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空之上。
陈曦鸢目露喜意的看着陈言，她的身边虎执事却是面色阴沉下来。
“这安宇湳到底如何打破的境界极限？
单靠意志？”
虎执事整个人都感觉有些不对了。
如果安宇湳是单靠意志打破了境界极限，自身胆量又不过关。
那就算进入了陈氏主脉，也不过是会内斗的窝里横而已。
“倒是陈言……”虎执事欲言又止。
他不得不承认，今日陈言这个旁系令他惊喜不断。
出彩！
太出彩了！
“陈言本就奇崛！”陈曦鸢浅笑一声：
“若不是如此，我也不会选择他。”
她正说着，忽然眸色一闪。
因为陈言身旁，第二十五枚出现了！
“和陈长垣齐平了！”
“对，和陈氏无敌子陈长垣的成绩持平了！”
“好厉害，这陈言也有敢于世间无敌的志向！”
“除却资质差了一些，其余方面不差陈长垣！”
一道道震撼之音响彻起来。
此刻，整个晓阳市内的所有生灵都看向那巨大榜单之上的名字。
今日，陈言之名响彻晓阳。
…………
这一切，羽昶昇并不知道。
他的心神之中，浮现了一扇门。
他双眸猩红起来，呼吸急促了起来，浑身汗水浮现了起来。
他竟是开始紧张了、恐惧了。
几十年前，他并未踏出这一步，所以他永远不如陆巡阳。
今日，借助羽昶昇的身体，再一次面对这一扇门。
他又开始犹豫，又开始恐惧起来。
“哈哈哈哈哈！！！”
大笑声响彻起来。
外界，羽昶昇虽然依旧闭目，但身体却是剧烈的颤抖起来。
…………
陈言屏气凝神，双眸紧闭。
在他的心神之内，幻象亦是演化为了一扇门。
一扇漆黑无比的门。
窸窸窣窣的声音自门后响起。
亿万道呓语声，即使还没开门，那莫名的恐惧便已经袭来。
陈言深深呼吸。
缓步走着，来到门前。
一缕缕，一道道的凉意从心底浮现，越是靠近，便越是恐惧。
恐惧，人皆有之。
就算再强之人，心底亦是会有这般情绪。
陈言缓缓走近，双手抚在门前。
咯吱。
打开！
门后出现的……
是一个宇宙！
无限的黑暗，无尽的星空。
忽然！
距离陈言脑袋只有十厘米之处，一只无比庞大的眼珠掩盖了整个宇宙。
这眼珠无边无际，如同一枚星辰忽然砸脸一般。
一瞬间，陈言呼吸都是一颤。
因为这眼珠极度庞大，那巨大的瞳孔还未注意到陈言。
咔！
眼珠之内的瞳孔忽然分为两半。
咔咔咔咔！
新分出来的瞳孔再度分裂，继续分裂，不停分裂……
巨大的眼睛之上，瞬间分裂出亿万枚瞳孔。
恐惧，莫名的宏大的，难以形容的恐惧袭来。
这就是时之域凰的第二关，胆量考验吗？
这莫大的凝视之感，无比骇人。
也就在这时。
这分裂出来的亿万枚瞳孔中的一个，缓缓扭动，向着陈言看来。
紧接着，亿万枚眼珠齐齐看来。
陈言攥紧双拳，随着这一枚庞大如宇宙的眼珠锁定他，一股透心的寒意渐渐扩散开来。
“真的，很恐怖啊。”
呼……
陈言呼吸变得低沉起来。
“可我是意志之主。”
他心中低喃一声：
“可我有蕴含无尽光明的心。”
他凝视而去，与那无数枚瞳孔对视，与这占据了整个宇宙的眼珠对视。
这一声，遁入虚空，遁入心肺，遁入一切的尽头。
说给自己听，说给世界听。
在这一句话消散在心扉的刹那。
那巨大的眼眸瞬间消失。
紧接着！
嗡！！！
外界。
一道道红光自陈言面前汇聚，似是一道道涓涓细流，又似是被赋予生命一般的蛟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