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个时候,杨琦买的那个皮箱已经基本上都装满了。但毕竟里面没有多重的东西,拿起来也不是很费力。
她找到白教授的司机把皮箱放到了他车的后备箱中。
之后,她又打算在附近继续逛,只是这次路过天桥时,她下意识的看向了之前曾看过的那间药店。药店里出来了一个非常熟悉的身影。即使她并没有穿着医生的工作服,但光看她的身材和外貌,杨琦就能想起来这个人是谁。她就是常院长的秘书。
杨琦很好奇,她怎么会在这儿。她见到常院长秘书好像还在跟那个药店里的人交代着什么。自己悄悄的走到旁边的水果店,找机会偷听一下。
她隐隐约约的听到秘书对药店的人说:“再有人来买这个药,你就告诉他。没有了,之前售卖这个药的人联系不上了。不知道什么原因。我偷偷跟你说一下,最近这几天可能要有上级领导或者是非常重要的人要来医院这边,你可千万不能把这些事情搞砸了。一旦咱们医院向患者出售禁药的事情坐实,到时候麻烦的不是院长,不是我们,而是你,明白吗?
虽然他们交流的过程中声音非常的小,但杨琦的耳力非常不错。即使非常小的声音,她也能听的清清楚楚。
眼见她们的话马上要说完了,杨琦从容的拿起挑好的水果走向水果店里面。刚好错过了与秘书的近距离接触。
杨琦之前就意外发现了医院有可能与禁药售卖的商贩有所瓜葛,如今这么一看,这件事情基本做实了,而且门口的这家医院,就是他们双方的桥梁。通过门口这家药店可以获得相关的交易信息。
可能是医院内部的一些医师给患者指明道路,并告诉他们拿着自己的签名单,或者商量好的暗号。到医院之后,获得下一步的交易信息和地点以及相应金额等等,然后进行下一步的交易吧。
杨琦大概猜到的就只有这些,至于秘书所说的重要领导或者人,他就有些摸不到头绪了,常院长只是名义上的一个副院长。他能够瞒天过海做这种事情,院长也不可能是不知情的。所以整个医院都在纵容禁药的售卖。
上次杨琦就已经想清楚了,自己撼动不了这家医院。即使他们在明目张胆的做一些为非作歹,丧尽天良的事情,自己也没有那个能力阻止。
她只能自己默默的叹了口气,随后对水果店的老板说,这些我都不要了。水果店老板本以为自己做了个大生意,杨琦挑了好几种水果之后拿到了屋内进行称量。
她当时只顾着偷听她们的对话,疏忽了水果的价钱。这好几千块钱的水果,她着实有些负担不起。最后只简单的拿了两样里面最便宜的。
在看到那个女秘书已经走过天桥之后,她才慢慢的从水果店里走出来。她先是把水果放到了车里,换了一身她买的新衣服。
毕竟刚刚与那个女秘书有近距离的接触,如果就穿着这样一身在医院里乱晃,没准会被女秘书发现,她之前就在门口药店旁边的水果店里。
走进了医院,杨琦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想了想,想到了上次自己发现的那个使用禁药的患者家属,于是她来到呼吸科。
这次她没有换上特殊的护士服,路过的医生,护士,患者和病人家属都以为她只是来探望病人的,或者是陪同病人,毕竟在医院,什么人都可以随意进出。
杨琦推算的日期,依稀记得上次看到这个病症,刚换上药的时候,是十九号。七月的十九号。现在已经是八月五号,按照之前那个医生对他的叙述,这支药只能支持十天。
看那个病人现在还在用药,而且药管里剩下的已经不到一半了。按时间推算的话,这应该是第二支了。
杨琦只是路过门外时稍微往里看了一眼就看到了这些,她并没有进到监护室里。仅仅是走过去之后就直接离开了。
根据女秘书刚刚在药店门口的叙述,这段时间他们怕是不会出售任何禁药了。感觉刚刚那个病患剩下的药也不足三天。不知道这三天过完之后,他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这本不是她该想的事情,她只是好奇,这种禁药可以大幅度的缓解患者的疼痛。但如果一旦停止,疼痛感会非常剧烈,剧烈的患者难以忍受,会想着结束自己的生命。到那个时候,他会不会去揭发医院的罪行。
杨琦已经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之后坐上电梯打算到顶楼去看看白教授,常院长他们在不在办公室或者会议室。
她敲了三下常院长办公室的门,里面传来了一道女性的声音:“请进!”
杨琦推开门走了进去,发现里面只有女秘书坐在她的一个办公桌的位置。
见到来人是杨琦之后,女秘书站起身开始热情的跟她打招呼。
杨琦也是满脸笑容的迎合女秘书的话,得知了杨琦是白教授一起来的,女秘书的态度变得更好了。他让杨琦在旁边的会室休息。自己还为她准备了茶水和点心。
杨琦就是过来休息的,而且杨琦也打算把自己之后的行踪现在暴露给这个秘书。
秘书问杨琦要不要换上衣服去医院其他的地方走走。杨琦表示不需要自己就打算在会室休息,等待白教授他们开完会。
秘书自然无所谓杨琦哪里不去的话就更好盯着她了。
时间已经非常晚了。杨琦一直在会室待到了晚上将近九点多。这时外面才隐隐约约的传来了人们稀疏的脚步声。
白教授,常院长几个小组的高层来到常院长的办公室这边。他们劳累了整整一下午,又进行了两组实验。实验非常顺利。
白教授对全组的所有员工说。今天晚上大家放松休息一下。白教授邀请组内的所有员工出去吃个饭。在留下了两个人员值班儿之后,白教授他们上来陪常院长去他的办公室拿出他珍藏的好酒。
常院长也不确定女秘书是不是在办公室,所以没有用电话呼叫他。自己亲自上来拿。对白教授的说辞就是酒被他藏的很深,女秘书都不知道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