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跑的并不快,展语很快就把人追上了,只见那人超级流畅的就跪在展语的面前
“求求你放过我吧,别追了”
他跪的过于顺畅,一时只见搞得展语有些哭笑不得,展语上前将人从地上提了起来
“你如实招来,我酌情免你死罪”
那人看看展语,又望了望展语身后的芳知,芳知看他望向自己的时候,很是熟悉,快步走了上去,到了那人的面前,一把扯开了黑衣人的面罩,只见面罩下是一张历经沧桑的苍老的脸庞
“张叔?!”
芳知看见黑衣人的真面目后很是惊讶,眼睛瞪得大大的
“你可是怡春院的老人了,自打我一手建立怡春院你就跟着我,如今你为何偷我的账本啊张叔”
芳知情绪很是激动,展语看着这情况,熟人间的事情,自己也不好上去劝说什么,只宽慰着芳知
“莫急,好好说”
展语拍了拍芳知的肩膀,就走的远了些,离他们两个人有些距离,以方便两人说话,毕竟自己和他们算是半路结识,有些事情还是避着些比较好
“芳娘子,老翁自然是知晓你对我的好的,我也是无奈之举”
芳知听着那老翁解释,只觉得他是在给他自己找借口,芳知有一种被亲近的人背叛的愤怒和无力
“你说,我倒是真的想知晓,是什么让你不顾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干出这种事情!”
“是我儿子!”
那老翁说是自己儿子的时候,语气激动,言辞激烈,声音很大,他的脸不知是因为着急还是因为羞愤变得涨红
“我儿子......他在路上和官府的人起了冲突,官府的人张口就要五十两白银,他们说,要是白银不到,就让我儿子死在官府里......”
老翁说着,大口地喘着粗气,一双手上下挥舞着,尽可能的想说明自己的无奈
“芳娘子,老翁我与你相识甚久,你是知晓我的......”
老翁的双手虚空的伸向前面,伸向芳知的方向,双手颤抖着,嗓音也颤抖着
“你是知晓我的呀......”
芳知看着与自己共事几度春秋的老翁,在自己面前发着抖,红着脸,还是不忍的撇过了头去
“我的账本呢?”
“账本在我家中,我从未想过把账本交予别人,我实在也是想不到别的筹到银两的办法了”
芳知听见他说自己的账本并没有任何人看见,还安安好好的放在老翁那里i,才终于是放下心来,芳知从怀里掏出自己的手绢,拿过老翁的手,拔下头上的簪子将老翁的手指划破
“我芳知和你共事这么多年,你我都清楚彼此是什么样的人,你在这绢上给我写好欠条,我把这白银借与你,你先去救你儿子”
老翁一听,当即跪在地上冲着芳知磕头,芳知去扶他他也不起身
“对不住,老翁我当真是对不住”
等到老翁将借条写好,芳知收好借条就让老翁带着五十两的白银离开了,展语看见这边的事情好像解决的差不多了才走回来,展语看着老翁带着银两离开的身影
“怎得让他走了”
芳知将拔下来的簪子重新插回自己的头发上
“他儿子被官府扣住了,他要钱去救他儿子,怡春院不差这五十两,可是他差”
“那账本呢?”
“在他家,他明日便给我带过来”
展语想着芳知阴阳账本的事情,想来想去不知如何开口,几次欲言又止,芳知看出来了,直接挑明
“公主有话不妨直说,芳知我不是开不起玩笑的人”
“不是玩笑,你这偷税的事情,到此为止吧”
芳知听了很是不解,当下就转过身,面对着展语质问道
“可是公主不想护着怡春院了?”
“不是,我既答应你做怡春院的靠山,自然就会是怡春院的靠山,可你这怡春院挣钱的法子,五条里有三条都有违国法”
芳知听了展语的话冷笑了一声
“要不然说你是宫里的花儿,不懂宫外的风寒,我们这些宫外的若是不想违背国法,恐怕早就饿死了,你自己说,当下这赚钱的门道儿,哪条没在国法里?”
展语听着芳知的话,没有出声,芳知看展语不出声以为是她心虚
“公主只道我看着仁义,可我的仁义都是我一分一文的攒下来的,莫不要说偷税,只要能赚钱吃喝嫖赌我干,信息售卖我也干,只要给的够多,杀人放火我也能干”
“若你当真有如此本事,只你一人便足以,何苦找我做靠山”
芳知听着展语的问题,挥着衣袖盖在展语的脸上,整个人贴着展语的身子蹭到展语的身后,眼神含情脉脉的盯着展语,动作却越发妩媚
“那自是因为奴家现下还未曾有渠道得到宫中的消息”
展语就由着她这样靠近自己,也不惊也不慌也不躲,甚至还能伸手去攥一攥芳知的衣袖
“我看公主也不是胸无点墨的,想来公主志也不再此,如今天窗已经打开倒不如坦坦白白说些亮话”
展语点了点头
“我知晓你的意思了,之后给你答复”
展语说完就要运轻功走,展语刚踮脚就被芳知拉住了
“公主可要尽快答复奴家,不然是云那边可能就等不及了哦”
展语一听芳知的话,拔出剑就直指芳知的脖颈,芳知脸上露着笑,看着剑朝着自己过来,躲都没躲,展语的剑架在芳知的脖颈上
“你是怎么知晓是云的事情的?”
芳知笑着伸出一根手指,将展语架在自己脖颈上的剑推的远些,给自己空出些富裕,待剑推远,又从怀里掏出了老翁写的那绢借条,擦了擦手
“我怎么知晓的?公主如此机智,在看见霍昇来怡春院的时候不就应该明白了吗?更何况难道不是公主一路跟着霍丞相到了河边?”
展语回想自己带着窈窕去怡春院的时候,遇见霍昇去怡春院打听消息,她还以为自己已经是悄无声息,没想到怡春院竟然都知道
“公主确实是该好好考虑考虑的,我等的起,就是不知晓是云,负猛等不等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