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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四章招娣,招娣

    没有尊严,没有父爱。

    昏暗的小屋里阴雨连绵,小蛋不喜欢待在这个所谓家的地方,这里更像是一个落脚点,在奶奶的怀里安慰睡一觉,第二天又匆匆逃去别的地方虚度光阴。

    村子里大家都不用好脸色看她,大多数人都是直唤大名:“周招娣?她那个醉鬼爹还欠我几千块呢!”

    “她家有病毒,不能去的,去了脏手脏脚,她奶奶都是他们买来的吧,现在脑子坏了,认不得时间,一直以为现在是九零年代。”

    “疯子一家,你们小孩不要和他家小孩挨在一起,听见没有?挨太近会被狼抓走的。”

    小蛋没有同龄的朋友,她只好和村里新来的人玩,宋青鱼,小蛋不会写对方的名字,只能用自己了解的字代替,小蛋问爸爸:“爸爸,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去读书呢?”

    周一一口酒喝下肚,在她脸上干浄利落甩下一个巴掌:“读什么书,你又不是儿子。”

    “妈的,老子唯一一个带把的儿子还不是自己亲生的!你和你妈妈一样贱!”

    男人永远这样骂,妈妈,小蛋心里想,妈妈在她小小的时候就逃走了,带着改嫁时带来的哥哥,爸爸说就叫招娣,招娣。

    招娣,你一定要把弟弟带来。

    奶奶从来不叫她招娣,奶奶说就叫小蛋,小蛋听起来圆滚滚的,吃得饱饭,身体健康,小蛋喜欢这个名字。

    宋青鱼叫她小蛋时格外温柔。

    小蛋被打那一巴掌还不老实,她咬咬牙,一本正经道:“可是宋姐姐说,小朋友也要读书。”

    “女孩子更要读书。”

    周一暴怒,当场提起扫把,用棍子揍她屁股,小蛋被打得往床底钻,又被周一拖出来,往脸上狂甩两巴掌,边打边骂:“读书?!生你出来就不错了,还想读书!死了算了!老子今天就打死你,你还敢和我说读书!”

    他手上动作不停,小蛋痛得鼻涕眼泪混在一起,骨头就像是要断掉:她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勇气,还在重复:

    “我要,我要读书。”

    小蛋疼得受不了,眼泪水模糊视野,她好像要昏倒,迷迷糊糊看见另一种人生:

    小蛋不叫周招娣,小蛋就是小蛋,小蛋可以和小朋友一起读书,周末一起手拉手玩,可以邀请小朋友去自家做,没有人会嫌弃她的小屋子又脏又破。

    小蛋没有周一这样的爸爸,小蛋有幸福美满的家庭,奶奶也可以出去跳广场舞。

    小蛋可以在自己的房间贴满自己画的涂鸦,可以过生日,可以听见大家说:“我爱你”。

    小蛋擦掉眼睛里的泪水,却发现自己还在昏黑的屋子里,周一打累了,他放下扫把,闷一口酒,对着天花板大笑:“宋清渔那个贱婆娘让你这样和老子对着干的吧!婊/子,你们都是婊/子!你再特么说一句,还读不读书了?”

    小蛋费尽力气:“要读。”

    周一又提起扫把,奶奶再也看不下去扑过来,泪眼婆娑重复:“不读,小蛋,你和爸爸说,你乖乖听话,不读书,也再也不去找宋清渔。”

    棍子落在了奶奶身上,奶奶趴在她身上,小蛋可以听见奶奶夹杂痛意的呜咽声。

    ……

    我见到的小蛋面如死灰,我甚至没有敢进屋,宋奶奶没有动静躺在床上,四周都是死气沉沉。

    我手指颤抖着,周一在我面前笑,我忍者恶心一路跑回院子。

    另一个世界,另一个世界的分界线不是太阳,是羊水。

    我崩溃一般和蒋时川轻轻道:“我不知道怎么办,蒋时川,这世界上有太多这样的人,我谁也救不了,我……”

    蒋时川轻轻拍我肩膀,柔声:“没关系。”

    我困了,最后听见他道:“你想要做什么,我都愿意给你兜底。”

    “我答应过你的,相信我。”

    ……

    睡醒时蒋时川已经不在我身边,我躺在正中间,被子居然安安分分盖在我身上。

    管丘彻在屋外敲门,他隔着门喊我:“清渔姐,要去复查了!”

    我忙从床上爬起来,随意换衣服,简单洗漱,就去找他,院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停留一辆陌生的黑色宝马,管丘彻坐在副驾,探出脑袋和我指后座:“我哥来接我们。”

    我上车时才发现蒋时川居然也在车上,他今天如第一次见穿着灰色厚卫衣,里面的蓝格子衬衫故意拉出来,牛仔裤看着倒是厚实,他戴着耳机看手机,一直等到车启动才意识到我就坐在他身边。

    蒋时川摘下耳机看我,举起手机,低声:“你怎么不回我。”

    我睡醒没多久,急慌慌地摸手机,才发现他给我发了一堆废话,甚至用上了小老鼠表情包。

    黑白简笔画的小老鼠和我说早安。

    管丘陵开着车,听他声音出声呛他:“哟,犯得着这么粘人吗,又不是三天不见面。”

    天菩萨,蒋时川顶多几小时没和我见面,没想到他老实遵守了约定。

    蒋时川身子往后躺,不示弱,他挑眉:“你好意思笑我?”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管丘彻天天和你打电话吧。”

    管丘彻不知道怎么引战到他身上,虽然都是实话,他脸上一热,解释:“那是因为,我哥失眠,时川哥,你都这么大的,你不会还说自己失眠吧!”

    蒋时川不要脸一般跷起二郎腿,手撑在脑后:“对,我也失眠,你有什么意见吗?”

    我又想起他昨晚可怜巴巴往我房间里挤的样子,我镇住他们:“打住,这个话题就不说了。”

    管丘陵专心开车,管丘彻咳嗽两声,管丘陵那边顺手把他关上车窗,我把这些细节都看在眼里,不免嘀咕一声。

    两兄弟关系还真是好得不行。

    蒋时川又叫我:“你在想什么?”

    医院就在前面,我想起那天管丘彻电话里和我八卦的事情,孟晴孕检也是在这家医院,我出声问:“陆天豪人怎么样?”

    我只知道他是二世祖,在国外留学简单来说就是屎盆子镀层金回来。

    管丘陵通过后视镜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