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垣和众人听见苏卿如此说着,心里颇感怪异。
但也并未做他想,他们都以为苏卿口中的恭喜指的是两人的大婚。
“白庄主莫急,白小姐只是因紧张过度出现了短暂的晕厥。”苏卿笑着道,“女子大婚本就是一生一次的大事,自然是会紧张些的。”
白垣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松口气的同时,又觉白香玉真是没用。
不过是个婚宴罢了,居然能紧张到晕倒,简直难堪大任!
罗颉却是满心欢喜。
师妹一定是太爱他了,她对两人的婚礼一定满心期待了很久!
罗颉打定主意以后定要好好爱护白香玉,想到这里他更加小心翼翼地抱起白香玉。
待罗颉准备抱着她回房时,苏卿悄悄凑了过来。
她在到罗颉耳边道:“新郎官,今晚的新婚之夜你可千万记得悠着点折腾。”
苏卿见罗颉面上不解,又将声音压了压。
“白小姐已有了两月的身孕,怀胎还不稳,过于激动可是容易见红的。”
罗颉听见这话,整张脸瞬间白了好几度。
两月的….身孕?!怀胎…还不稳?!!
“你不可乱说!”
“这里是白玉山庄!休得胡言乱语!”
“唉!你这人怎么回事啊!”苏卿皱眉,不满地大声道,“我好心提醒你,你不领情就算了,干啥还凶我!”
“我家相公都没凶过我,你以为你是谁啊!”
“真是我用丹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白庄主,原来你们白玉山庄就是这样待?!任由你们弟子如此羞辱人?!”
封宴站在人群中看着苏卿将市井老妇人撒泼打滚的技艺演绎得淋漓尽致。
他无奈地叹口气,却又觉得可爱,脸上露出宠溺的笑容。
白故被苏卿这波厉害的操作惊得一愣一愣的。
面对闲王和黑袍突袭皇城时临危不乱的长公主,私下居然如此能演?!
该不会也在戏班学习过身法吧?
瞧瞧她脸上的表情,嘲弄的眼神,阴阳怪气的语气,连眉毛挑起的高度都如同琢磨过一般。
真真是快赶上一代名角了!
白故眼含深意地看了封宴一眼。
有妻如此,生活该多精彩纷呈啊!
不过现下苏卿刁难的是白家,白故心里是非常舒爽的。
白垣最在意的就是面子,在外人面前什么礼仪礼数必须装得好。
“罗颉,怎可如此出言不逊!快向这位医者道歉!”
罗颉黑着脸,冷冷的看向苏卿。
若他向她道歉,岂不是承认了香玉肚子里怀了别人的野种?!
“庄主,弟子是不会道歉的!”罗颉扬起下颚,眼神冷冷地道,“此妇人在污蔑香玉的清白,弟子怎可向她道歉!”
“怎么回事?”
白垣皱眉,目光在逻辑和苏卿脸上来回看着。
清白于普通人家的女子都尤其重要,更不用说是他们白家这般的世家之女。
“我只是好意提醒新郎官洞房花烛夜要小心,毕竟女子怀胎前三月胎位不稳,容易见红。”
“他便不分青红皂白地开口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