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未婚妻
我的确做好了见到蒋韫然的准备,但没想到他工位会与我面对面,偌大的办公室里明明有那么多张桌子,我偏偏和他分配到一起!
消息昨晚就爆了,蒋韫然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登顶,占据头条的是他揽孟晴肩的图片。
位居下列的则是蒋时川弯腰给我放拖鞋的图片,他们倒是会拍,蒋时川恰到好处露出的下颚线在模糊图片里都清晰可见,评论区清一色在猜测发生什么。
中间夹杂几条两位颜值绝顶的评论,就算是在夸我,我心里不由满意。
但我没再多看,合上眼睛任由舆论发展。
蒋韫然再怎么被爆料也算是蒋家独子,和总裁是亲戚关系,公司里想要巴结他的人比比皆是,光是我们办公室就有不少。
他们自发围在他身边,聊天内容隐隐约约传进我耳中。
他们大多关心的是蒋韫然新闻里的消息,对他是强/奸犯的身份毫不在意。
我专心整理桌上的资料,但他们的哄笑声太大,让我不由抬头看过去,正巧撞见蒋韫然看我,他很快心虚一般把头侧开。
那些哄笑声意有所指,他们很快换了茶水间去聊天,我不想起身,但苦于杯子里没水,只能顺道过去接水。
不去还好,一去我就听见蒋韫然的声音,他话音上扬,丝毫没有昨日的狼狈样。
“我怎么知道她啥时候和我哥搞一起的,新闻你们都看了吧,她之前喜欢屁颠颠追着我跑,突然就变了个样,可能是嫌我们蒋家太小了,容不下这尊大佛呗。”
那几个小迷弟又应和他起来:
“是哈,宋清渔看着就不像什么好人,长得就跟狐狸精一样。”
“我说,蒋哥要是出名了,她岂不是眼巴巴又往我们蒋哥身边凑吧!”
蒋韫然被他们几乎话捧上了天,笑意更深:
“到时候我可就看不上他了,我哥把我带进来可是让我好好学的。”
死猪不怕开水烫,好了伤疤忘了疼,他身上那些戒尺印现在都还没消,他就飘飘然忘乎所以。
我推开门,面不改色当着他们的面接水,蒋韫然一群人瞬间闭嘴不说话,整个茶水间陷入尴尬的沉默中。
其他几个人尴尬,目光乱动不知道往哪里瞧,我把杯子装满水,嘴角蕴含着笑往他们那边看:
“怎么不继续说了,我还想听呢。”
一伙人紧紧闭着嘴,蒋韫然嘴硬,别扭半会儿和我道:
“我有说错吗,你有没有本事大家心里都有数。”
我放下杯子,往他面前逼近几步,其他人立刻散开,留下蒋韫然与我对峙。
我手指抵上他胸膛,头微微上扬,蒋韫然咬着唇瞪大双眼,透过衣服缝隙我还可以看清他脖颈处的戒尺红痕。
我指尖微动,挑开他的衬衫,指腹贴在青一块紫一块的皮肉上,又很快自然挪开,我没有让那个人难堪的特别癖好,只是和他低语:
“蒋爷爷打人下手真狠,挨顿打换来哥哥公司工作好像也挺划算,最起码对你来说是这样的吧。”
我明明声音很小,蒋韫然却像聋了一般说不出话,他嘴唇哆嗦。
我回到原位拿起水杯,再笑着道:
“我没兴趣和你们聊八卦,在场各位都对我不服气吧,觉得我没有能力胜任,这里谁靠后门来的我也不说,自己心知肚明。”
“有意见和我说就可以了,聚众浪费工作时间在这里聊八卦不太好,之后新公司的宣传将由我和蒋韫然担任,我们会提出不同方案,相信我们日后工作可以好好合作。”
蒋韫然不作声可不是他的风格,现在骑虎难下,他咬咬牙答应:“是,我们好好合作。”
“我很期待你会提出什么好方案。”我把手伸到他面前,他面色不佳伸手与我握住。
我紧紧捏他手,很快松开。
我笑着:“胜负自然有分晓。”
办公室里没什么好聊的,一点风声就足够掀起半边天,我和蒋韫然对比的消息很快传进蒋时川的耳朵里。
下午他叫我进办公室和我商量,他桌上的资料摞得很高,低头时整张脸都埋进了小山堆里。
他站起来,从书架里抽出包裹蓝皮的资料。
他递资料过来时眼睛有点笑意:“我听说了。”
他在说上午的事情,我背着手没接,等着他和我说这是什么东西,嘴里顺嘴应答:
“他那股锐气不知道谁给的,碰两次壁就行了。”
蒋时川下巴一点,“你看看,管丘彻的合同。”
我心里一惊,就这么放心交给我了?
蒋时川才没这么好心,笑弯眼对着我:“晚点也会给蒋韫然一份,方便你们做宣传,目前确定签约的只有管丘彻,之后会继续签约别的。”
我很少见他这么开怀的笑,自己心情不由也变好,也想起自己有段时间没看网上的消息,多嘴问他:
“什么时候发澄清?”
蒋时川坐回原来位置,我跟着过去看他电脑,上面正打开一份文件,内容大致是未婚妻的解释,我弯着腰,头发顺着肩膀往下滑,落在他肩头。
蒋时川侧头和我对视,
“过两天再宣布,刚好过完预热期,先把观众胃口吊足。”
他断了话,过会儿才继续补充:“现在说很多人会觉得你是靠后门进来的,先等等。”
不知道哪个才是主要原因,我把头发捞起来,别在耳后,他转回头滑动鼠标,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见他的后脑勺。
他耳垂上也有一颗痣。
蒋时川会在我想不到的地方很细心,我想起新闻照片里他递给我的拖鞋,毛茸茸的,把心都温暖。
秋天很快就要过去了,不知道今年冬天会不会下雪,我有些走神,蒋时川突然问我:
“你有其他意见吗?”
我沉默太久,让他误会我心里的不满,我摇摇头否认,再把手贴在额头,做对天发誓的手势:
“报告长官,没有!”
他被我逗笑,屋外助理喊了一声,办公室的门被推开,管丘彻朝我们探头探脑,看见我时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