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查个屁。刘长川根本不想调查,只想走过程。

    ……

    “组长,形势不妙啊!”到日租界,众人进清水洋料理店喝大酒,桥本志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有事说有屁放。”小饮一口,刘长川瞪了狗东西一眼。

    “组长,我的好朋友唐桑,好像是害怕得罪伊藤小杂碎,不搭理我了。”桥本志面带愁苦说道。

    “噗嗤。”美惠子笑着插了句话:“组长,唐九龙就是个墙头草,他满肚子坏水,我今早从宪兵队那边收到消息,狗东西联合伊藤小杂碎向长野老贼建议,以唐九龙女友的身份开办一个贸易公司,你们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

    “明目张胆走私。”刘长川跟桥本志对视一眼,同时回道。

    “不对呀组长,大本营严禁帝国军官经商,他们怎么敢?”这时小五郎有些不太理解的问了一句。

    “此一时彼一时,如今驻华派遣军早就烂了,私下向外出售武器的军队比比皆是,经商算个屁!”刘长川放下酒杯,噘嘴随口回了一句。

    “组长,咱们得留后路了。”美惠子看了眼包间拉门,小声建议。

    “别胡说八道,帝国在华占尽优势,东南亚攻城拔寨,太平洋地区更是打的美国佬哭爹喊娘,不出两年就能逼迫美国谈和,大日本帝国将成霸权国家,殖民地将从亚洲,扩展的全世界。”刘长川张口胡咧咧。

    “组长,我知道你是聪明人,根本不会信报纸上乱编的胡话,咱们真得留点心眼了。”美惠子十分不满刘长川的回话,抬手抢过酒杯,开始耍性子。

    “是啊组长,报纸只是帝国宣传工具,谁信谁傻子。”桥本志附和一句。

    他对狗组长的回答很不满,不管咋说特高课也是收集情报的谍报机关,从往来信息中十分了解帝国的状况,击败美国几无可能,守不住岛的话,最多坚持三到四年。

    这时候不做打算,等待何时。

    刘长川从美惠子手中拿回酒杯,撇嘴笑问:“那行,你们说说,咱们有个屁的后路,除了烂死在上海,还有其他办法吗?”

    “哦对了,调回本土也许是个好办法。”

    “组长,美惠子留后路的意思是搞钱,咱们也弄个贸易公司,卖到敌占区去。”急的面红耳赤的桥本志实在控制不住,说出了心中的愿望。

    “狗屁,走私的行当很赚钱,但前提是你能搞到货源,还得找到买家,告诉我,你有本钱和货源吗?”刘长川对桥本志的话极不认同,走私不是什么人都能干,特别是他这种潜伏特工,守好本职不暴露即可,没事别瞎折腾。

    再说了,找到货源和买家又能怎样,特高课终归是宪兵队下属部门,你干走私赚钱,长野老贼能放过你,就算不出手干预,也得下令把你大部分利润拿走,自己是个啥身份不知道吗?

    至于唐九龙为何能干?人家本身就是宪兵队的人,合作伙伴更是长野老贼,是个有授权的人,出事有大佬背书,你能比?

    他么的狗东西走了一步好棋,可他弄到货有买家吗?

    听到了刘长川这么说,桥本志几人顿时语塞,是啊,没本钱没货源,连他么买家都没有,上哪赚钱?

    ……

    到日租界警察署走一遭后,刘长川给行动班打了个电话,叫上几名特工,直接去火车站接南造雅子。

    下午2点,火车到站,南造雅子阴沉着脸从站台里走了出来,刘长川见其面色不好看,小心上前:“雅子小姐,您辛苦了。”

    “辛苦个屁,在金陵这段时间差点气死我。”南造雅子大骂一声,绕过调查小组众人,准备上行动班的汽车。

    就在这时,传来连续两声枪响。

    卧槽,胳膊好疼。刘长川浑身一个激灵,连忙蹲在地上,而后横躺滚到车旁边。他心明白,胳膊肯定中枪了,他么的,这是有杀手啊!

    “有抢手。”行动班特工大叫一声,掏枪反击。至于指望调查小组那几个人,呵呵,现在你连他们的影子都看不见,包括那个号称特高课第一枪手的小五郎。

    整个小组就一废物。

    南造雅子反应很快,听到枪响连忙钻到车里,她对枪手的射击目标看得明白,这次就冲她来的,他么的,肯定是军统杀手。

    枪声响了不到一分钟,杀手毫不停留,快速撤离,随后火车站内的宪兵和警察出来增援,但为时已晚,杀手早已不见踪迹。

    “小五郎,快点送组长去陆军医院。”见刘长川胳膊上全是血,美惠子吓得大喊大叫,一个劲催促小五郎开车。

    “我没事,我要去救雅子小姐。”刘长川瞪着大眼睛,开口装腔作势。

    “组长快上车,你不上车我们可就走了。”桥本志撇嘴吓唬刘长川。

    “啊……”

    ……

    “八嘎,泄密,这是有人向枪手泄密,否则没人知晓你到站时间。”听到南造雅子回来叙述她在火车站遭遇暗杀,气的吉本正吾直拍桌子。

    “刘桑怎么样?”板井直道皱眉问道。

    他对这件事产生了警惕之心,怀疑内部有内鬼,当然,并不是怀疑驻沪特高课,而是觉得应该是金陵方面泄密了。

    “他胳膊中枪,没大碍,养一段时间就能完好如初。”南造雅子应声回道。

    “课长,调查小组的人被枪击,说明他们没问题,而知晓雅子回上海,除了调查小组之外只有你我,应该是金陵方面有人泄密。”

    听到板井直道的话,吉本正吾面带冷意:“板井君,你说错了,雅子回上海,不光咱们特高课跟金陵那边知晓,宪兵队也知道,他们泄密的可能性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