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等级为0的大佬。
最后一个虚拟形象被吞并。
苜熹和慕归两人被泛滥的像素老鼠团团围起来。
“汤姆，过来。”
蓝白相间的小猫翻了个身，露出肚皮，喵呜。
“行吧，你不想吃东西的话，我们就回家见阿亿。”
话音未落，小猫一个健步窜到苜熹怀里。
她无奈，手指戳戳汤姆脑袋。
阿亿有那么可怕吗？
“离一个小时还剩…30分钟。”
慕归指尖轻扣，圆乎乎的清洁器机器人重组，闪亮的银色盔甲装备，手里拿的吸尘器也变成超大号的镰刀。
“那就各凭本事。”苜熹躺平，目送汤姆小小的身子在鼠群里扑腾。
镰刀扫出，一个空间内的白鼠病毒全都消散。
汤姆趁机遁入，顺着线路来到一片蓝天白云的草原。
清洁机器人随之其后。
查杀程序和病毒在芙家的原智脑里不断动作。
很快，堪称灾难的芙家智脑一个个变得清洁，大批白老鼠死去。
汤姆吃得欢快，小小的身子不断长大，前边在吃，后面拉出来叠叠的数据文件。
“汤姆卖不卖？”慕归偏头看着懒洋洋的苜熹。
她摇摇头：“我打算当宠物养，你很想要？”
“想研究一下。”少年掏出一张卡，“50万。”
苜熹盯着他指尖那张卡，煞有介事的推镜框：“它很粘我。”
“500万。”
“成交。”苜熹伸手，笑眯眯接过卡，把汤姆的复制程序移到慕归窗口。
“我可没说买断。”她移开眼睛，躲过阴恻恻的注视。
慕归冷笑：“认识一下？”
话音未落，原本趋于平定的白老鼠忽而暴涨，瞬间淹没两人的程序。
满屏幕的红眼睛蔓延到紫色空间里，大有一举袭击的趋势。
“有意思，放病毒的人居然还会出现。”慕归收起散漫的神色，看着不断膨胀的红色眼睛，头皮发麻。
如果没能消除成功，到时不止是芙家的智脑没救，连整个隐藏网络都要崩溃。
也不知道发布者突然发什么疯，一下子升级了复制程序。
现在的复制速度几乎是从前的五倍。
苜熹气定神闲：“不用担心，汤姆挺抗揍的。”
“包你买了不亏。”
她秀气的指尖稍微操作，屏幕上被淹没的汤姆忽而暴长。
可可爱爱的小猫团子摇身一变，雪蓝毛发光滑润泽，璀璨的琉璃眼露出绝无仅有的压迫感。
“进化的猫科动物，胃口变大了，老鼠估计不够塞牙缝。”
慕归双手交叉，侧头瞄她，浅橙色瞳仁犹如旭日，熠熠闪烁。
也算是意外之喜…
苜熹展开悬浮键盘，指尖轻巧灵活，随着病毒发布者的操纵跟踪。
原本只想恢复一下文件，倒是没想到发布者居然出现了。
白给的钱不赚，除非她傻了。
IP地址在脑海中不断精确，苜熹嘴角挂着轻松惬意的笑。
空间的红色眼睛如潮水般褪去，汤姆找到最后一只，张口吞下。
芙家所有文件皆备份到了汤姆肚子里，明面上却恢复到智脑上。
虽说招数有点阴，但谁叫芙萝之前欺负她？
还和苏姐姐丈夫吃饭，该打。
只剩最后一个坐标，苜熹指尖停住。
这坐标看上去怎么那么眼熟？像是…她家的坐标？
阿亿出事了？
电光石火间，苜熹指尖一动，掩盖所有追踪痕迹，覆盖上新的坐标。
最后的结果变成司氏集团大厦，坐标成功发送。
见一个打一双。
叮咚——智脑显示她在隐藏网上的虚拟账号到账4.8亿，除去20%的税率。
恢复原样的小猫扑回她窗口，苜熹长呼一口气，眼睛亮如繁星。
她的笑容足以让人忽略那团乱糟糟的头发、那身姹紫嫣红的花棉袄。
慕归愣神，嘴唇张了张，苜熹偏头，不经意瞥见他光屏上的时间：23：30。
“遇见你很开心，有缘再见。”她留下一句话，影像消失在慕归眼前。
少年起身，任务者排行榜闪现在大厅里。
一个标着闪闪发光的Lv0.的等级名字：爆头鸭，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窜出来，火箭一样飞升，格格不入挤进前五十，那些金光闪闪的Lv90.里面…
从此后，隐藏网里诡异的出现一个粉丝群体：“爆炸鸭头。”
重回身体，苜熹脑子晕眩，缓了会儿，手腕滴滴作响。
她点开，99+的消息霸屏，全是从家里打过来的。
完了。
苜熹系紧腰带，一边的易容片掉落在地，她打开门风一样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