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疯子
孟晴在屋子里收拾打包东西,她陷害宋清渔失败,又不时被周一骚扰,拍摄虽然要继续,但总的来说,她死活都不愿意再在这里过夜了。
导演组顾及照顾生意,把手机都原路返还给大家,孟晴心里紧张,她咬着指头搜相关词条,看见评论区大家对宋清渔的讨伐连城一片才放下心来。
她起身把衣服一股脑往行李箱塞,左压右挤的,整个箱子塞得满满当当,东西却还有一大半没有动,她急得原地打转,就听有人和她说:“你可以把衣服折一下再放进去。”
她最烦别人指点她,当即要发飙,却意识到这个声音有点熟悉,她站起身循着声音望去,一眼看见皮笑肉不笑的宋清渔。
我抱着手臂看她眼神淬毒一般看我,只觉得好笑。
她不理睬我,继续蹲下身去收拾东西,但是老实把衣服翻出去折叠好,却像是烂豆腐,这下更加好笑,我叫住她,孟晴明显是想避开和我正面沟通,手上动作加快。
“那天的水你往里面加什么了。”
“我没有。”
“我让你老实回答加什么了。”
她还在嘴硬,无论我怎么问统一用“我没有”“我不知道”几个字应付我,本来心里就烦躁,这下我的耐性彻底耗尽,我大步走向她,一只手捏住她下颚,逼她抬头看我。
孟晴一直在挣扎,我手指收紧,她大吸一口气,手上动作终于停下,徒劳抓住我手腕,尖锐指甲往我皮肉里掐。
我被她气笑,最后一次问她:“别在这里犯病,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说,你往水里加什么了。”
这次她学聪明,没有挑衅我,只是一直反驳我:“你少放屁,犯病的是你!你一上来就来掐我,我!”
眼看她声音放大,似乎有喊破喉咙的架势,我才不愿意陪着她丢脸,下手更狠,痛得她眼泪水往外流。
孟晴眼眶泛红,声音断断续续,喘不过气:“你,你撒手!疯子,疯子宋清渔!”
我手腕一甩,她立刻随着我动作往一边倒,以一种极端难看的姿势趴在地上,手撑着地面。
她直咳嗽,又嫌地板脏,立马站起身,要扑向我,我不想再纠缠,把刚刚从厨房里找来的杯子摆在她面前,我方才一直把它藏在身后。
孟晴看清上面的“福”字后变得警惕,我眼睛弯弯,话里却不带笑意:“怎么办,那天我们没人洗杯子,这里面有残渣。”
孟晴被我恐吓站在原地,但她很快反应过来,她这次卯足力气实打实冲向我,要从我手上夺走杯子,我直接松手,陶瓷杯掉在地上,发出清洌碰撞声响,很快碎成一片又一片,四散的碎片在地上弹起,最后掉在她脚边。
孟晴刹住脚,眼睛睁大,不可思议看着我,我还在笑:“我没你那么蠢,里面的水我已经送去检查了。”
“现在你抢走也没有用,不如送给你好了,要我帮你收拾放进行李箱吗?”
孟晴嘴唇哆嗦,我当然没有送去检查,我上哪里找人脉,我不过吓唬吓唬她,孟晴握紧拳头身子颤抖,面色涨红,她下巴上还有我方才留下的手指印,她几乎是吼出来的:“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你有疑心病吧!疯子!”
照她这种说法,她要是说地球是方的,没人能反驳吧,我蹲下身,摸起一块碎片,做样子要递给她,孟晴躲着后退,我还是笑:“是啊,我就是个疯子,孟晴,你小心点吧。”
“你被疯子盯上了。”
这一句话刚出,她东西再也顾不上收拾,连忙拉上行李箱避着我要走,却被我拉住栏杆,她咬唇回头瞪我:“你干嘛。”
我指地上的碎片,再指墙角的扫把:“把礼物一起收拾着走呀,室友。”
孟晴几乎要哭出来,但她一想到方才被我的威胁,眼睛红红不满收拾,我则靠在床上看她动作,孟晴收完后把扫把往地上砸,她抬头对上我冷冷的目光,又火速捡起来摆好,再踩着高跟鞋往外冲。
胆小鬼,不知道以后她怎么会那么胆大。
我还是没能抓住她把柄,但是我总觉得屋里哪里不对劲,孟晴出去过夜就过夜,犯不着把全部东西收拾走,她这样子就像是再也不会回来。
更重要的事情是,孟晴的药从哪里拿来的?
穷乡僻壤的,这里的人恐怕春.药长什么样都没见过,更别说从哪里搞来,他们没有这个门路,我只能从孟晴身边的人找。
就算是药她又是如何控制好量的,她走得匆忙,按她那个没脑子的特性,剩下的药说不定还留在这间屋子里。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孟晴给我下药是为了什么,她要把我送到哪里去?
孟晴现在已经开始和节目脱离,加上我一直处于被动状态,要打破现在的局面,我必须有眼线时刻跟踪她,唯一能做到此的只有私家侦探。
我想起路彦深,他对这方面比我了解,或许蒋时川才是行家,但我说真的,我再也不想和他说话,我摸出手机,正要和路彦深打电话,却发现他在我没有手机的这几天一直在和我发消息,大多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信息。
“我靠,你上次带我去吃的那家米线也太辣了吧,但是酸菜牛肉确实好吃。”
“啥时候回来啊,我怎么想不通一点事情。”
“蒋韫然和孟晴订婚了,哎,我和你说我那个相亲对象......”
我的眼睛留在小字上,蒋韫然居然现在就和孟晴订婚了?!我太久没关注实时消息,被这个消息震惊到一刹那。
我电话连忙拨过去,路彦深好半天才接,像是刚刚睡醒:“你复活了?”
他这样没头没脑问我,我没搭腔,直接问他:“你有没有私家侦探,多少钱我都接受。”
他摸不着头脑“哦”一声,没多问便答应帮我关注一下。
看他好说话的样子,我关心起他所谓的相亲对象,路彦深却迟迟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