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被束缚着,云知礼根本无法挣脱开来,他的脸色更是难看极了。
云远山见他们两个人还没停下来,“来人,将他们两个人给我强行分开。”
毕竟云白薇是女子,所以进入房间里帮忙的都是丫鬟。
在将他们强行分开的时候,云白薇的反应最多,她扭来扭去,活像一条无骨的水蛇。
这时的温竹青等人,来到了院落中。
“小九为何在外面站着?”温竹青有些不解。
“娘亲,父亲没说让我进去,我不敢。”云九唏解释道。
“你是将军府的嫡女,什么地方都去的,怕什么?”温竹青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云九唏等人紧跟其后。
这会儿的云白薇和云知礼两个人已经穿好了衣裳,云知礼跪在地上,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云白薇因为身子不舒服,在地上扭来扭去,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好受一些。
在房门推开后,云知礼抬头看去,看到云九唏后,他脸色沉了下来,“我刚才在你的房间里,为何再次睁眼,却在白薇的房间?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他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云九唏的眼底闪烁着金色的光芒,莫非她使用的其实是巫术?
“妖女,是你,都是因为你,我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温竹青冷笑出声,“好端端你为何要将所有的罪,全部都怪到小九身上。”
“更何况,腿长在你自己身上,又没人逼你走路。”
云知礼极力反驳道:“我本来打算对付的人是她,并非白薇,就是她控制的我,对白薇做出这样的事。”
“义兄为何要冤枉我?我要是真的有那么厉害,以前也不会过得那般苦。”云九唏垂下眼帘,凄苦地说道。
“且不说我压根不会无辜,大周内禁止使用巫术,若被发现偷偷使用,可是要被下狱砍头的。”
云知砚从怀里拿出手帕,递给了云九唏,他恶狠狠地盯着云知礼。
“云知礼,你刚才是在说,本来被欺辱的人,应该是小九吗?你当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对小九下手。”
刚才一着急,不小心将自己打算做的事说了出来,这下麻烦了。
云知礼看向云远山,“义父,我刚才说的话句句属实,白薇是我妹妹,就算我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对她做出这样龌龊的事。”
云远山阴沉着一张脸,久久不语。
云志成看了眼云白薇,发现她的脸颊红的不太正常,“父亲,母亲,白薇的状况似乎有一些不对劲。”
云远山这时才注意到云白薇在地上扭来扭去。
“义兄莫非是给白薇下药了?”云九唏佯装惊讶。
“我之前听闻府上的下人曾说过,义兄的书房内,有许多白薇的画像,莫非在很久之前,义兄就对白薇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只要云白薇和云知礼的事,在京城中传得沸沸扬扬,宋景峰绝对会远离云白薇,如此一来,将军府也不会被宋景峰利用了。
至于他们两个人最终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这就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了。
不过,只要云白薇一直待在将军府,她就得一直折磨云白薇。
“来人,快去请大夫。”云远山阴恻恻的盯着云知礼,“给自己的妹妹下药,你可真是好样的。”这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道白色的身影快步走了进来,她走到云知礼面前,抬起手就是一巴掌。
只见云知礼的脸上,很快就出现了五个手指印。
这会儿云沅沅的身子已经伤到了根基,按理来说,应该没办法有这么快才对。
云沅沅怒道:“云知礼,你莫不是疯了,她可是你妹妹,你竟对她做出这样的事,我之前的话,你都当作耳旁风了吗?”
看来在很久之前,云沅沅就已经知道自己的儿子,对自己的女儿生出了不一样的情愫。
此刻的云知礼可谓是百口莫辩,“我没有,这都是云九唏害得,姑母,你要相信我。”
感觉自己的脚边痒痒的,于是云沅沅低头看了一眼,就看到云白薇用一种奇怪的方式爬了过来,看着她的模样,似乎特别难受。
“将白薇摁住,让她离云知礼远一点。”云远山命令道。
丫鬟立刻过去将云白薇拉了回去,由于云白薇身上有伤,所以在摁人时,她们也不敢用太大的力气,生怕将云白薇弄疼了。
云沅沅看到云白薇的模样,又甩了云知礼一掌掴,“你还给白薇下药?”
“早知如此,我当初就应该亲手杀了你。”她眼底的厌恶呼之欲出。
说起来,云知礼其实也挺可怜的,他的母亲不喜他,甚至可以说是恨之入骨。
云白薇对她从头到尾,也只有利用。
最终他被榨干了所有的利用价值,云白薇亲手送他上了西天,尽管如此,他也心甘情愿。
有时候我是真的看不懂云沅沅,明明她也搞骨科,为什么她自己的孩子就不行,当真是离谱至极。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云知礼,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若非你要害我,我也不会如此对你。
但对于云知礼而言,离开将军府可能是件好事,就是不知,云沅沅接下来会怎么做。
温竹青等人听着云九唏的心声,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云沅沅身上。
只见云沅沅冷冷地盯着云知礼看了许久,之后转身看了眼云远山身边的小厮,“带云知礼去祠堂,打五十大板。”
许是觉得五十大板太少,她又改口,“不对,打一百大板。”
五十大板,都能要了人半条命,她竟让人打云知礼一百大板,她这哪里是惩罚云知礼,明明就是打算要了云知礼的命啊!
果真是心如蛇蝎,恐怖如斯。
云九唏忍不住在心里感叹道。
温竹青往前走了两步,不紧不慢道:“你这是打算要了云知礼的命吗?既如此,不如直接让他饮下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