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苏雪宁被游弋问得面红耳赤,张了嘴却是难以启齿。
裴洛见状,又瞪了游弋一眼:“少说这些废话,母蛊到底在哪里啊?”
游弋被问急了,翻个白眼道:“你这话问得,我怎么知道母蛊在哪里啊?你这得问她啊,她是在哪儿传的这情花蛊,得往根源找啊。”
这情花蛊也不是他养的,他上哪儿知道母蛊在哪儿呢。
苏雪宁虽然觉得难以启齿,可此刻也不是她矫情的时候。
苏雪宁深吸了口气,开口道:“其实我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算是机缘巧合,当时我被家中的堂妹下了醉合欢,我记得龙牙山上有个寒潭,便想泡寒潭压制醉合欢,却没想到那寒潭中有个男人,当时也算是不得已为之,可我没想到那个男人体内竟然有情花蛊。而且当时在寒潭底,潭水漆黑,我连那个男人的长相都没看清楚。”
裴洛和游弋听完苏雪宁的遭遇,一个是心疼,一个是愤慨。
裴洛早就知道苏雪宁家里情况复杂,也知道这苏家二房的人不是好货,所以这会儿听到苏雪宁说起这事很是心疼。
游弋虽然不知道情况,可这会儿听到苏雪宁说起这些,也是愤慨得很:“你家中堂妹竟然给你下醉合欢?她是疯了不成,她难道不知道醉合欢不解会暴毙而亡吗?”
苏雪宁眸光深深,阴沉开口:“她就是知道,才会给我下醉合欢。”
游弋愕然,愤慨道:“还真是个恶毒的丫头,你这个堂妹心思歹毒啊!”
这还是亲人呢,怎么就能做出如此恶毒的事情。
而且看这丫头年纪就还小,估计二六年华都还没到呢,她堂妹岂不是比她年纪还小,小小年纪就毒如蛇蝎,这还了得!
裴洛和苏雪宁都没有接话。
游弋同情地看了苏雪宁一眼:“事情还确实是挺机缘巧合的,那个男人肯定也是因为压制情花蛊才去寒潭的,你又正好去压制醉合欢,这不就巧了吗?”
其实苏雪宁当时也猜到那个男人是跟她一样中了什么药了,可她却没想到人家根本不是中药,而是中了蛊。
当时她是想要要回那个孩子,所以才又去了寒潭。可若是她早知道那个男人中的是会传给孩子的情花蛊,她还会选择那个男人吗?
现在的她,已经不知道当时的自己知道这一切会做何种选择了。
游弋看着苏雪宁怅然的模样,又道:“那个男人也算是救了你一命,不过他也将情花蛊传给了你,你们这缘分简直了!也不知道算正缘,还是孽缘。”
“咳~”见他一直说个有完没完,不停往苏雪宁伤口上撒盐,裴洛不满地轻咳一声,提醒道:“说正事。”
游弋一脸无辜:“正事就是她跟这个男人不仅缘分奇妙,而且还八字相合,算是天作之合!”
“怎么说?”裴洛都被他说好奇了。
这怎么还能扯到八字上面了。
游弋一本正经地看着两人道:“师侄这情花蛊是从寒潭男人那里传过来的,也就是说一开始中这情花蛊的是那个男人。”
裴洛和苏雪宁都听到一头雾水。
所以呢?
他想说什么,这不是谁都知道的事情吗?这说了等于没说啊!
游弋一看两人的表情就知道他们不懂:“你们不懂,一般来说这解情花蛊只能有我刚刚说的那两种方法,一种是母体转移,还有一种是找到母蛊解除,但其实还有另外一种极其特殊的可能。”
“什么?”苏雪宁被他说得心一跳一跳的,紧张地问道。
“那就是两种极其特殊体质的男女,以交合的方式来转移情花蛊,这种情况也是可以解蛊的,但是跟母体转移一样,情花蛊不会消失,只是转移。”
苏雪宁不是个蠢的,一下就听明白了游弋的意思:“您是说,我跟那个男人就是这种情况。”
游弋点头:“对,对于他来说,他已经解除了情花蛊,应该说他将情花蛊彻底转移到了你体内,他以后都不会再受情花蛊所累了。”
其实这个苏雪宁也已经想到了,她知道情花蛊是那个男人传给她的,只是她没想到还有特定条件。
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特定条件,或许能帮她找到那个男人。
“师叔所说的特殊体质到底是什么?”
“就是至阳体质和至阴体质。若是我没猜错,丫头你应该是癸亥年亥月亥日亥时出生的吧。”游弋一脸自信道。
“是。”苏雪宁诧异地点了点头:“所以跟我的生辰八字有关?”
游弋挑眉:“不错,你是癸亥年亥月亥日亥时出生,那个男人定是庚申年申月申日申时所生。一个阴年阴月阴日阴时,一个阳年阳月阳日阳时,正好是一对至阴体质和至阳体质,所以那男人才正好能将情花蛊转移到你体内。”
苏雪宁怔愣住了,她是怎么也没想到转移情花蛊竟然还有这么多的特定条件,这么苛刻的条件她都能对上,她这个冤大头当得也太冤了。
别说苏雪宁了,游弋也觉得稀奇得很:“啧啧,这么巧的事情都能被你俩碰上,你说你俩这缘分是不是天作之合!而且你们两个应该都未破身,但凡你们中间有个人提前破了身,破了这至阳或者至阴体质,他这情花蛊都转移不到你身上。绝了!”
游弋越说越兴奋,都开始拍案叫绝了。
最关键的是这两人是意外碰到一起的,又是谁也不认识谁?还是在寒潭底那样的环境,这得多又缘分才能碰上啊!可不绝了吗?
苏雪宁想起了在寒潭底下那男人生涩的反应,其实她在寒潭底的时候也已经猜到那男人是初次了。只是没想到这中间还有这么多奥秘。
想到那情花蛊磨人时的感受,苏雪宁都觉得浑身燥热。
那个男人中这情花蛊应该有些时日了吧,否则他也不会在月圆之夜,知道去寒潭压制。忍这么久都没有找个女人,最后还留给她了,这又是什么孽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