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沈安蹙了蹙眉，凉飕飕问道：“你觉得呢？”
慕容绍华“嘿嘿”一笑，指着前方的路边摊问道：“好久没吃了，我能去吃一碗桂花鸡头米么？”
东方沈安看着那路边摊眉心蹙得更甚了，那小摊看起来不太干净的样子。
但是，慕容绍华哪里是在询问他的意见？
东方沈安还没回答，她就提着裙摆在摊位上坐了下来……
“老板，两碗桂花鸡头米，再加一碟糕团……”
慕容绍华很娴熟，东方沈安都觉得有些诧异。
“你不是没出过皇城？”
“我虽然没有出过皇城，但是我读过书，书上有写。”
慕容绍华神秘一笑，前世的时候，东方曙嫌弃她不学无术，她便找来了各式各样的书籍，从常见的到稀缺的甚至是古籍，她都看了不少。
慕容绍华脸上的笑容就像是一朵绽放的花朵，一时间迷了不少路人的眼。
“姑娘不仅人长得漂亮，还这般好学，公子好福气。”
摊贩将鸡头米送了过来，看着这对年轻人，便想起了他和老伴年轻的时候……
“对，公子这么好的福气，可不要辜负了！”
慕容绍华接下了老板的话，对着东方沈安眨了眨眼。
东方沈安蹙着眉，视线一直锁在眼前这两碗鸡头米上，他……实在是难以下口。
“你不吃？”
慕容绍华眉心皱起，她一碗快见底了……
东方沈安指尖动了动，内心挣扎了许久，还是下不去口。
“不干净……你少吃点，别闹肚子了。”
东方沈安最终还是没打算下口，但他话刚说完，慕容绍华便捏了个糕团塞了他满嘴……
东方沈安脸色骤变！
下一秒，慕容绍华略带愠怒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你敢吐掉试试！”
东方沈安：……
摊贩夫妇二人看着慕容绍华和东方沈安，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老头子，你看这位公子当真是爱极了那姑娘呢。”
“呵呵……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那位公子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怕是没有吃过这路边的东西，你看他不还是咽下去了？”
……
听着摊贩的话，慕容绍华脸上的笑容忍不住放大。
看吧，连陌生人都能看出来东方沈安心里有她。
看来她可以安心了……
“快吃，不是还有要事要办？”
慕容绍华催了句，顺手将勺子塞进了东方沈安手中。
东方沈安蹙着眉，这次倒是没有将勺子扔掉，他强忍着内心的嫌恶，一口一口吃完了……
“书上说了，不干不净吃了没病，何况这地方美食，就得品尝路边摊的。
那些食楼里的往往都不正宗。
出发之前我就查过了，除了这些之外，这里还有不少美食，等空了我带你尝个遍。”
慕容绍华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说着。
东方沈安一声叹息，拉着她快步往城北的方向走了过去。
在他们身后，远远的跟着几个尾巴，东方沈安却一点不在意。
“那几个人跟了我们许久了，你不打算甩掉他们吗？”
慕容绍华时不时回头看上一眼，从出了安宅她就发现了，东方沈安却一直忍着没有发作，实在是难得。
“让他们跟着。”
东方沈安勾唇一笑，不让他们跟着，他们身后的那些人又从哪里得到情报？
既然东方沈安都这么说了，慕容绍华便点了点头不再搭理身后那些尾巴了。
“为什么来善恩堂？”
东方沈安带着慕容绍华敲响了善恩堂的大门，慕容绍华有些不太理解东方沈安此举的用意。
前世的时候，东方曙是直接从私塾入手的，学制改革可以说根本没有善恩堂什么事。
善恩堂在每个城镇都有，一些无家可归的孩子便被收容于此。
经常有富庶的地方豪绅接济善恩堂，朝廷每年也会拨款给善恩堂，善恩堂里出来的孩子大多都是贱籍。
不是入了花楼卖艺就是被有钱人家买去当了下人，有些姿色的会被买去做通房丫鬟，但也仅此而已了。
“往后你就知道了。”
东方沈安卖了个关子，哪怕慕容绍华紧追着问他，他也闭口不谈。
不仅慕容绍华疑惑，他们身后的尾巴们也很疑惑。
当即，一个个便将安王的行踪汇报给了自家主子。
一大早，善恩堂内便异常的热闹。
慕容绍华跟着管事的入了后院才看清楚。
今日一见，她才得知，原来善恩堂的孩子竟然这般的辛苦！
“他们这么小，就要学这些了么？”
慕容绍华看着一个看着才两三岁的小姑娘，一次次的用脚往头上飞碗，在她周围是一片沙子，碗落下轻易不会碎，但若是碎了，便会挨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