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我身后看了看。
“除了你这个人,没有旁的了?”这是在嫌弃我没给她带礼物呢。
我重重的咳嗽一声,“外婆,就是他送我回来的。”
一般来说。
都会问问我和盛晏庭是什么关系。
我可以顺势告诉她,男朋友也算礼物的一种。
外婆却眨眨眼,“还以为你们是前后脚过来的,没想到不是巧遇,锦丫头是什么时候联系上你宴哥哥的?”
“啊??”
我看看盛晏庭,再看看外婆,有些结巴的说,“他、他就是隔壁的那个可怜虫?”
隔壁许伯伯是个酒鬼,不喝酒的时候挺好的。
一喝酒就打人。
忽然有一天,许伯伯家里多了个八九岁的小孩哥,小孩哥挺沉默的,听说他的父母很忙。
根本没空管他,才把小孩哥扔到了许伯伯家里。
每当许伯伯喝多了,小孩哥身上总是一身伤,外婆看他可怜,总会时常照顾他,他挺感激的。
常常帮外婆干活,也会来外婆这里写作业。
这些经历,都是后来外婆告诉我的。
我不知道小孩哥的名字,总会用可怜虫来形容他,当然,我也没见过这个可怜虫。
以为随着他的下落不明,只是外婆回忆中的一个插曲。
哪里想到,竟然就是盛晏庭!
午饭异常丰盛。
多是盛晏庭爱吃的,什么红烧排骨,清蒸鲈鱼,还有刚出锅的糍粑,以及外婆自己种的一些新鲜蔬菜。
最最拿手的是外婆做的辣子鸡。
我从来没想到,会有机会和盛晏庭在炊烟袅袅的小院之中,和外婆一起吃着温馨而又甜蜜的饭菜。
在外婆面前的盛晏庭,不再是高高在上的霸总,更不会高冷寡言。
他和外婆徐徐而谈。
从家长里短,到时下政策,再到大学教育,最后是商场风云,像忘年之交一般聊个没完没了。
直到日落西下。
外婆嚷嚷着,“不行了不行了,总归是老咯。”
盛晏庭笑道,“婆婆,您去房间里休息一会,晚餐我来准备,到时候您再指点指点,我后面再改进。”
外婆点点头,然后回头对我说,“帮帮小宴,不能让他一个人忙活。”
“晓得了。”
失宠如我,早就想找盛晏庭单独聊聊。
这边外婆刚走。
我凑过去还没开口问呢,盛晏庭已经开始忙活起来。
谁敢相信,身穿七八位数西装的高冷霸总,居然有一天,会在清水镇的一方小院之中劈柴做饭。
外婆喜欢用大铁锅,在院中烧菜。
彼时,盛晏庭穿着外婆平时用的围裙,高高的个子站在锅边,在浓烟滚滚中熟练的翻炒着。
前后不到两个小时,四个清淡小菜,外加两个凉菜已经准备妥当。
外婆睡前喜欢喝一点米酒。
我们三人坐在暖黄色的灯光下,夜风一吹,是平淡,更是难得的安宁。
饭后。
外婆拉着盛晏庭去了楼上。
最大的那个房间,我进都没进过,原来一直是给盛晏庭留的,还以为那是外婆给童女士准备的。
安顿好盛晏庭,外婆有些不解的来到我面前。
“锦丫头,你的房间不是在楼下么,还楞着做什么?”外婆催我下楼早点睡觉去。
我回头,往盛晏庭所在的房间看了一眼。
他挺拔高大的身躯站在窗台前,黑眸望向的地方正是隔壁许伯伯家里。
许伯伯早就去世多年,彼时小院已经更换了好几任主人,物是人非之中响起外婆的叹息声。
“小宴这辈子不容易,他的妈妈也是个苦命人,可惜红颜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