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纷纷上前。
他们先是看了一眼底下,随后又瞥了一眼上方。
男子铮铮之词,只差倒在地上一顿翻滚。
“你们大家快来看一看,这个掌柜的丧了良心的,害人害己,根本就不是个东西。”
“我这可怜的弟弟!之后这辈子该怎么办?”
场上顿时议论纷纷。
“不是说这个大夫手艺很好吗?这些日子来名声这么大,原来都是假的呀!”
很快有人说起:“你们是不知道吧?许掌柜的酒楼发生事情那一天,正好是这个医馆开业,人家免费给药免费看着,这才得了名声,说不定呀!这就是个投机取巧的,医术根本就不高明。”
虽然鄙夷的人占大多数。
但也有人为付锦心说话:“你们别胡说,我就在这个大夫这里瞧过,人家大夫很好的,钱都没有要多少,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就趁着嘴快。”
“就是!”
很快有人点头。
一时间,围观的路人分成两排,谁也瞧不起对方。
而过来闹事的男子,趁着此番机会,哭嚎的愈发厉害。
付婵儿和付锦心走近。
付婵儿撸着袖子,一脸的警惕:“哭什么哭,有什么事情不能去医馆里面,非得在外面闹什么事情。”
因为这句不气的话。
男子再次逮住了机会,他砰的一下从地上跳起:“各位都看一看,这就是他们这医馆的,为人做事,还把不把我们这些病人当人。”
“我看是你在这里胡闹吧!”
在酒楼的锻炼之下,付婵儿说起话来有有气势。
但付锦心意识到,现在场面十分混乱,要是不做安抚的话,怕是难以解脱。
她将人拉扯:“你先莫要着急,我走进去看看。”
付锦心走了过去,男子眼中露出凶狠的神色。
“你干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后台,但老子不怕你。”
付锦心的声音特地放的柔和:“你的弟弟看起来很痛苦,而且现在这副样子,像是吃了和药材排斥的东西。”
“你看看,眼底下发青,眼中通红,再加上耳垂尖处泛黄,这应该是过敏的症状!”
“所以现在,你得让我帮人治疗,要是不治疗的话,你的弟弟会没有命的!”
说到这时,底下的男子已经开始口吐白沫,身体不断的抽搐。
付锦心连忙叫着后方之人。
“快去里面拿银针,快点过去。”
可才等到医馆的人预备往后跑去。
为首的男子突然用庞大的身躯阻拦。
他大声的喊叫着:“你现在可是做了天大的错事,真以为自己说的这些东西,就可以匡骗到我了吗?我如今告诉你,没有任何的可能!”
“可你弟弟都要死了!”
付锦心一脸的惊讶。
若说是一家人,此时,无论发生任何的事情。
不管这些药材是好是坏。
现在怎么也应该让人治病才是。
可这个人倒是奇怪。
只想着找她的麻烦,就连给人治病的事情都能拖延。
“怎么可能?只是病情严重了而已,你别想着转移话题,我现在要问的,是你该怎么办?”
这番话说起来,惹的付锦心都有些目瞪口呆。
众目睽睽之下。
她的声音忍不住加重:“我看你才是疯了,我与你有什么样的仇,非得让你用别人的性命相报。”
“我不管!”
男子瞪大眼睛,他手上不知从何时抡出了一根巨大的棍子。
棍子比胳膊还要粗。
若真的砸到别人的头上,哪怕再硬的头盖骨,也怕是会头上开花。
付婵儿倒吸凉气,眼见得男子试图动手。
她招呼着店里的人。
“还愣着干什么?快保护掌柜的。”
好在付婵儿反应及时,这才没让事情难堪下去。
可男子不依不饶。
“我今天一定要砸了你们的铺子,我不会让你们这样的,黑了心的,之后再去祸害别人。”
此时身边的路人也觉得他实在蛮横。
不少人劝阻着:“你这弟弟都要死了,你砸别人的店子干什么,先把人的病给治好呀。”
男子心中有恨,只当做没听见!
情况愈发的焦灼,场面跟着混乱无疑。
这么一副情况,付锦心都有些不好处置。
好在这个时候,苏将军的副将顾云启路过,此人是少年将军,苏将军的门生,算是一位得意之辈!
他快马银枪,一身盔甲凛然正气。
“谁在这里胡闹?”
见到此人出现,场上众人纷纷退散。
顾云启同时拿出玉佩,这东西能表明他的身份:“现在是何情况?”
付锦心认得此人,只松下一口气。
“这位顾将军,快将那位小兄弟抬起,要是再折腾下去,他这小命非得没了去,我必须马上给人治疗!”
顾将军听到付锦心所言,很快八步上前。
男子自然要阻拦。
他硬着头皮:“这是我弟弟。”
顾将军拔出长枪:“本将军只看到你在这里胡作非为,置人命于不顾,你是想让我教你押送到官府,还是就此妥协。”
强硬的逼迫之下,男子缴械投降。
“去就去,我倒要看看你们弄成什么样的花来!”
口吐白沫的男子终于被送到了药馆之中。
付锦心熟悉此人症状。
银针一排而下,同时给了抗过敏的药材。
吃完之后,男子的身体终于缓和,原本惨白的脸微微透露出红色,他咳嗽一声后,缓慢的坐了起来。
后方闹事的男子见到此人恢复正常。
非但没有欣喜,反倒是一脸的诧异。
付锦心给人递上一杯水:“想来你是吃错了东西,我给你开的药应当是没事的,不过我不是与你叮嘱过,你现在吃的药才特殊,有些东西是不能碰的。”
“你在此之前,到底吃过什么呀!等到之后的话,你也可以小心的提防着!”
本是平常的问句。
可因为男子心神紧张,在听到之后,他的水捅到了嗓子眼中,差点没把自己咳嗽死。
等到剧烈的声音过后。
他有些心虚的微微低头。
“我不知道。”
说这话时,他虚弱的余光缓慢的朝闹事的男子看去,整个人小心翼翼,格外的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