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药

    菜已经端上来,大家伙都要准备吃饭,一直等到吃完散场,我都在明里暗里观察蒋时川的情况。

    但眼看蒋时川一直没什么反应,我寻思着,难不成孟晴真当了一回好人,又或者单纯是给她的水不太干净之类的。

    这个问题我很快得到答案,在散场的时候,蒋时川的脸渐渐泛红,他站在我旁边,脖子也变得红起来,浑身散发热度。

    他把手贴在自己额头,眼白也发红。

    其他人都往回走,恨不得立马回屋休息,蒋时川却没有动,他立在原地,脚似乎生根,扎进土地里。

    他只觉得自己身体突然变得很奇怪,说不上来,但在意外碰到宋清渔的手时,他觉得很舒服,很凉快。

    和先前的触摸不一样,这一次的冰凉像是一条小蛇往身体里钻。

    像是燥热时咬到一口冰块。

    实在太奇怪,宋清渔的脸在他面前变得模糊,声音也是,好像是从遥远之地传来的,听得不太真切。

    纵横商场多年的蒋时川,瞬间反应过来自己这是怎么了,他眼神一顿。

    我感觉到肩膀一侧沉甸甸的,转头看去是蒋时川将头放在了自己肩膀上,声音比平时都软了几个度,像是撒娇一样的语气,“我不舒服,头晕,你扶我回去好不好。”

    我紧张不知所措,蒋时川从未用过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我见过他的低沉,他的脆弱,却没有见过这个时候的他——就像是,就像,像是熟透了。

    这应该就是方才那杯水的原因,我手扶着他的手臂,烫得吓人。

    管丘彻走在前面,在前面大队伍里面没有看见我,回头发现我和蒋时川动作亲密,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笑,他蹦蹦跳跳离开,自以为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

    我气得吐血,蒋时川太重,黑压压的压在我身上,恼得我肩膀都往下沉。

    节目组也收拾东西离开,这一块,只剩下了我和他,我心下一横,走到蒋时川跟前,往下蹲了蹲,双手抓住他的大腿,一个用力将人背起来。

    蒋时川被我的动作吓到,原本浑浊的脑子突然清醒了两分,他猛然磕巴道:“你放我下来,我能自己走。”

    他的脸更红,在缓过神后,脑子更加模糊,我感觉自己身上背了一个大火炉,将他说的话完全忽视。

    “你先别管这些了,我把你背回去,你去洗个澡。”

    逞强是真的,我没差走一步喘一口气,腰酸背痛骨头都要裂开,他自己也察觉,奈何头晕得紧,实在不好动弹。

    他强撑着下去,脚步虚浮,最后只要我扶着他胳膊。

    本来一分钟不到的路被我们走出十分钟,好半天我才把他送回卧室。

    我把他放到床上躺着,还很贴心的为他脱了外面的脏衣服,背着这么大一个人走了这么一段路,我累了,蹲在床边看着蒋时川。

    他双眼低垂,没有睡,小脸通红,薄唇抿着,大有一副“良家妇女”的模样。

    我再一次肯定,我是真的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蒋时川,在关心他到底怎么了的同时,手上也不老实。

    我伸手拨弄他的唇,和想象中的一样,很软,感觉会很好亲……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要吃什么药?”我问了一大串,一时没意识到他是个病号。

    这个答案不用他回答,我也很快得到了结果,但如今的我并不知道,药发作起来,会是这样的。

    我以为蒋时川迷糊,不会做出什么行为,谁知他下一秒伸出舌头,舔着我的手指,我感受到一阵温柔和比唇瓣更为敏,感的东西,下意识抽回手。

    他却微微眯着眼瞧我,看得我心软成一片,他牵过我的手,明明昏沉的人,动作却一点也不含糊。

    我被他攥得很紧,手腕使不上劲,他的温度从指尖传来,几乎要烧到我身上,连带我也热得发红。

    蒋时川把我的手贴在自己唇边,他的舌头微微探出来,舔在我指尖,水光一片。

    我屏住呼吸,室内唯有水声,其他的我什么也听不见。

    我明明身子僵硬,却挪不开自己的指,蒋时川的脸赫然染上情,色,他坐起身,动作轻柔,边吻边掀眼皮看我。

    他叫我一声:“未婚妻…”

    独属于我的特殊称呼,像是打开了我的开关,热,流涌过全身,我再也使不上劲,手耷拉着,任由他动作。

    他还在笑,眼里情,色明艳:“你不喜欢吗?”

    “宋清渔。”

    他声音又轻又慢,一字一句唤我名字,我一激灵,猛然回神,把手拉回,猛然往后推几步,不让他靠近。

    蒋时川在床上僵住。

    我远远看他。

    他暗示太明显,我已然想象到之后会发生什么,但我一时不能接受,唯有上辈子蒋韫然那一次和我欢愉,我再也没有这样的经历。

    我什么也没准备好,也不知所措,手指尖微微颤抖。

    “我带你去洗个澡,好吗。”

    “洗个冷水澡,你也清醒一下,我也是,刚刚发生的就当作是幻觉,你因为我喝到了不好的东西,是我的问题,我们谁也不说,就装作没有发生过。”

    我一鼓作气对他,眼神闪动,不敢把目光投向他。

    我说不清自己什么心理,我只是一时半会无法接受,或许我需要好好缓一缓。

    性对我来说太陌生,像是一层很高的台阶,我越不过去,我捏住拳头。

    床上的男人蹙眉不满,转头像是闹脾气一般,不再理会我,将自己缩成一团,很是难受。

    他膝盖贴小腹,背上汗湿,衣服紧紧贴着身体,勾勒出他的轮廓。

    我看得心一揪,也顾不上调戏他,扒拉着他的手臂,将他翻过来面对我,“你到底哪里不舒服,是不是高热?我去给你拿药,找医生过来。”

    蒋时川听见这话,手疾眼快拉住我的手,不让我走,“不要,不要叫医生。”

    他睁开混沌的眼,眼眶泛红:“不行。”

    他现在实在是难以启齿,在被子底下,有个不明物体,高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