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来，破虚就是陈言最强的一招。
因为本身陈言的肉身力量，就已经碾超合一境了。
对于半步四阶的古兽来说，破虚就是瞬杀。
还有极缎纹。
陈言眸光一闪，浑身上下纹路浮现。
三十六枚力纹，三十三枚骨纹、三十一枚皮纹，三十三枚筋纹。
一百三十三枚！
力纹更是在某一刻让陈言达到了境界的极限。
境界极限就是三十六吗？
陈言眸光闪烁。
他在筋骨皮力超越十八枚的时候，也感受到了境界的极限。
问题是，这是他陈言的极限吗？
陈言眸光一凝，一抹精光浮现。
闭上眼睛，开始冥想。
冥想关于破虚的技艺技巧。
如今技字破圣果已经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七，是距离成熟最接近的果实。
…………
…………
翌日，下午。
军武卫。
陈言站在申亦为身前。
“陈言，今日随我谈判，你无需紧张。”
申亦为开口，看向陈言。
“嗯。”陈言点了点头，眯起的双眸之中有冷光乍现。
本就是他与暗中之人的事情。
这宫家非要横插一手，是觉得他陈言可欺吗？
昨夜，陈言修炼一夜。
本就已经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七的技字破圣果，一夜之间，竟是只涨了一点。
这般效率。
无关陈言的资质。
而是心境。
“你应当是知晓了一些事。”申亦为打量陈言，觉得陈言此刻的状态明显有些不对。
陈言沉默着，过了一会才开口：
“我可以杀人吗？”
陈言声音低沉。
只有在说出这一句话之时，心中才有了一抹难以言说的畅快之感。
申亦为一怔，这一次足足看了陈言许久。
忽然。
“哈哈哈哈哈！”
申亦为大笑出声，眼角都有泪水浮现，看向青天。
“我倒是没想到。”
申亦为缓缓摇了摇头，像是第一次认识陈言一般：
“我之果决，竟是不如一个十七岁的青年。”
他声音越来越低，随后看向陈言：
“可以！”
哗啦！
一股狂风包裹陈言与申亦为，两人直入云霄之上。
云顶之上。
宫家庭院宛如遗世独立的仙境别苑。
伴着出岫之云，庭院曲径通幽，回廊曲折。
陈言和申亦为出现在庭院之内的一瞬间，便引起了附近之人的注意。
有人自房间走出，有人本就独立房檐负手而立。
陈言跟着申亦为走在回廊之内。
几道坐在池塘边上的人影向着陈言看来。
身穿白衣的储煊圣看到陈言，眸光一颤。
他的身边，抱剑的储玄仙面色平静，余光却是始终注视在申亦为身上。
身边，有人惊愕：
“申亦为怎么来了？”
“快去请宫副总长！”
“申亦为旁边的是谁？”
“好像是陈言……”
“陈言是谁？”
………………
众人窃窃私语，在申亦为面前不敢太大声说话。
面容早已幻化成另一个样子的陈妤，此刻正端坐在一面澄澈的湖泊之上。
早上与陈言分别后，陈妤就来到了宫家。
在这里，她是问心，揭下面具之后的问心。
“问心，你这次要冲天棓拳赛的前三？”
一道女子声音响起，有一名身穿白裙的美丽女人踏着湖面而来。
天骄榜第二，宫家，宫梵音。
“暗魂和血滴都不在了，我冲榜单，感觉没什么意思。”陈妤开口，声音乃是成熟女人的样子。
宫梵音点了点头，看了一眼陈妤。
这位问心，可是天棓拳赛最近最出名的两个天才之一。
也就在这时。
哗啦一声。
原本盘坐的陈妤忽然站起，呆呆的看向那两道走过湖面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