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她今天不会出现了。
尤丽的手不动声色地摸上了腰间，语气阴寒地道，“可以！”
——
鹿青棠眼看着马德被遛得失去了理智，冷哼一声，玩够了之前，正准备去将鹿闻笙换进来。
她刚准备动身，前方突然传来一道压得很低的声音——
“鹿闻笙同学，你若是不想让人知道，当年那件事的话，你最好乖乖认下偷窃的罪名，将你的电脑交出来……”
鹿青棠听到这道声音，几乎是下意识地，手指比理智更快地，关掉了身上的耳麦。
她双眸如电，裹挟着冰冷可怖的寒光，笔直地射向站在眼前的老人，“你说什么？！”
马德看着她勃然变色的面容，幽幽一笑，眼神中毫不掩饰阴险与狡诈，“据我所知，你五岁那年，曾经被一对夫妻收养过。”
“而就在那对夫妻收养你的第二天，男主人被人发现离奇地死在了卧室中……
“虽然警察过后，什么都没有调查出来，但那是因为，那个时候，没有人知道，你是个天才……”
他皱纹遍布的面容，如贪婪地恶鬼一般，看着面色完全冷掉的少女，阴冷一笑，“鹿闻笙同学，这个秘密，换你手上的电脑，如何？”
鹿青棠漆黑的杏眼倏然散去了所有的温度。
她缓缓地抬起头，一点点地，盯住了眼前的人。
——
因为马德声音压得极低，在场的人听不到他说了什么，但会议室外，成千上万正在看直播的观众，却都透过屏幕，清晰地看到了他的一言一行。
[妈的！这个姓马的什么意思？！]
[啊啊啊！真的是他偷了鹿闻笙的荣耀，他才是那个小偷！]
[不是，他什么意思啊？鹿闻笙5岁的时候，被人收养过，而收养她的男主人，第二天死了？这关鹿闻笙什么事？她那个时候才5岁！5岁！！5岁！！！]
[啊！这个老畜生，故意在鹿闻笙的第二人格面前提这件事，想让她重新回到童年那段恐怖的回忆中吗？！！狗屁的专家教授！给姑奶奶死啊啊啊！！]
[报警！把马德抓起来！马上把这个道貌岸然的老畜生抓起来啊啊啊！！]
——
会议室大楼外，鹿修远乍然间听到这件事，心脏忽然重重地颤了下。
他的脸色莫名透出一丝苍白，正要说话，车窗外突然传来一道有些无法形容的声音，“大少爷，有人来了，要……拦吗？”
之前鹿尔雅派来通知马德这是直播的人，都被鹿修远派人拦了下来。
鹿修远听到对方语气不对，立即抬头，当看到正漫步朝着里面走去的身影时，凤眸里闪过丝极端的震惊。
他修长的手指，剧烈地响了下。
许久，才淡淡地道，“……不必。”
——
会议室内。
马德眼看着鹿青棠终于褪去了她的嚣张跋扈，雪白的面容变得冰冷，得意一笑，声音骤然大了起来，厉声逼问道，“……鹿闻笙同学，你既然坚持说你有老师，那就请你的老师，出来跟我对峙！”
“我真得很想见识一下，我们H国，究竟有谁能够教出，你这样的天才……”
在马德说这句话的时候，尤丽手上的枪，悄悄地对准了鹿青棠。
鹿青棠眼底厉色一闪，漆黑的杏眸中，弥漫着恐怖的杀气。
她握紧了手上的钢笔，正要不顾一切，扑过去拧断马德的脑袋时——
会议室的大门，突然从外面被打开了。
下一秒钟，一道轻魅缥缈的清笑声，传进了所有人的耳中。
“抱歉，来迟了。”
“她的老师……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