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在这件事上细川晴元肯定是会站在细川持隆一边的。毕竟一个近江的咸鱼和一个实力强劲的阿波分家当主,只要细川晴元不是傻子都知道该做何选择。
“妾身明白了,我会在这里一直等着左京进的。左京进一年不来那妾身便等俩年,俩年不来便三年,若是一直不来,妾身妾身也会一直等你的”说到此处,小少将已经泣不成声了。
京极高政握紧了双手,这一刻他是多么想成为穿越前他写的那本书的主角津川宗治,带着数万大军上洛,什么细川三好,都特么得跪下叫爸爸!
可是现实却是,自己依然是近江咸鱼京极家的少主,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更别替什么宏图大志了。
我要变强!
这一刻,京极高政的内心无比渴望着。
今夜注定是一个无眠之夜,许许多多的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失眠了。
总之第二天早晨的时候京极高广和京极高政二人都是顶着一副黑眼圈出现的,唯独琴川夫人面色红润,如同久旱的花朵受到了朝露的滋润一般。
“讃岐守殿那边吾已经知会过了,今日我等便起身返回近江了!这段时间辛苦诸位了,待回到近江本家定有厚赏!”京极屋敷的庭院中,赤尾清纲等随行的家臣跪坐一堂,京极高广在勉励了一番说了几句感谢的话语之后,一群人连忙动身走出了这座居住了俩年之久的地方。
走出细川持隆宅邸,人群中的京极高政恋恋不舍的回头看了看,直到视线中的细川持隆邸已经开始模糊之后才转过了头。而当京极高政一行人消失在街道上时,细川持隆宅邸的大门口一个倩影一闪而过。
“阿容,在下是来还你的书的。”
堺城下町的居酒屋内,京极高政一脸真挚的将一个布包递到了一个女子的身前,“在下即将返回近江,日后不知何时才能相见,这几本书在下已经保管了俩年之久,如今也时候物归原主了。”
阿容看着站在身前的京极高政,顿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眼前站着的这个年轻武士,最初阿容以为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还曾向敲诈京极高政一笔钱。谁知道不但没有敲诈成,反而把自己的“作案工具”给赔了进去。
此后的一年多时间里,京极高政等人居然时不时的就跑到这里来喝酒,最关键的是特么每次来都不付钱!要不是有把柄被抓在京极高政手里,阿容都快骂娘了!
但是很快,阿容和京极高政成为了朋友。嗯,单纯的朋友,绝对不惨杂任何一点其他的东西
有种东西叫做一回生二回熟,反正两个原本互相看不顺眼的人随着时间的推移便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至少在赤尾清纲等人的眼中是这样的。
“左京进殿,相识一场,今日你即要走,阿容也没有什么东西相赠,这几本书就送与左京进殿,权当留作纪念吧!”阿容将布包退了回去,一脸肯定的看着京极高政。
相识一年多,京极高政自然知道眼前这个少女的脾性,这是一个务必倔强而固执的人,认定的事情是不会轻易的更改的。
知道自己无法拒绝,京极高政只好收下了这份心意。
将布包递给了身后站着的三井源助,京极高政在身上摸了摸,也想找个什么东西来回赠。身上的那柄折扇已经在昨天晚上送给小少将了,自己一个男人貌似也没有别的东西是适合送给女孩子的啊。
思来想去,京极高政从怀里掏出一枚缺了一角的铜钱递给了阿容,“这枚铜钱是在下元服之时由近江清泷寺主持大师赠送给在下的东西,今日在下便赠与你,你且妥善保管。他日无论是谁前来近江,只要携此物找到在下,在下便可以答应其一个要求!”
这枚铜钱是近江清泷寺主持柏原道真在京极高政元服之时送给京极高政的,当时柏原道真还答应会帮京极高政一个忙。只可惜上个月的时候柏原道真便逝世了,不过这枚铜钱却一直被京极高政带在身上。
“什么要求都可以吗?”阿容收起铜钱,一脸坏笑的说道。
京极高政嘴角抽了抽,捂着肚子说道“除了让在下陪喝酒之外,什么都可以!”
天知道一个女人的酒量为什么会这么好,京极高政作为一名天朝人,不说“白酒俩斤半,啤酒随便灌”,至少也是酒桌高手。但是面对阿容,京极高政是真的没有勇气再拼一次酒了。
轮喝酒,阿容就是一个bug一样的存在,和清酒都能将京极高政和赤尾清纲等人一同灌醉,这特么得nb到什么程度?
拜别了在堺认识的最后一个好友,京极高政终于“了无牵挂”的离开了堺,踏上了返回近江的路程。
而居酒屋内,京极高政前脚刚走,俩个年轻男子便紧跟着走了进来。
本来还一脸不舍的阿容见到两个男子之后顿时喜笑颜开起来,“呀,二位兄长回来了!我这就去告知父亲大人!”
“阿容,这么久不见,可想死我了!”其中一个男子亲昵的摸了摸阿容的额头,然后从身后掏出一把折扇递到了阿容的面前,“这把扇子可是我花了大价钱从京都的一个公卿手中购买的,怎么样,惊不惊喜?”
“惊喜自然是惊喜的,可是这样的折扇一看就价值不菲,兄长如何能够买得起?”阿容一脸疑惑的说道。
男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作何解释,这时候酒屋老板也就是阿容的养父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对着两个不成器的儿子就是一顿狠揍。
“你们两个混账东西,离家俩年音信全无,我还以为你们俩已经死了呢!真是气死我了,你们母亲的棺材板都快压不住了!”
“父亲别打,我们这是出去赚钱去了啊!赚到了钱,才好让你和阿容过上好日子啊!”
说完,彦六郎对着自己的弟弟甚助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会意,连忙上前对着酒屋老板就是一阵安抚。
好不容易等酒屋老板气消了,彦六郎才继续吐槽道“俩年前,我和甚助拿着十贯钱去了四国,做过船夫也当过酒侍,攒到钱之后又去了一趟九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