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在汽车停在茶楼门口的时候,走到窗边,看到汽车里下来四个男子,猛的转头眼睛定定的看着对面的男子,内心已明白这个曾经为了伟大事业不怕牺牲的老党员已经叛变了。
到底是什么让老赵变了,老黄一瞬间万千思绪飘过,看着老赵目光里有痛恨有怜悯又带着复杂的情绪,这一刻老黄突然变的异常冷静,静静的看着面前同志。
“老赵你是什么时候叛变的”声音平静无波,老黄淡淡的问道。
看着老黄那平静的眼睛,老赵内心有些不忍,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硬下心肠从怀里拿出一把手枪。
老赵面有愧色的看着老黄,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老黄的胸口。
“老黄对不住了,人各有志,你现在问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一张桌子隔开了两个人,一个坐在椅子手拿着枪,精神紧绷,一个静静的站在对面,沉默的看着对方……
四个便装男子上楼的那一刻,林荣就出了包厢,现在的情况有些危急,不能让四个人进了包厢在动手,容易造成大动静和强制走火。
很快想出办法的林荣,没有犹豫快步走出了包间,二楼走廊不长,穿着日军军装的林荣很快与四个男子走了个碰面。
四人看到一个穿着普通军装的日本兵有些诧异,底层的士兵可没有喝茶的习惯和雅兴,何况这里消费并不低,大部分底层士兵要么去喝花酒,把钱花在酒和女人身上,要么就是拼命攒钱寄回日本的家里,改善家人的生活。
这个大个子士兵,拿着牙签吊儿郎当的样子,举动有些怪异,要是被宪兵看到,可不会有他好果子吃。
双方交错而过,四人有任务在身,还未来的及探究这个举止怪异的日本士兵是什么来路。
突然整个走廊过道的实木地板上冒出一丛丛的绿色杂草,顺着地板快速的攀上了几人的鞋面脚踝,如同数道钢索牢牢的将几个特务的脚禁锢在原地。
二级法术高级荆棘术群发法术,百米方圆内长出细草,草如牛筋坚韧有力,可缠紧一切在地面的活物,生效时间五分钟。
四个人正迈步前行,一只脚悬空,一只脚在原地支撑身体的重量和平衡,突然长出的杂草死死的缠着踏着地面的脚踝,让四人毫无防备的向前栽倒。
四个人摔的很整齐,也很全面,大头朝下没有一丝防备的用面部砸在了地板上。
咚一声闷响,一个当场砸晕,剩下的三个也不好受,两个砸的晕晕乎乎,身体在地上蠕动,剩下一个稍稍好一点,还扭头向四周望了望,只是茫然的眼神,塌陷的鼻子,和淋漓的鼻血看着格外滑稽。
咔嚓一声!一只牛皮靴踏在脖子上,脖子被踩的一折。
咔嚓…咔嚓…咔嚓…林荣跺跺脚,看着地上四个特务躺在地上像死狗一样,散去了法术,地板上的野草化成万千的绿色光点消失在空气里。
走廊上的动静不算大,还是有两个包厢的人出来查看,只是看到地上整齐的趴着四个人,一个鬼子露着整齐的白牙,歪着头笑眯眯的看着两个探头探脑的食,食指压在嘴唇上,摆摆手示意对方回到包厢。
吓的食脑袋连忙钻回了包厢,砰,一门紧紧的关闭。
林荣翻了翻几人的衣服,将手枪弹夹和证件收走,向着老黄的包间走去。
老黄,他们马上就要过来了,希望你能看明白形势,你不要怪我,人是会变的,这个国家没有希望了,我们太落后了,根本没有办法打败日本,人活一世这么多年的经历,我想明白了,我不应该在白白的牺牲。
哼!那你难道就甘愿做鬼子汉奸,当亡国奴,你难……咦!
包厢的门被推开,进来一个穿着日本军装的年轻男子。
拿着勃朗宁手枪的老赵,见到林荣很是意外,“你…你是?”
老黄看到林荣呆立当场,这怎么跟自己的女婿长一个样,不但模样,神态表情还有那散发着独特自然气息的气质。
赵先生,放下手枪,不要对我们的人这样,我相信黄先生是个识时务的智者。林荣说话很慢,语调带着奇怪的口音,老赵一听就知道这个日本士兵是个中国通。
楼下停着的汽车,已经明白特高课包围了这里,虽然奇怪怎么来了个穿着军装的鬼子,倒也没想到别处,尤其是一口半生不熟的中国话,更是说明这个日本士兵有着不一样的身份。
冲着鬼子点点头,将手枪放在了靠近自己一侧的桌子上。
林荣走过来,笑嘻嘻的看着老黄,双手拄着桌面歪着头似笑非笑的看向老黄:爸可真巧,怎么每次见到你,你都有麻烦!
什么!老赵看到此处突然觉着不对,一只手向着手枪摸去。
啪!一击脆声声的闷响,林荣反手一掌打在老赵的脖子上,二百三十斤的自然臂力,林荣的全力一击,打的老赵颈骨断裂,脑袋一歪栽倒在了地上。
“手好疼!”林荣甩甩手,看着老黄笑着说道。
“你真的是林荣?林荣笑呵呵叫岳父的时候,老黄就已经知道林荣的身份,只是一切来的太过梦幻,这样的场景和这样的打扮相见,老黄有些不敢相信罢了。
“我当然是林荣,不然谁闲的的没事认爹玩,来不及解释了,你现在跟我走,不然咱们俩谁也逃不出去。”林荣严肃的说道。
你不该来!老黄叹了一口气,倒也是干脆的人,跟着林荣出了包厢,看到地上整整齐齐的躺着四个黑衣人,老黄内心非常震惊。
四个人距离自己的包厢并不远,无声无息的死在了这里,而自己和老赵居然没有察觉,说明林荣的身手非常的厉害。
难怪林荣在总部被很多人津津乐道,连首长提起林荣都要夸一句高手,尤其是益子特工队在李家庄被林荣一人枪炮双打全军覆没,更是成就了传奇。
老黄还记着总部的大领导半开玩笑的跟老黄说要是你女婿不打算在李家庄了,来当他的贴身警卫!在给他一个警卫营营长的职务。
“到了二楼的楼梯口林荣叫住老黄,你在这等我一下,下面还有三个人,我解决了你在下来,您老正好顺便把那个人的衣服裤子全都给脱了,一会我路上用。”
好!老黄木愣愣的执行着林荣的命令。
不远处一个包间里,四个男人坐立不安的待在包厢里,几个人各自伸手入怀,握着枪柄。
成哥,咱们这么等着不是事啊,要不冲出去算了,妈的一个小鬼子,咱们兄弟四把枪,怕他算逑,我一个人就解决了他,别在等一会来了大队人马,把这里围了,一搜身咱们弟兄可就完了。
老三不要急,在等等,我估计那个人不是小鬼子,小鬼子不会一个人出现这里还徒手杀了四个人,不一定是哪一路来的牛鬼蛇神,说不定是重庆的人,也有可能是延安的人,咱们犯不上跟他们冲突。
老四你盯好窗外,等那个穿鬼子军装的人一出茶楼,咱们就离开,现在里面还不一定有他们多少人呢。
还是大哥想的周到,你放心大哥我一直盯着呢,没有老三说的那个鬼子出去,倒是几个要进茶楼的路人被三个黑衣人撵走。
林荣快速下楼,目光看向了一楼的大厅,众多茶友食坐在原有的位置上一动不动,整个大厅静悄悄气压很低,众人坐在座位上,听到楼梯传来的脚步声,悄悄的用余光看了林荣一眼。
三个黑衣人站在门口戒备的看着楼上下来的士兵,隐隐的带着一丝戒备。
林荣不理众人,走向在柜台站着的掌柜的,伸手指着对方鼻子,张口就是一顿日语。
太君你说的是什么?我…我听不懂啊!
八嘎!蠢货!林荣给了掌柜的一个耳光,把掌柜的扇倒在地,气势汹汹的向着大门走去。
三个黑衣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默契的靠了过来,只是握着枪柄的手松了开来,这个士兵出现的不合时宜,情绪明显处于暴走状态,先拦下来气的了解一番情况,在做决定,松开枪柄也是不希望这个士兵误判,莫名其妙的发生冲突。
看着三个人挡住自己的去路,林荣站在原地指着三人:“你们为什么挡着我的路”。
话是用日本语问的,一方面不确定几人身份,另一方面也是放松对方警惕,其中两人看向中间的黑衣人。
我们现在执行任务,还没确定在座所有人的身份,谁都不能离开,黑衣人说完拿出一本证件,拇指食指一分将证件展开。
林荣眼睛看向了证件,突然右脚向前一踏,身体跟着靠前,一记右勾拳打在最右侧黑衣人的下巴上,连续左手摆拳打在拿着证件的黑衣人太阳穴上。
啪!啪!连续两下击打,拳头快的打出一道幻影。
左侧的黑衣人在林荣出手后反应迅速,身体向前,右手一探抓在了林荣的肩膀上,单手用力一扣,左手快速的向着林荣的脖子抓了过来,打算将林荣擒拿。
林荣身体一拧,躲过黑衣人伸来的左手,一拳打在黑衣人的小腹。
呕!小腹被重拳一击,黑衣人被打的五脏翻转,胃部痉挛,小腹涌上来的剧痛,让黑衣人喘不过气来,抓在林荣胳膊上的手也松了开来,躬腰捂着肚子急促的大喘气。
只是林荣哪里会给他恢复的机会,左手一探抓在对方的脖领子处,右手一把抓住对方腹部衣物上,双臂五百多斤的巨力将黑衣人举了起来,对着地面狠狠的惯了下去。
黑衣人捂着波涛汹涌的腹部,一阵阵窒息的疼痛让自己提不起一点力气,突然感到一阵大力袭来,视线快速的颠倒翻转,原来自己被人给原地举起,仰着头眼睛里出现的是那茶楼的天花板。
砰!一声闷响,黑衣人被当场砸死。
林荣一扭头,看到太阳穴被重击的黑衣人躺在地上,手臂摇摇欲坠的摸出了一把手枪。
身体向前右脚对着黑衣人的脑袋用力一踢,一脚将地上的黑衣人踢的在原地转了两圈,脖子扭成了VA形,大字行躺在冰凉的地上,二目圆瞪当场气绝。
咔嚓!又是一脚,下巴遭到重击躺在地上昏迷的那个黑衣人被踩断脖颈。
大厅里食被吓得噤若寒蝉,双腿在桌子下面打颤,这特么鬼子太凶残了,自己人都下狠手,还一下弄死了三个,刚刚三个黑衣人封门,众人就猜出这是给鬼子办事的。
一桌靠近打斗的食,桌子下面积了一滩水啧。
咔嚓!脖子重重踩了一脚,看了看那个被打到下巴昏迷的鬼子,林荣甩甩有些红肿的手,咔嚓又是一脚,最后来到那个胸口明显塌陷的黑衣人面前,看着眼前这个进气多出气少的家伙,对着脑袋狠狠踹了一脚。
黑衣人被林荣一脚踹的在地上转了三圈,脖子拧成了V形,向着楼梯口摆摆手。
太暴力了!大厅里的食们吓的大气都不敢喘,三个黑衣人刚刚那么嚣张狂傲,一转眼被捏小鸡子一样,给一个个捏死。
脸上肿了半边的掌柜的,原本对打自己耳光的鬼子恨的要死,突然感觉那个鬼子对自己挺照顾的,不知道怎么突然感觉鬼子对自己还不错的嘞!
老黄看到林荣招手,抱着衣服一溜烟下了楼,林荣转身指着茶楼内众人,磕磕巴巴说着日普,你们滴,都老老实实滴在这里,呆上半个小时,谁敢提前出门,谁就是重庆的奸细,全家死啦死啦的!
你滴把茶楼的门给我关上!林荣指着柜台的掌柜的说道。
好嘞!太君。掌柜的从柜台后一路小跑,准备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