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穷扯扯嘴角:“狗子,你膨胀了。”
江湖止戈?百姓安居?下承平?这不是梦想,应该把“想”字去掉。
“从前这只是僧心底的一个梦,但现在不同了。”玄空眼神认真,“无名,你跟僧实话,你的实力到底是什么级别。”
“让我想想怎么”吴穷手指点着下巴,“‘彼岸境’之下无敌吧大概”
“具体怎么?”玄空表情严肃。
“你都问了不只三遍”吴穷无奈道,“同为‘洞虚境’来,一打一稳杀,甚至不会超过三招。
或者同时打两三个联手的‘洞虚境’我也能在三招之内解决。
五六个‘洞虚境’大概我占上风,若能找机会干掉一个就好了。
超过七八个我就要跑路了。”
其实怎么,主要还是因为人数的原因。
在二十年后自己突破至“洞虚境”之时下就只有一个北蛮王与自己同级别,所以自己已经感受过地元气尽在掌握的感觉。
而二十年前整个下“洞虚境”何止十指之数,加上那些隐居的前辈高手,总数超过二十乃至三十人也尤未可知。
这么多人抢地元气,拼的就是一个“掌控”。
可他们哪怕再强,也不会超过曾经感受过百分百掌控地元气的吴穷。
而吴穷强大的地方不止如此,他与北蛮王只能靠自身硬实力对拼,那是因为两人都能掌控百分百的地元气,到底谁也奈何不了谁。
但放到二十年前的现在便不同了,他可以在与对方对决之时靠着自己的操作瞬间剥夺对方对地元气的掌控。
也就是携地之势碾压对方个体。
所以只有对方人数上去了才能干扰到他对地元气的掌控。
解释完毕后,吴穷疑惑道:“狗子,你问了这么多次到底想什么?”
“此事不定能让僧的梦想得以实现,因此僧不得不慎重。”玄空做了个深呼吸,“僧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见到无名的实力还有摸清你的心性之后,僧根据这个大胆的想法有了一个更加大胆的计划!”
吴穷摊开手:“请出你的故事。”
玄空点点头:“僧曾想过,要不要把全下的‘洞虚境’都处理掉,从此人世间最高便只有‘道法自然境’?”
紫阳目瞪口呆,吴穷呆若木鸡。
然后他灌了口酒压惊:“你这个想法确实太大胆了”
不过貌似真的有搞头。
“给一个能服我的理由。”
现在就好比吴穷是使投资人,玄空就是来忽悠来拉投资的创业人士。
现在他要用自己的pp来忽悠吴穷,看能不能骗来投资。
而他的pp是要一年内干掉双马盖茨鲍尔默,顺便捎带手一波带走东强三石等人。
但他有个优势,他是吴穷的朋友,还挺铁的那种。
而吴穷的实力都是自己的,而他在二十年前孑然一身,所以愿不愿意答应只看他自己。
而玄空开始讲他的pp了。
“无名,你就不觉得现在这个下有什么问题吗?”他首先问了一个问题。
要想把别人带进自己的节奏,就要先反问对方,然后把对方的注意力转移开。
“问题”吴穷手指无意识摩挲着酒杯,陷入沉思。
若是与二十年后那个江湖对比的话
二十年前的江湖高手更多,但也因顶尖高手太多,显得顶端门派愈大而对中下层武者乃至百姓的压迫更甚。
江湖上脑残比二十年后多,或者换个法,不计后果的家伙比未来要多。
现在这些武者将自己凌驾于百姓之上,他们肆意欺辱不如自己的人而不知收敛。
而二十年后的江湖上脑残的家伙几乎已经消失殆尽,剩下的那些要么就是顶尖高手宅着不出去,要么就是中低层武者把自己当作普通人的一员与老百姓们打成一片。
且少林太清等属于黑幕的门派都将獠牙隐于暗处,并非像如今的顶级宗门威压下。
因此江湖上一派欣欣向荣的感觉,而非现在这样高手虽多,实际上确是死气沉沉的样子。
那么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是什么?明明现在的高手比二十年后要多
不!症结就出在这里!
吴穷豁然抬头。
玄空笑道:“看来无名也想到了,现如今‘洞虚境’高手过多,才导致这种畸形江湖的存在。”
他抿了口酒润喉,尔后继续道:“‘洞虚境’寿命超过两百载春秋,现如今这些‘洞虚境’高手大多是上一辈乃至更老的高手,他们思想陈旧内心腐朽。且在‘彼岸境’无望的情况下将目光转移到了其他地方,比如
权财色。
而如此一来,他们势必加重整个下的负担。
所以无名,跟我干了吧!干掉所有的洞虚境!还人世间一个朗朗太平!”
吴穷拇指掏掏耳朵,道:“也不是不行,但现在有两个问题,其中一个是”
旁边紫阳接道:“等你自己到了‘洞虚境’的时候又当如何?”
人总是会变的,当你开始掌握权力,就有极大的可能变成当初自己最讨厌的人。
正如《暗黑》一样,每一代的主角都会变成下一代的反派。
玄空笑容洒脱:“不练了。”
紫阳皱眉:“什么?”
玄空笑容自然:“僧是提出此策之人,自当一视同仁。”
他直视两人,认真道:“待‘道法自然境’之后,僧便不再突破了。”
紫阳不解:“狗子,你可是少林寺自达摩之后心性最强之人!
而先之后更重心境而非肉身修炼。
根据我师父的法,你别是‘洞虚境’,就算是‘彼岸境’也不是没机会!莫非你就这么放弃了?!”
玄空饮了一杯酒,看着上的明月悠悠道:“佛祖割肉伺鹰,地藏王菩萨亦发下过‘地狱不空誓不成佛’的宏愿。
若真能实现梦想,便是放弃武道,又如何?
而且还需要一个审判者,一柄悬于所有‘道法自然境’头顶的利剑。这个人会是下唯一的‘洞虚境’,但他要确保自己绝不会变。”
他看向吴穷:“无名,我认定的那个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