下东西,扑到初夏怀里就开始哭:“夏夏,我好想你,我怕我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
初夏不解:“到底怎么了?表姐,是又出什么事了吗?”
元鸢边哭边道:“夏夏,我的好妹妹,除了父母,你可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你可得帮我呀夏夏。”
初夏被她哭的一阵揪心,着急的问“就算要帮你,也得先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对不对?所以你得说呀,你不说我也没法帮你。”
“是祁润的事!”
初夏:“祁润的事?可是这事不是祁润自己担了吗?和你没关系了呀!”
“不是的,不是的!”元鸢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是顾凉墨,他现在揪着我不放,非要找证据把我给弄进去,好将他的好哥们儿祁润给放出来。”
初夏脸色微变:“怎么会……”
“怎么不会?顾凉墨下午来找我,还狠狠敲打辱骂了我一番,非逼着我交代出实情,可是哪里有什么实情啊,祁润做的事真的和我一点关系没有,我顶多就是知道点内幕,帮着前线引荐个人而已,但就因为这个顾凉墨非说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给祁润引荐这个人,是我将祁润给害了。”
初夏看着元鸢:“你到底给祁润引荐的什么人?为什么顾凉墨会说你把祁润给害了呢?”
“就是我以前的一个户,到了现在我也就不瞒你了,我之前投资不慎亏了些钱,然后我的这个户告诉我手里有一个来钱快还没有风险的项目,但是不适合女人做,然后我就引荐了祁润,但是夏夏,你也明白的,人是我引荐的不错,但做不做是祁润他自己决定的,我又左右不了对不对,我顶多就是个失察之过,就因为这个,顾凉墨非说我把祁润给害了,我是罪魁祸首,要找到那个户把我俩拉进去,把祁润给放出来,你说我冤不冤?”
说着,元鸢还狠狠抹了把眼泪:“我就是想多赚些钱把亏空给补上而已,心急了些,但我也没想害了祁润啊,祁润他自己也知道这事儿不怨我,否则你觉得他会那么傻自己顶罪?”
初夏:“那你这些和顾凉墨说清楚了吗?”
“说清楚了呀!我还哭着求他,求他看在你的面上别再计较我给祁润引荐人这事了,可你猜他说什么?”
初夏:“他说什么?”
元鸢:“他说让我别提你,别说你俩现在还没结婚,就是结了婚,老婆也没有兄弟重要,他要牺牲你表姐我救他的兄弟呀夏夏,在他心里,你一点也不重要!”
初夏衣袖下的手紧了紧,对着元鸢第一次冷了脸色:“表姐,你若是来看我,我很欢迎,但若只是来挑拨离间的,那就请回吧。不送!”
元鸢连忙抓紧初夏的手:“夏夏表姐刚刚是不该说那番话,也知道你不爱听,但事实就是事实呀,表姐也是想给你提个醒,省得你傻乎乎的蒙在鼓里,被骗了也不自知。”
“事实?那你还来找我做什么?你都说了,顾凉墨不在乎我,要牺牲我救他的兄弟,那你让我怎么帮你,怎么救你?所以,表姐还是请回吧。”
“夏夏!”元鸢着急的喊。
初夏扭头不理他,黄妈这时走了过来,劝道,元小姐,大家现在都在气头上,也解决不了事情,听我句劝,你还是先回吧!”
见初夏赌气不再搭理自己,元鸢也知道物极必反的道理,但从初夏的反应来看也不是一点都不在乎,只要初夏这头给顾凉墨上上眼药水,想必顾凉墨也不敢真将事情做得这么绝。
大不了明天她再将妈妈裘宝月也给请到初家来,继续给初夏“上眼药”,就不怕顾凉墨不妥协。
兄弟重要是不假,但枕边人的枕头风同样重要。
初夏她了解,从小就心软,还格外重情义尤其护短,若是顾凉墨执意为了祁润要将自己给弄进局子里想必初夏就算念在死去的母亲和外公的份上也不会袖手旁边,起码也得给顾凉墨施一施压。
这么一想,她放心不少,对着初夏柔声叮嘱道:“夏夏,那表姐就先走了,有空再来看。我给你带了你爱吃的释迦果和草莓阿诺,你记得吃哈!”
初夏背对着她,假装没有听见。
元鸢又小心翼翼地唤了几句,见初夏还是没有搭理她的打算,便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等元鸢一走,黄妈就忍不住开口:“夏夏,你也怪奶奶多嘴,我觉得你这表姐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标准的无事不登三宝殿型的,之前哪次来不是有事找你,来得时候带东西,走了还得带一堆。虽说你俩是表姐妹是亲人,但我觉得吧,论真心对你好的人还得是小墨,你可不能因为你这个表姐而和小墨离了心,毕竟你俩马上就要结婚了,要论亲疏远近,肯定是枕边人最近。”
初夏:“奶奶你说的我都知道,所以放心吧,不会的。”
“不会就好,但我觉得心里不舒服也是肯定有的,毕竟人嘛,道理都懂,但就是过不了心理那关,而且你我还不了解吗,从小就黏那元鸢,还有果儿,果儿那孩子-算了,不说了,现在就剩元鸢了,于情于理你都不希望她出事,不管这个元鸢再不好总归比那个祁润近,话说帮理不帮亲,但是吧,谁又真的能做到呢!”
“好了,奶奶,你不是要做饭嘛,快去吧,刚好我有点馋你做的干馏豌杂面了。”初夏催促道。
黄妈:“你不是晚上要出去不在家吃饭?”
“我现在没事了,不出去了。”初夏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