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还是迟了一步啊!温子琛看着李云姗的背影,感到一阵头疼。
小厮在一旁候着,看到他转身准备离开,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嘴,“三公子,这些东西怎么处理?”
“原路送回。”话音刚落,温子琛忽然想到了什么,“罢了,送去书房,放进密室里面,莫要让云姗发现。”
“是,三公子。”下人们速度很快,不多时就将所有的书全部都放进了密室。
温子琛在书房里看了半个时辰,觉得学习得差不多了,让人准备了好酒好菜,与李云姗共饮。
这一夜,二人终是行了鱼水之欢,一夜缠绵。
柳芹吟派来的下人,听到房间里的动静,露出了姨母笑,立刻将此事告知柳芹吟。
同一时间,云九晞坐在屋子里,正在画图纸。
外面忽然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她寻思着有些奇怪,于是唤了声,“紫云。”
“小姐,奴婢在。”紫云从屋子外走了进来。
屋子里忽然弥漫着一股熟悉的味道,云九晞瞬间就猜到了。
一个堂堂王爷,怎么尽想着爬窗户,跟个采花贼一样。
屏风后,宋鹤辞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笑。
还真是大胆,敢说一朝玖王是采花贼。
这要是换作别人这么说,那人不死也得丢半条命了,也不知为什么,听她这里这样想,倒觉得有趣。
云九晞放下手中的毛笔,“明日让人给我准备一碗燕窝。”
“是,小姐。”紫云见没其他事,便退下了。
听到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云九晞微微侧头,“紫云都走了,玖王殿下还不出来?”
宋鹤辞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嘴角噙着一抹好看的笑,双眼微弯,“本王倒是有些好奇,云小姐怎么知道是本王,而非别人?”
“您身上有一股独特的香味,与其他人不同。”云九晞转身指了指他腰间的荷包。
荷包里面放药材,只为了晚上能安神,在所有的皇子里,也就他会这么做了。
不过,究竟应该怎么做,才能从他的手中搞到千年玄铁?
云九晞摩挲着下巴,清纯的双眸在眼眶里滴溜滴溜地打转。
宋鹤辞神色一怔,他倒是没想到云九晞会这么大胆,竟开始惦记他手中的千年玄铁。
要知道此物是他在一次围猎中,拔得头筹,从父皇那里讨来的。
本来他打算等过些日子,用此物打造一柄长剑自己用来着。
不过,云九晞不是不会武吗?莫非是给其他人打造?
他在脑海中搜寻了一圈,并未想到合适的人选。
云九晞打破了周围的寂静,担心会将温竹青引来,她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不知玖王殿下深夜来找民女,所为何事?”
“本王来此,自然是为了之前的事,不知云小姐可否同国公爷提起过?”宋鹤辞往前走了两步,坐在了云九晞对面的椅子上,低头看了眼桌上的宣纸。
只见上面画着草图,由于过于潦草,看不出究竟画的是什么。
提起此事,云九晞神色微沉,“如今我刚见到外祖父,不好同他老人家提起与您合作的事,玖王殿下放心,民女既然答应过您,便会想尽一切办法,让外祖父成为您的助力。”
这皇家子弟的疑心当真是重得可怕!这才没过几日,就过来问了。不过,他也没什么好担心的,这么多皇子里,也就只有他一人以江山社稷与民心为重,这样的人才能成为明君。
云九晞的心里话让宋鹤辞听爽了,他眉尾微微上挑,心情很是愉悦,“云小姐,本王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随口问问。”
云九晞在心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随口问什么不行,非得问这个,啧啧…口嫌体正还不承认。
宋鹤辞不得不承认,云九晞的内心戏特别丰富,“不知云小姐在这纸上画的是什么?”
“一柄长枪,民女打算找京城最好的师傅,打造出来,等外祖父过寿辰时,送给他。”云九晞微微掀唇,不紧不慢地说道。
对了,我知道该如何从他手中讨到千年玄铁了。
宋鹤辞盯着图纸看了许久,始终看不出来。
就算是个枪头的位置,按照云九晞的画法,怎么看怎么复杂,有好几处他都看不太明白。
“原来如此,就是不知这儿画中的几个小点,以及中间的材料是做什么用的。”
“这些是机关。”云九晞指了指上面的小点,说明了其中的原理。
由于许多话宋鹤辞都没听说过,仔细想了许久,才明白了个大概。
他没想到云九晞竟会带给他如此大的惊喜。
若能将每柄长枪都按照这样的方法制作出来,与敌军战斗时,大周必定会占据上风,一统天下,指日可待。
“玖王殿下,民女曾听闻,您手中有一块千年玄铁?”云九晞双眼微眯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宋鹤辞放下手中的图纸,点点头,明知故问道:“本王确实有,云小姐问这个做甚?”
“若玖王殿下愿意,民女愿意花钱买下千年玄铁。”云九晞端起茶壶,谄媚地给宋鹤辞倒了杯茶水。
“但民女也知道,玖王殿下从不在意身外之物,倘若您愿意割爱,民女可以告诉您一个秘密。”
宋鹤辞端起桌上的茶盏,大拇指轻柔地摩挲着上面精致的花纹,“哦,那得看云小姐所说的秘密是否值得让本王割爱。”
他仔细听了许久,都没听到云九晞的心声,这让他更加好奇,云九晞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云九晞的神色瞬间变得凝重,“玖王殿下,民女问您,皇后娘娘如今的身子如何?”
宋鹤辞垂下眼帘,叹了口气,“从本王记事开始,母后的身子便一日不如一日,如今太医说,母后最好在寝宫里养着,就连风都不能吹,一吹就会头疼数日,痛苦难耐。”
“民女知道皇后娘娘为何会如此。”说完,云九晞顿了顿,“只不过玖王殿下的保证,必须将千年玄铁给民女,否则,民女实在不好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