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些人被砸,轩辕湛并没有出来维持秩序。
没有轩辕湛的指令,士兵们也完全没有出来阻止难民的行为。
难民们越砸越起劲,甚至有人从小石头换成了大石块,首当其冲的陈川被砸得满脑门的血,张德彪他们也被砸出了血,跪在下面的土匪们也都受伤不轻。
就连站在前排围观的那些演员们也都被波及得满身伤。
轩辕湛看着他们的惨样,再次扬声道:“官也好,匪也好。你们都睁大眼睛好好看看这些难民,有多少人是因为你们的所作所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你们做的这些事情又害死了多少条人命!人在做,天在看!想想你们自己的所作所为,这顿石头刑罚,你们挨得冤不冤!”
轩辕湛的话让跪着的那些人,甚至站着的官员们都惭愧地垂下了脑袋。
他们自己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为官不仁的事情,他们自己心里最清楚。
所以在这些人给他们砸石头的时候,他们才不敢怒。
当然是因为圣王在,他们才不敢怒的,如果圣王不在,相信这些难民也不敢朝他们砸这个石头!
轩辕湛看着刑台上快被砸死的陈川,终于是宣判了:“北地太守陈川,罪恶滔天,斩立决!”
轩辕湛将那斩牌丢上刑台时,底下难民的石头雨终于停了。
旁边的刽子手也被那石头砸得七荤八素的,这会儿听到轩辕湛的命令,立刻就手起刀落。
砍了这陈川的脑袋,他们应该也就不用挨石头砸了。
“咔嚓”一声,陈川的脑袋便滚落下来,血洒当场。
这血腥的场景,在场的难民没有一个觉得害怕的,只感觉到了畅快!
倒是那些土匪,亲眼看着陈川被斩首,都害怕极了,生怕下一个便轮到他们。
陈川那颗血淋淋的脑袋正好滚在了张德彪他们面前。
钱二狗顶着满头冷汗,心慌意乱地看向了张德彪:“张大当家,我们怎么办啊?你说王爷会不会给我们一条活路啊!”
张德彪也被陈川那血淋淋的脑袋吓出了一身汗,他曾经以为自己不怕死。
反正他孑然一身,没有妻儿,就算死了,也没有什么牵挂。
可真正等自己面临死亡的时候,他却不得不承认他怕死。
人死了,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也就什么都没有了!
张德彪咽了口口水,紧张道:“王爷说过,只要我们投降便会给我们一条生路的。现在我们都投降了,王爷应该会信守承诺吧。他会吧?”
李元豹,钱二狗,白鹰等人都沉默了。
会不会,也只能看王爷自己了。
他们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难民们沉浸了一会儿,突然便激动起来。
“杀得好!”
有人喊着喊着,就激动地跪了下来:“谢谢王爷为民做主!”
难民们全都热泪盈眶地跟着跪了下来:“谢谢王爷为民做主!”
“谢谢王爷为民做主!”
很快,在场所有百姓全都跪了下来,乌泱泱的一片十分壮观。
轩辕湛站在那监斩台上,看着那些跪地感谢他的难民们,突然有了一种身在高位的责任感。
不管是当官也好,当王爷也好,甚至是当皇帝也好,都必须在其位,谋其职,尽其责。像陈川这样非但不为百姓做主,却还想着祸害百姓的,那也只有死路一条了。
难民们跪了一会儿,突然又看向那些土匪喊道:“这些土匪,是不是也要被斩首?”
突然被点名的土匪们,瞬间都害怕得不行。
轩辕湛扫了眼那些土匪,又问那说话的难民:“你觉得他们应该要被斩首吗?”
这话问的,不仅那些土匪紧张,那问话的难民也跟着紧张了。
或许自己一句话,就决定了这些土匪的生死,关键不是一两个土匪,是好几万土匪,他突然觉得自己压力山大,连话也不敢乱说了。
“草民不知道,还请王爷判罚。”
轩辕湛闻言倒是笑了起来:“你犹豫不决,那就证明他们罪不至死,至少有些人是罪不至死的。”
轩辕湛说着又看向张德彪和白鹰他们,再次大声道:“这些人本王会暂时收押,从今日开始,有谁被他们欺压过的,他们对你们做过什么,烧、杀、抢、掠,通通可以报上来,可以到大牢指认。他们的罪名只要被查实,本王一定给他们定罪,斩首,凌迟,驱逐,流放,坐牢,依照他们的罪行定夺。”
难民之中自然有跟这些土匪有仇的,听到轩辕湛不会轻易放过有罪的土匪,难民们对此很是满意。
太好了,终于来了个能为百姓做主,又有能力的王爷了。
有这个王爷为他们做主,他们之前在这些土匪身上吃的亏,受的辱就都能还报回来了。
轩辕湛的这些话也让那些没怎么害过人的土匪松了口气。
自己进这匪窝也只是为了混口饭吃,为了自保而已,他们没有杀过人,甚至很多都没有害过人,连抢夺都还没来得及参与过。
现在好了,王爷以罪定刑,而不是一律将他们处斩,那他们就还有活路可以走。
当然,那些做过伤天害理事情的土匪心里可就慌张了。
不过事已至此,急也没用了,等待他们的便是百姓们的宣判。
张德彪等人听到轩辕湛并没有不问青红皂白,就将他们全斩首,也是默默松了口气。
他们虽然做过不少抢夺之事,可最多就是抢抢富商,抢抢那些当官的,很少抢百姓,当然无故杀人,掠夺妇人的事情他们也不干,都是为了生存。
即便真要计较这些事情,应该也罪不至死吧!
只要不死,哪怕判他们流放他们也认了。
白鹰也是没想到轩辕湛愿意这样以个人罪行逐个给这些土匪们定罪。
看得出来,他真的是个很不错的上位者。
若是换作其他人,估计哪怕是为了安抚民心,都会将他们全都斩杀了吧。
纵使不杀底下的土匪,也得将他们几个大当家给杀了,以安民心。
可这个人却并没有这样做,那是因为他根本不需要用杀他们的方式安抚民心,他应该是有足够的信心能安抚难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