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是?又有人出事了?”
墨尘刚从宁泽那边过来,肩上扛着一个药箱,嘴里嘟囔着什么走进来。
见到萧溟和他腿上坐着的南溪,他当即敛了神色。
“见过萧将军,萧夫人。”
萧溟嗯了一声朝他开口。
“给我夫人请个脉。”
“好嘞。”
墨尘将药箱放下,拿了锦帕垫在南溪放平的手腕处,随后细致把起脉来。
半晌后他收回手。
“将军,夫人身子健康,不必担心。”
“能诊出来月份吗?”
萧溟面不改色地询问,倒是让怀里的南溪一时间红了脸。
都是南溪,墨尘一对上他的眼神便心知肚明这人在打算着什么。
只是……
“回将军,夫人月份还太小,莫要心急啊。”他煞有介事地开口,语气倒是带着促狭之意。
“具体呢,几个月?”
萧溟嗓音平淡,手指有规律地敲着檀木桌,非得问出个好歹来,南溪羞得直接将小脸埋进他的胸膛。
知道他急,但能不能别这么露骨啊,还有外人在呢啊啊啊啊!
后者却是只是抬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大概两个多月,萧将军不妨再多等一个月?这样也保险点不是?”
墨尘挑眉,说罢拿起一旁的宣纸毛笔落笔。
“夫人是不是平日里特别嗜睡?”
“嗯,确实如此。是有什么问题吗?”
萧溟这几日倒是发现南溪有这个毛病,往往总是一睡不起,叫也叫不起来。
“无妨,这是正常现象,但过犹不及,我开副方子,夫人平日里喝着调养调养便好了。”
墨尘写完方子递给萧溟,便与两人告别。
“溪溪要不要到外面走走?”
“嗯?好。”
南溪答应着,两人叫了丫鬟撤下剩饭剩菜走出了厢房。
抱月斋虽说是个酒楼,但并不像其他酒楼那般吵闹,一楼中央两个妙龄女子身着雪纺纱衣,一个端坐着手抱琵琶,另一个则是素手轻捻琴弦,动听的音律从她指尖传出。
两人共奏一曲高山流水,台下的官闭眸细细聆听,倒是格外地有意境。
南溪不由得驻足,她下意识地趴在木栏上,腰间却是一紧,她低眸看过去,就见萧溟的大掌正搂着她的腰。
男人目不斜视地盯着她,眼里充满了难言的情愫。
“夫君看我作甚?”
南溪下意识地回避他的眼神,他的视线太过赤诚,让她一时间有点不自在。
“没事啊,溪溪想看便继续看,我陪着你。”
奇怪的男人。
南溪在心里嘟囔了一下,将视线移到一楼舞台上弹奏的两人。
美人笙歌,勾挑抚弄之间便轻易将人带入他们的世界。
一曲终了,南溪还有点回味无穷。
她不懂音律,但是这曲子中蕴含的情感却是每个有心人都能体会得出来的。
像是想起来什么,南溪转向萧溟,一双小手把玩着他腰间蓝金色的荷包。
“夫君,如果没有我,你想象中的妻子应该是什么样子啊?”
南溪虽说在宫里,但也或多或少会听到一些男人谈论自己对妻子的要求,贤良淑德,温顺乖巧,最好还能抚琴弄弦,闲暇时可以用来陶冶情操之类的。
南溪自是觉得自己与这些词不沾边,但是她也没有妄自菲薄,她知道萧溟喜欢的是她这个人,不过她还是很好奇他以前的择偶标准是什么。
“这个嘛,说实话,溪溪,如果没有你,我可能这辈子都打算自己一个人度过。”