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我被她按在水里差点淹死,难不成我还要忍气吞声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孟惜月据理力争。
“你胡说,我看就是你血口喷人”王翠花大声反驳道。
“我亲眼看见的,还能有假,”苏小婷愤怒的回怼道,她又看向村长,“村长,我亲眼看见的”
“哼,谁不知道你和她是一伙的”王翠花冷哼道。
“好了”村长开口制止道,他颇有些为难的看向孟惜月。
按理说,孟惜月的父亲孟良平也曾帮过他不少忙,他怎么说也得替孟惜月主持公道。
可是这会,他却犹豫了。
如果他站在孟惜月那一方,肯定会被村里人说他胳膊肘向外。
“惜月,这件事情也不能听你一个人的话,你看胖丫也落了水,呛了不少水,要不就算了吧?”村长开始和稀泥。
“村长,你这意思是不打算管了?”孟惜月语气冰冷刺骨。
“这……”村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一边是同村的,一边又是可怜的孤儿,这让他左右为难。
“既然村长这么为难,我就卖村长这个面子”孟惜月说完面如寒霜的转身就走。
她这是看明白了,她作为外来户,又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女,村里人自然都是站在同村的那一方,村长也不例外。
看来想报仇,只能靠她自己了。
王翠花看着孟惜月离去的背影,像个战胜的老母鸡,伸着脖子冷笑,“哼,一个外来户,还想在俺们村里撒野,反了天了”
“够了,王翠花,你不好好的教导闺女,得了便宜还卖乖,幸好孟家小丫头今天没事,不然你家这胖闺女,就等着蹲局子赔命吧!”村长说完,背着手气呼呼的走了。
其他围观的人见村长都走了,也边和旁人议论着,边离开了。
孟惜月按着原主的记忆回到位于村尾一间破旧的小院落。
土坯砌成的墙壁,透着斑驳的痕迹,房顶用青灰色的瓦片覆盖。
院墙同样是用土块垒砌而成,外围糊了一层泥巴混合着的桔梗。
孟惜月轻轻推开破旧的院门,走了进去。
院子里长出了杂草,厨房外墙下堆着一捆捆干柴。
厅里,除了一张破旧且少了一处桌角的桌子和两把椅子,便没有了多余的家具。
斑驳的墙壁上挂着一本撕了三分之二的旧日历,最新一张的日期赫然写着——1985年7月13日。
卧室里有一张小木床,床尾倒是摆放了一个双开门的衣柜。
另一间卧室里堆满了乱七八糟的杂物,孟惜月只看了一眼,便退了出来。
她看着眼前萧条的景象叹了口气,从卧室衣柜里拿了一件碎花长袖衬衫和一条黑色棉麻裤子。
她身上已经湿透了,虽然是七月的天,不用担心感冒,但是湿衣服穿着怪不舒服的。
她来到厨房准备烧一锅热水,透过厨房的窗户,就见苏小婷小跑了进来。
“月月,你怎么样?身体没事吧?”
她走进厨房,关心道。
“我没事,只是喝了几口水而已”孟惜月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苏小婷的身世也挺让人值得同情的。
她妈妈智力有问题,是个精神病患者,在苏小婷小的时候跑丢了,再也没回来过。
她爸爸去矿上打工,出现塌方,将人给埋里面了。
苏小婷从小跟着爷爷奶奶长大,因为整天脏兮兮的,村里的小伙伴都不愿和她玩。
原主之所以和她成为朋友,是因为原主家作为村里的外来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