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拿起刨锛低声说了一句:“爷爷会喊你的,如果我还活着的话......”
抬手灵炁附着,握住锈迹斑斑的刨锛一抹。
可见一抹锋锐的光泽闪烁在刨锛刃口。
老人又走进房间拿出了自己工具包挂在脖子上。
搬着椅子,大马金刀的往门口一坐。
而与此同时。
村外,陆鼎也到了。
下车随便找了喂鸡的大娘问路,人家直接就把杨木匠家的位置指给了他。
陆鼎连连道谢:“谢谢了啊大娘。”
两人脚步加快。
另外一边,杨木匠家外的小路。
有人影从远到近,直至围起的砖墙铁门外,长海谨慎的停下脚步。
隔着铁门缝隙,看去早已等候多时的杨木匠。
“杨叔,别来无恙啊。”
杨木匠拿起烟锅点燃,吧唧一口,冷笑一声:“别,我可没你这么大的后生,有没有恙,你进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杨叔你说笑了,您的院子我可不敢随便进。”
虽然脸上笑容不消。
但是长海心里却是把杨木匠骂了个翻身又打滚。
老不死的东西,你是不是有点儿太能活了!?
而且中气还这么足,大几十岁的人了,你怎么还不生病?
杨木匠懒得和他多说,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少说屁话,你来这干嘛,我俩可没交情。”
“也没别的事,就是想借您的墨斗用一下?”
老人抽了口旱烟,随手从包里掏出个墨斗丢过去。
“你还干上木匠了?跟你师娘学的吧,喏,拿着滚。”
看着砸来的墨斗,长海的脸色阴沉的有些可怕。
“您知道我想借的不是这个。”
听到这话,老人在脚上磕了磕烟灰后,把烟杆往旁边一放。
“我当然知道,但我凭什么借给你?就凭你叫长海,所以你脸长我就得借给你?”
长海是越听越烦。
这老头儿怎么越老脾气越爆,十年不见,嘴巴更臭了。
不对!!
他好像是在......虚张声势......
想到这,长海脸上渐渐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到最后更是直接笑出了声来。
“哈哈哈哈哈哈老头儿,你不行了是吧,你一定是不行了,你在虚张声势,你在吓我!!”
“今天你要是不借的话,我可就要进来了哦........”
说话间,长海取下背后大缸立在地上。
法决一掐。
有惨白人手从其中伸出,以诡异的角度活动着手指。
......
杨木匠起身,双方大有剑拔弩张之势。
就要动手之时。
陆鼎行至三岔路口。
鼻尖抽动,一扭头,刚好看到了正在杨木匠家门口哈哈大笑的长海。
以及缸里就要爬出来的东西。
陆鼎只是一眼便认出了,这是749里严打的邪门术法。
缸人!
趁着孩子还小的时候,选一个能装下孩子的大缸。
再把孩子用药水泡烂皮肤后塞到缸里。
用药粉吊命,秘法控制思想,在缸里吃喝拉撒,最后要是能活下来的话。
缸人就算是成了。
但大多数的孩子都不可能活下来。
所以,要成一个缸人,需要用很多孩子不断试验。
陆鼎也是没想到,这大白天居然有人敢带着这东西乱晃。
转身走去,脚步加快,又改走为跑。
最后飞起一脚。
“笑你妈呢!”
直接命中长海后腰,咔嚓一声响。
活人干着折叠屏。
缸中之人露头要出,陆鼎反手一巴掌抽去。
“待会儿给你超度!”
脸色粉白双颊血红的孩童,当即被打的脖子拧了好几个圈。
眼神混沌,晃晃悠悠的跌回了缸里。
陆鼎在看地上重伤的长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