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轩辕鹏纠结的时候,钟氏突然出来跪到玉阶之下:“皇上,臣妇有话说。”

    “讲。”

    “皇上,我们家远儿昨日一天都在书房读书,他根本都没出去过,怎么会喝得醉醺醺的,还闯苏雪宁的房间,这一定是她在冤枉我们远儿。”钟氏愤怒地瞪着苏雪宁。

    苏雪宁无视钟氏的怒气,依旧不卑不亢:“臣女不知苏霖远为何喝醉,可他闯臣女房间时,就是喝醉的模样,臣女不敢有半句妄言。”

    钟氏瞪着苏雪宁又不敢发作,只能朝轩辕鹏喊冤:“皇上,真的冤枉啊,苏雪宁是我们家远儿的堂妹,我们远儿怎么可能对她做这样的事情呢?”

    没等轩辕鹏开口,苏雪宁便冷笑一声:“建章十年从苏霖远晓人事开始,府中侍女他染指了多少?建章十三年他曾在街上强抢民女,那时他不过十五岁,建章十五年他侵犯了个姑娘,若非那姑娘莫名死了,只怕他现在还在监牢吧,这么多年他做的荒唐事难道还少吗?”

    见她连这些事情都敢当众说,钟氏彻底急了,忍不住地脱口骂道:“你个贱蹄子,敢在这里红口白牙抹黑远儿!”

    “放肆!圣上面前竟敢污言秽语!”钟氏一开口骂人,宗九又是一声冷叱。

    钟氏心慌意乱地朝轩辕鹏磕头:“皇上,根本就没有她说的这些事。”

    苏妃看了眼已经慌乱的钟氏,跟着出口道:“皇上,京都乃天子脚下,外有顺天府,内有监察院,若是真有这些恶事,那些人早就告官了,苏霖远也早就被法办了,臣妾相信苏霖远不会做这样的糊涂事的。”

    苏妃话音未落,苏雪宁便举手发誓:“臣女发誓:臣女所说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臣女不得好死。”

    见苏雪宁连这种毒誓都敢发,在场之人的表情都微妙起来。

    几乎所有人都信了苏雪宁,就连苏霏菱都信了苏雪宁,毕竟自家大哥是什么德行她清楚得很,也只有母亲和瑶儿才会相信苏霖远。

    看着苏雪宁那一副铮铮铁骨的模样,轩辕鹏再次想到了苏仁忠,开口道:“行了,事情是不是真的,把苏霖远叫来一问便知。宣苏霖远。”

    宗九会意地一挥拂尘:“宣苏霖远!”

    很快便有小太监往永安侯府去了。

    钟氏急得手心全是汗,心里万分祈祷苏霖远千万不要是一副醉醺醺的模样。

    她还抬眸偷瞄了眼苏妃,朝她求助。

    苏妃虽然厌恶他们给她惹事,不过还是给了钟氏一个安抚的眼神。

    如今苏家军群龙无首,只要不是大错,皇上是不会重罚苏霖远的。

    过了好一会儿,小太监才步履匆匆地回来禀报:“皇上,永安侯府走水了!”

    此刻在场的看们就如那瓜田里的猹,随着那一波接一波的大戏,疯狂吃瓜。

    永安侯府前两日不是刚走了水吗?怎么今日又走水了?

    白氏和唐氏对视一眼,两人也眼底都满是兴味。

    事情好像越来越有趣了啊,这场选妃宴她们倒是没白来。

    苏霂瑶不明所以地看了眼苏霏菱。

    怎么回事?

    怎么又走水了?不会又是母亲安排的吧?

    苏霏菱蹙眉看了眼苏雪宁,只是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苏雪宁的后背。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钟氏此时也是一头雾水,同时隐隐也觉得有些不对。

    今日她根本没让人放火,这场火起得怪啊。苏雪宁不单单是为了告远儿吧,肯定还有其他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