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为什么不回消息
他这一动作吓得我手一抖,手机屏幕往下摔在地上。
管丘彻小跑到我面前,捡起手机给我吹了吹,再蹲下身抬头乐哈哈看着我:“姐姐,我不是故意的!你在干嘛呢!”
我接过手机揣回兜里没和他计较,光顾着关心他面试消息,甚至忘了要回蒋时川消息。
我问他:“面试怎么样。”
管丘彻提到这个就开始回避,他眼神闪躲没敢和我对视,摸了摸耳后。
我眼尾上挑,再问他一遍:“装没听见呢?”
管丘彻这下老实,回过头看我:“问我有没有种过地,有没有基础农业知识。”
这些问题我能理解,毕竟是这个为主的综艺,我问他:“你怎么答的。”
他真是问一句答一句,但现在管丘彻明显不愿意回答,他看我一眼又往其他地方看,像是拆家被主人发现的小狗,有欠揍又乖的,把我气笑。
他终于回答我:“我说我都不会,零基础。”
我想当场昏倒,哪里有这样回答问题的?!
估摸着这次机会实在轮不到我俩头上,我咬得牙痒痒,气血往头顶冲刺。
管丘彻还不明所以绕着我转,很诚恳的态度:“我想着不能撒谎,加上我是真的不会。”
他说得也不无道理,只是我心凉凉的,毕竟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日后好发展的综艺,但是最近还有不少选秀节目,让管丘彻试试也不是不行。
这样安慰自己一番我总算放心,带着他打道回府。
我是在下午收到面试通过的消息的,我不可思议看着那条短信,一颗心雀跃得都要从胸口中跳出,此时管丘彻赖在办公室唯一一张沙发上翻其他节目报告。
不时挑挑拣拣和我抱怨两句:
“这个节目好蠢啊,听起来就很无聊,还有这种相亲节目,感觉不太适合我,我哥要是知道的话可是会生气的。”
“哎,为了我的女粉守身如玉,像我这样的好男人可真不多了!”
他像个老婆婆念念叨叨,我实在想用纸巾给他嘴堵住。
那条消息安分躺在消息框里,我激动得站起来原地转圈,面前花瓶一样的管丘彻总算是派上用场,散发出金元宝一样盈盈的光,我的语气都不由对他好上一些。
“面试通过了!”
我冲他喊一声,声音太大惹得其他人朝我们投来目光,我赶忙做一个拉上拉链的动作,再和管丘彻低声道:“你知道他们怎么和我说的吗。”
“需要一个你这样的养成系,这样培养出来更有看点。”
其实是换种方式说他傻,管丘彻却一点没察觉,也开怀跟着我笑,这一笑把蒋韫然引来了,他最近一直埋头在办公桌苦做,看起来是要做什么大事。
他往我身边一站,挑衅开口:
“怎么,带你的小跟班去种地?”
“演艺圈混不下去了才去种地的吧,管丘彻这么一副小身板不得被累惨,去做也是白忙活,要不然你们都老老实实回家过养老生活吧。”
又是这种低级的口头挑衅,我一点搭理他的兴致也没有。
蒋韫然自讨无趣,没想到我会用沉默应对。
他还在试图激起一点浪花:“我们的宣传可做好了,卢佳伟都用不着参加这些。”
我手一摆:“你俩倒是配对,一个嘴贱一个人贱。”
管丘彻很配合我,很快笑出声来,蒋韫然气急败坏瞪圆眼睛,他还想说些什么,最后只吐出几个字:
“晚上你就等着瞧吧。”
晚上还能发生些什么?顶多是蒋韫然带着孟晴来找茬,两个人在我面前大闹一番再潇洒离开,说到这我倒是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过孟晴了,好歹也是那么久的“朋友”,我正想开口关怀一番。
我们办公室的玻璃门被突然叩响,有人推开门往里瞧。
我顺着声音看过去,正巧撞入蒋时川的眼睛里。
男人换上常服,灰色卫衣宽松,头戴式耳机草草搭在脖子后,他一身泛出一身懒散劲,管丘彻眼睛一亮,冲他招手。
蒋时川只是微微点头,同身旁助理嘱咐些什么就离开了。
其他几个没事做的同事在一边讨论,不时朝我看两眼,我依稀听见她们的声音。
“大老板怎么突然来了!就算我们现在是重点培养组也犯不着隔三五差的来看一眼吧,要我说,是不是来看哪位的啊……”
有人不知情,狐疑问出声:“哪位呀?我们办公室还能有什么大人物在。”
发问的那个人很快被同伴制止,她同伴声音刻意压低:“宋清渔啊!你没有刷微博吗,她和大老板订婚的事情我还以为闹得人尽皆知,但最近消息耗子昂是被封锁了,我好久没刷到了……越这样我越觉得像真的,心虚才会锁消息。”
这句话听得我好笑,要是蒋光远知道自己的苦心孤诣被当作嫁衣,不得气得吐血。
蒋时川离开一会儿助理才往我身边来,她垂着眼很温柔叫我:
“宋小姐,老板说如果不忙的话麻烦你过去一趟。”
管丘彻冲我挤眉弄眼,一副要吃瓜的样子,我匆匆离开,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现在叫我。
蒋时川不似往常埋在合同里,他揣着兜往窗外看,床沿上摆了一盆含羞草,恐怕是秋冬的缘故,那小盆已经开始枯黄,带着秋天的印记。
蒋时川听见我进去动静,他回头看我,映着身后的蓝天,今天一直在赶时间,我没注意到外面这么天晴。
他微微弯眼,向我靠近,最后贴在我耳边说话:
“怎么没有回我消息?”
我这才想起上午的插曲,又想起他话后面跟着的那个可爱笑脸,不知道那个笑容在蒋时川脸上会是什么样的。
蒋时川吐字很清,温和的气息柔柔从我耳畔擦过。
我一个激灵,捂着脸只露出眼睛往后躲,却被他摁住后脑勺。
我只得答,但有些害羞:“忙着呢。”
他弯腰,头贴着我额头,“那你躲什么,未婚妻。”
又这样叫我,我侧过头,自己的鼻息不自觉也喷洒在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