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只有苏雪宁一人满脸的淡然:“二婶怕是不了解今年锦缎的行情吧,一匹锦缎五千两这是市价,还有京中谁人不知这雪缎千金难买,既然是千金,那收你一万两都还是亲戚价,紫烟罗不用我说吧,比雪缎更珍贵,有银子都买不到,两万两的价格也是你们占了大便宜了。”
苏雪宁这字字句句,直接让钟氏绿了脸。
早知道用她一匹锦缎要赔五千两银子,她绝不会动这锦缎的。五千两银子一匹,她就是出去买,都用不到这么多银子,还有那劳什子雪缎和紫烟罗,一万两一匹和两万两一匹,金子都没有这么值钱!
这完完全全就是被苏雪宁给摆了一道!
苏仁义和苏霏菱的脸色也都有些难看。
光是这些衣料就要赔这么多银子,还有其他用掉的东西,甚至还有被偷偷卖掉的东西,这些加起来又要赔多少银子。
看他们脸色都不好,苏雪宁唇角噙起一抹讥讽的笑意:“赔了银子,那匹用过的锦缎,雪缎和紫烟罗就归二婶和二妹妹、四妹妹所有了。这以后二婶和二妹妹、四妹妹再穿这锦缎,雪缎和紫烟罗出去,相信定不会再有人嘲讽二婶和妹妹们拿别人的嫁妆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一句话又成功在苏仁义和钟氏,苏霏菱他们脸上抹了屎,这会儿三人的脸真的是比抹了屎还臭!
钟氏和苏霏菱是想到了选妃宴那日,那些贵女和贵夫人们对她们的嘲讽。
而苏仁义则是能想象到当时她们穿着沐氏的嫁妆出去丢人现眼的样子了,更是气钟氏的不着调。
钟氏被苏雪宁这阴阳怪气的话气得一肚子火气:“都是一家人,有必要分得这么清楚吗?说是你母亲的嫁妆,还不是你父亲贴补的,我们苏家没有分过家,你父亲的东西之前就是我们苏家的,我用些怎么了,根本就不用赔!”
钟氏直接将那价目单子丢到地上,还生气地踩了两脚。
苏雪宁面色渐冷:“我劝二婶还是把这单子捡起来吧,二婶怕是不理解什么是嫁妆吧,还是想去皇上面前,让皇上给你解释解释,什么是嫁妆!”
提到皇上,钟氏那嚣张的气焰终于是灭了些。
苏雪宁像是不想再跟他们废话下去,把玩着茶盏,慢悠悠地起了身:“我父亲和母亲的这些东西,二叔二婶想还也得还,不想还也得还!你们好好听劝呢,咱们就好好走流程,大家都有面子。若是你们非要撕破脸皮,那就别怪我现在就将你们净身丢出这大将军府!”
“啪”的一声巨响,苏雪宁手里的茶盏应声摔了出去,四分五裂,瞬间将苏仁义和钟氏他们吓了一大跳。
与此同时,周围那些护卫也瞬间一拥而上,直接将苏仁义他们团团围住了!
原本苏仁义和钟氏、苏霏菱就被苏雪宁摔的茶盏吓了一跳。
这会儿看到这么多护卫一拥而上,将他们团团围住,更是吓得脸色惨白。
苏仁义强压下心底的惊慌,沉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还没说清楚吗?”苏雪宁冷笑一声:“苏家长房和二房分家,怎么分,皇上都已经做出了决断,我本想跟你们好好说话,可你们现在连皇上的话都不听了,非要抗旨,那我也就不气了,只能自己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