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爷爷,您看,我现在就给您瞧瞧?”
李家众人听到孙平安并没有用治病作为条件要挟,面色顿时变得好看起来。
孙平安坐在了李老爷子身旁,探手搭脉。
“李爷爷,其实吧!结婚看似是俩人的事情,实际上,却是两个家族的事情。”
“高喊着为了爱情,不顾父母家人,那绝对是最自私自利的事情。”
李家众人纷纷点头,觉着这胖子说的,那是太有道理了。
葛泽平坐在沙发上,听着孙平安的话,差点哇一声哭出来。
胖哥哎!你到底是哪头的啊?
孙平安换了一只手,继续切脉,接着说。
“对这种人,就不能惯着,给她关起来,再派出七大姑八大姨盯着。”
“让她死不了,跑不掉,最多就只能来个绝食抗议罢了。”
“那就饿着她,这人一饿啊!精神就憔悴了,皮肤就没有了光泽……”
“头发大把大把的掉,眼睛里也就没有了光,对人生、对生活,对一切都失去了希望。”
“脂肪会是第一批被消耗掉的,然后就开始消耗内脏脂肪,要是有个脂肪肝啥的,还能治好呢!”
“等到因为绝食,心肝脾肺肾啥的全都衰竭了,那就没得治了。”
众人面色都变得难看起来了,这不是教唆李翠咋跟家里人抗议吗?
“没得治就没得治呗!咱大家族,不差这一个两个的,就当是大号练废了,删除掉重新练个小号了。”
“我看我李大叔和婶子的身子骨还挺不错的,应该没有丧失生育能力。”
“那就再生一个,说不定下一胎生的是儿子呢!”
“再不行,让二叔多生一个,过继给大叔就行了,反正都是李家血脉。”
“李家的产业不会落到外姓人的手里。”
“这就叫好肉烂在锅里,肥水不流外人田。”
孙平安这次伸出双手,握住了李老爷子的双腕脉门。
“咱怕就怕俩人闹出幺蛾子来。”
“万一跑了,私奔了,就不好了,毕竟一个大活人,咱也关不住啊!”
“到时候去了外头,十年八年也不跟家人联系,那多叫人担心啊!是吧?”
“到时候人人见不到,牵挂着,惦记着,多闹心啊!”
孙平安撒开双手,诊断已经完成,不过……话还没说完呢!
“李爷爷,我姥爷跟我说,当年你们是同一个连队,同一个班的。”
“那个时候您有20岁?”
“18。”
“结婚了?”
“没。”李老爷子摇头。
李奶奶仿佛陷入了回忆中,摇头笑骂道:“他那个时候就是个闷葫芦,人家都跟他挑明了,他都不敢去找媒婆上门提亲。”
“李爷爷,你去参军的时候,都没结婚啊?”
李老爷子摇头道:“贼寇不除,何以为家?”
李爷爷豪情壮志的话说完,深情的看向老伴。
“其实我有好多次,都想找媒婆提亲,可我一想到我这一参军,可能就回不来了。”
“我不想耽误菊花一辈子。”
孙平安:……菊花?好吧!那个年代的人,穷人家的孩子起名字,主打就是一个随意。
“那李爷爷您为了给部队开路,用身体,用生命去排雷,你说你图个啥啊?”
“我姥爷可跟我说过了,当时应该是他上的,结果被您给拉住了。”
“而炸断您两条腿的地雷,是这条路上最后一颗,本来你可以健健康康荣归故里,而不是断了两条腿,被抬回来的啊!”
李老爷子正色道:“我李二狗从来就不是个孬种,之前放哨没有预警,是因为我……我……”
“明白,第一次上战场,与恶名、凶名在外的敌人近距离接触,您又是独自一人,害怕是人类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