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清波像大虾米似的缩在地上,瞪着元晋道:“你抓我干什么,识相的话,就快点把我放了,不然......”
“不然你想咋的?”元晋眯起眸子,“你这人真是狗胆包天,连小郡主都敢骗,你知道欺骗郡主是什么罪过吗?”
“我、我没骗人,是郡主自愿把配方给我的!~”吕清波悻悻道。
“你放屁,郡主是何等聪明之人,怎会把酿酒的配方送给你?”
“我、我......”
“啪!”
元晋抡起胳膊就扇了他一巴掌,“再敢狡辩,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吕清波哪敢有脾气啊,既然落入郡主的手中,他肯定是活不成了。
郑翠萍一听说闺女要来,把府内的丫鬟婆子都叫过来,让她们拾掇一间上房出来,还让儿子去换身衣裳,要干干净净的迎接闺女。
“老爷,那个吕掌柜真的骗咱闺女了?”郑翠萍低声问道。
“好像是,怪我识人不慎,错把吕清波当成自己的心腹,他撂挑子不干那会儿,我就觉得有问题了!~”
听酒行的何二说,从杏花村运来的一百多坛葡萄酒,都尽数送到清波酒行去了,据说还卖了高价。
如果按一坛酒十两银子计算,那一百坛便是一千多两银子了。
这么多钱,通通都被吕清波昧下了,甜甜一个铜板都没落到。
“哎呀,这、这姓吕的哪能干出这种事啊,咱家待他不薄,他就是这么回报老爷的?”郑翠萍跺了跺脚。
“行了行了,等咱干闺女过来,看她咋处理吧,那吕清波猪油蒙心,贪得无厌,行骗郡主,恐怕这次很难善终了!~”李有钱叹息道。
恰在这时,魏二花走了进来,“老爷,夫人,小郡主到了!”
“快,快大开府门,迎接我闺女!”
李有钱喜上眉梢,扔了拐杖就往前院跑。
郑翠萍哭笑不得,“老爷,您慢着点,千万别摔到!~”
“娘亲,甜甜妹妹来了吗?”李旺财也是喜形于色,理了理衣衫。
“是啊,娘不是让你去洗洗脸吗,这咋还埋了吧汰的?”
“娘,我天生皮肤就黑,洗不白了!”
“唉,你说说你,身上的缺点都随你爹了,一点都不像娘。你这长得黑不溜秋的,将来还咋娶媳妇啊?”
“娘也不白啊,娘比爹还黑呢!”李旺财一语道破。
郑翠萍:“......”
奶团子拎着大包小包走进来,见干爹干娘领着下人们出来迎接,便甜甜的叫了一声,“干爹干娘,我来啦!~”
“闺女哟,可想死我了,快让爹抱抱!”
李有钱乐出一脸褶子,上前就把奶团子抱起来,“有没有想干爹啊?”
“嗯嗯,想啦,这个给干爹干娘吃!”她把手里的包袱塞过去。
“这是啥啊?”李有钱看了一眼。
“是蘑菇干,大雁蛋,沙果干和豆角干,都是我娘亲手晾的!~”李甜甜勾着干爹的脖子,笑容灿烂。
李有钱受宠若惊,“来就来,咋还带这么多东西呢!”
这可是小郡主送来的干货,他一定要省着点吃。
“闺女,你干爹给你准备了一大桌子菜,快进去洗洗手吃饭吧!”郑翠萍把闺女接过来,搂在怀里悠了悠。
“先不急,干娘,我听说吕掌柜就在府上,我能见见他吗?”奶团子问。
“可以是可以,但我怕影响闺女的心情!~”一提到吕清波,李有钱就黑了老脸,气不打一处来。
奶团子道:“没关系的,不处理好这件事,我也没心情吃饭啊!”
“那行,我带闺女去见他。二位公子也里面请,二花,快去倒茶!”
“是。”
魏二花这段时间在李府生活的很好,整个人都胖了一圈儿,褪去稚嫩的外表,她俨然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魏老蔫如果知道自家闺女在李府活得这么好,估计做梦都能笑醒了。
反观魏大花,自从嫁给张宝根后,就没享过一天福,虽然给张家生了个儿子,但并不受宠。
也多亏了江桂花疼爱孙子,不管条件多苦,都没让孩子受委屈。
“二花姐,你变漂亮啦!~”
正厅内,奶团子接过茶杯,随口夸了一句。
魏二花面颊发红,低着头道:“谢谢小郡主夸奖!”
“二花姐不用气,我这次来,老蔫叔还让我帮你带了一筐咸鸭蛋呢,等会儿我就给你拿来!”
“麻烦郡主了,还劳烦您帮我捎东西!”
套了几句后,元晋押着吕清波走进来。
一看到李甜甜,吕清波羞愧难当,深埋着头,不敢跟她对视。
李有钱怒斥一声,“狗东西,给我抬起头来!~”
“老爷,我、我错了!”吕清波吓得泪流满面,双腿剧烈颤抖,“一切恶果我都愿意承担,只求郡主殿下能饶我一命!”
“你还有脸求饶?”李有钱冲过去就踢了他一脚,“你骗谁不好,却骗到我闺女头上来了,你扪心自问,我李有钱这些年对你咋样?是缺你穿了,还是缺你吃了?”
吕清波咬着嘴唇,痛哭流涕。
他很纳闷,为何酿不出甘甜醇香的葡萄酒,难道是配方有问题吗?
李甜甜盯着吕清波,淡淡道:“吕大哥,你是不是一早就设计好了,想把我的配方骗走,然后自己酿酒卖钱?”
“是、是的!~”吕清波轻轻颔首。
“那你上次从我家拿走的葡萄酒,总共赚了多少银子?”
听何二说,双甜酒行账上亏空,连给店员的月钱都凑不够。
可见那批葡萄酒是被吕清波贪去了。
犹豫良久,吕清波才如实说道:“总共、总共挣了一千五百两银子!~”
“什么?”
这次,不等奶团子开口,李有钱就满脸惊愕,哆哆嗦嗦地指着吕清波,“你居然在私下里昧了这么多钱,连一个铜板都不分给我闺女,你、你的良心被狗叼走了吗?咳咳,咳咳......”
许是情绪太过激动,李有钱捂着胸口就呛咳起来,老脸涨得通红通红的。
“干爹,您没事吧?快喝口水压压!~”奶团子忙端了杯水过来。
李有钱摆摆手,“闺女,我没事,就是这狗东西太恨人了,我真想把他大卸八块!”
“那倒不必!”李甜甜抿嘴笑了笑,“一个籍籍无名的小人,干爹不用大动干戈,会气坏身体的!”
话落,她冷冷地瞥了吕清波一眼,“我倒是有个办法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