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之下无新事,青宁公主府的马球会上的事儿很快就闹的沸沸扬扬,偷、情偷的着了火差点命都没了的,真是普天之下独此一家,宋清秋跟沈墨算是双双出名了。

    二皇子不屑的瞥了一眼底下的人送上来的一个上好的匣子,打开一看,发现里头静静的躺着一串玉十八子手钏,便冷笑了一声:“若是不能成郭家的外孙女婿,顺利接管郭家在登州军中的人脉,这种没用的东西送上一万份又有什么用处?!”

    他猛地将盒子一盖。

    底下的人知机,片刻不敢停留的将东西拿下去了。

    一个穿着松绿色长袍的中年文士站起身拱了拱手,笑着道:“殿下也不必这么生气,这个沈墨有些本事,宋大小姐当年如何为了他要死要活的,属下也曾听说过一些......说不得他真能有法子二美兼收呢。”

    “端行,你别同本皇子玩笑了。”二皇子有些不耐,但是对着此人却到底还是有几分尊重,便沉声道:“真是个蠢货!但凡是小心一些,也不至于如此。郭凤宁进京接管京卫,入五军都督府,登州那边三大营的位子就空出来,多好的机会?!若是沈墨顺利迎娶宋沅,这个位子便是他的!如此葬送大好时机!”

    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怪不得二皇子如此生气了,王端行咳嗽了一声,表情也严肃起来:“殿下何必着急?齐家已经落入殿下手中,区区登州罢了,也并不是什么大事。”

    齐昭君能够舍弃宋子思投入他的怀抱,便已经证明了齐家的态度。

    二皇子其实现在势头正好。

    但是他此时却仍旧忍不住满怀暴躁:“端行,你给本宫出个主意!本宫即将被分封,若是真的分到西北,那么登州便是必争之地!本宫是必定得拿下兵权的!”

    他一定得趁着谢景昭还未动作,便率先拿下登州兵权!

    瓦剌那帮人在边境虎视眈眈已经许久,双方对峙多年,形势一触即发。

    朝中人人都知道必有一战,这个时候,他不能把这个机会让给谢景昭!

    卫皇后病弱,后宫林贵妃正得宠爱,母凭子贵的同时也得子凭母贵,他若是在战事上立下功劳,能够在军中站住脚跟,才能图谋储位!

    那个位子,他势在必得。

    只是之前计划的都是好好的,偏偏沈墨在这个关节上出了问题。

    郭家现在必定是不可能再把军中的势力交给沈墨了。

    但是却也不能让郭家的势力为别人所用!

    二皇子目露杀意。

    王端行是林家引荐给二皇子的谋士,很得二皇子的意,听见二皇子这么说,便挥着扇子笑了笑:“殿下,既然不能为我所用,不如干脆毁掉!浑水才好摸鱼啊!”

    二皇子顿时有了兴致:“哦,还请先生详述。”

    另一头,宋家的官司一直打到晚上。

    鹦鹉扑簌簌落在枣树上头的时候,许铮正将花生高高扔起来再用嘴去接,一不小心一个花生砸在虎皮鹦鹉身上,它老人家顿时扑楞着翅膀破口大骂:“他娘的姓许的你干什么呢?要谋杀本大人不成?!”

    许铮手一抖,几颗花生骨碌碌落在地上,见虎皮鹦鹉大人雄赳赳气昂昂,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的笑了:“哎呀,不知道是咱们鹦鹉大人回来了,真是对不住,对不住!”

    真是活见鬼了,也不知道龙虎山到底是怎么培育的这只鹦鹉,真的精的跟人似地,从龙虎山回来到现在了,他都还不能适应一个鹦鹉如此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