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小姐,咱们在商言商,我对于药材不懂,也没兴趣。”
轻蔑的看一眼,唐老爷子兴致缺缺的看向张依依,并没有特别的情绪。
“那唐老爷子对什么比较感兴趣?”
“我初来乍到,是真心实意想靠着唐老爷子这棵大树的。”
闻言,张依依也不恼,心平气和的笑道。
“我比较喜欢玉石,尤其是形状奇特的玉佩啊,最得我心。”
“若是,张大小姐身边人有谁有这样的玉佩,可一定要借给我看看。”
唐老爷子说这话的时候,视线不停打量张依依的神情,企图从她身上找到突破口。
“哈哈,当然,若是张大小姐没有这方面的物件,看在陈元爷爷的面子上,我也会对张家商行关照一二。”
“你放心吧。”
唐老爷子说着就要起身离开,显然刚刚说的不过是套话。
“玉佩?”
“不知道唐老爷子说的可是这样的?”
张依依拿出手机,点开玉佩的照片,故作天真的询问。
“今天陈元在我商行临时店铺帮忙,我看到他身上这块玉佩,觉得挺特别的。”
“跟他讨要,他不肯,我才拍下的照片。”
张依依自顾自的说着,其实余光早就发现唐老爷子眼底的狂喜。
“唐老爷子,原来你喜欢这些东西啊,回头我去库房给你找找,我们张家也很多收藏,玉佩也有几块成色上好的,绝对比陈元这块好。”
张依依一边留意时间,一边注意唐老爷子的神态。
“你是说,陈元现在身上就带着这块玉佩?”
“还在南山脚下做义诊?”
唐老爷子眼底一闪而过的阴鸷,笑盈盈的询问。
“对啊,多亏有他坐镇,我才能上来给唐老爷子拜码头,不知道这人参,唐老爷子肯不肯收?”
张依依浅浅一笑,气又疏离的回应道。
“收,怎么会不收。”
“我这人最是知恩图报,现在天色都黑了,陈元坐诊一天肯定很累,我们带上补品,下山去看看他。”
“走,现在就走。”
唐老爷子摆出一副极其关心晚辈的模样,慈爱的开口道。
“好,我想陈元看到唐老爷子去看他,肯定也很高兴。”
张依依看准时间,爽快的答应下来,跟着他一起走出唐家。
另一边的柳如烟早早就在墓园中做准备,只等待一个绝佳的时机。
蹲在树梢的王维给她一个信号,柳如烟马上下令,点燃一堆干树枝,又点燃一堆潮湿的树叶,让浓烟跟火光变得很大,营造出失火很严重的假象。
他们刚做好一切,正好张依依和唐老爷子出门。
“呀,哪里怎么好大的火光,快来人保护唐老爷子回去。”
“来人啊,跟我去救火,一定要保护好唐家。”
张依依临危不乱的大喊一声,好些唐家人都没反应过来,果真第一时间将唐老爷子搀扶着回到房子中。
蹲守在外面的张家人,一声令下,全都兴冲冲的拿着唐家救火工具,一窝蜂的冲向火光之处。
而山下的古玉儿,看到火光后,又开始编造一套说辞,悄悄放出去。
“唐老爷子,你放心,旁边只是墓园失火,可能是天干物燥,又或者是谁祭拜的时候打翻了火烛。”
“明火已经被我们扑灭,您今晚可以安心了。”
经历了大半个小时,张依依灰头土脸的重新回来,满脸的疲惫。
“唐老爷子,我不是托大拿乔,只是经历了灭火后,心有余悸。”
“还请您要叮嘱下人,在墓园工作不可疏忽大意,更何况哪里是您们唐家的列祖列宗,我想唐老爷子刚才肯定担心坏了。”
张依依满脸都是关切之意,一点不像是演戏。
“你不知道哪个墓园是吕家的?”
唐老爷子试探的问出口。
“啊!”
“那是我口误,我还以为是唐家的,要不然刚才就让底下人去办,也不会傻傻的自己冲过去了。”
张依依自嘲的说着。
“嗯,请唐老爷子原谅我的小心思,我不是大度的人,要不是吕家,我们张家商行不会遭受这次无妄之灾。”
“所以,我对吕家真没有什么好感。”
张依依神情一顿,委屈巴巴的说着。
“今天是我打扰唐老爷子,经过这一遭,我也累了。”
“恕我告辞。”
张依依佯装失望的告辞,转身就离开,好似被人欺负了一般。
经过她这一闹,唐老爷子也没有下山去看望陈元的兴致,只是招招手,吩咐老墨见机行事,尽快拿到陈元身上的玉佩。
万万没想到,都天黑了,还有最新的谣言流传出来。
“看见了吗?刚才吕家祖坟都失火了,这得多大的怨愤,气得冒烟了。”
“可不是嘛,吕家祖宗都觉得生了这么一个不肖子孙,只能选择自焚谢罪。”
“那岂不是说,吕家主真的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
“何止十恶不赦,之前云家的一家人多好,经常救济我们穷人,最后被吕狗贼害死,拿他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还有啊,张家商行现在正免费救治穷人,好好的一家商行也是被吕家逼迫到城西交界处,吕亦凡就是我们云城穷苦人的仇人。”
“现在他们祖坟都失火,真恨不得一把火将吕家也烧了,让云家重新活过来。”
“吕亦凡就是罪人,是他让我们生活越来越苦,以后绝不再购买吕家一丝一线。”
“对,我们要联手抵制吕家的所有商品,支持真正为我们着想的张家商行。”
“想当初我还深受云家人的恩惠,要不然,我现在都不知道白骨埋在何处,明天我要去祭拜云家人。”
......
古玉儿离开茶楼后,一路上听到这些云城百姓们的议论声,心底很高兴。
而张依依下山后,正好碰见等着她的柳如烟,两人相视一笑。
“你看你,演戏而已,还真把自己弄成个小花猫,快点擦擦。”
柳如烟大方的递给她一张手帕,轻笑的打趣起来。
“做戏自然要做全套,更何况那个老狐狸也不是那么好骗的。”
张依依接过她的手帕,一边擦拭脸上的痕迹,一边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